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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苦读《诸神图录》的时候,慕无疾发现一个奇怪地现象,张柏仁好像对东方天庭神国十分之了解,不仅各级神的数量、能力、特点都有说明,甚至个别神的私生活隐秘都有猎及,这就显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张柏仁,一个老师的徒弟,是怎么得到这些信息的呢?慕无疾也曾向凌云仙人询问,凌云仙人笑笑,只是说他以后便会明白,慕无疾只好作罢。
这一日,凌云仙人传慕无疾,对他说道:“无疾,你现在字已识完,明日开始,你就与其他师兄弟一起到闻道馆,开始听为师讲课。”
慕无疾听说过闻道馆,是凌云仙人讲道授业的地方,外人不可轻入。其名来自一句大灾难前的圣人之言“朝闻道,夕死可矣”。只是之前,慕无疾作为一个“文盲”实在没有资格进入闻道馆听讲。
“多谢老师。”慕无疾拜谢道。
凌云仙人接着说道:“无疾,为师所讲为屠龙之术,你要谨遵三条戒律方可学习:一是不可对外言,二是不可传外人,三是不行外道。你可能守?”
慕无疾道:“老师,弟子能守,绝不对外言、传外人、行外道。”
凌云仙人说了一声好,叮嘱他明早去找墨染渲一起去闻道馆,便让他离开了。
慕无疾路上,反复想着老师所言的“屠龙之术”,却不知到底是什么。这个世界没有人见过龙,却依然崇拜龙,包括神、仙。龙,是力量和权力的象征,是高高在上的圣物,不可揣测。只有神,才可以着有龙图案的衣服,可以在宫殿梁柱上雕龙。
屠龙之术,很明显就是剑指诸神。可是什么仙术可以诛神呢?慕无疾很好奇,恨不得立刻就可以学习。
晚上照例学习《诸神图录》后休息,慕无疾第二天一早便洗漱完毕,带着纸笔,到墨染渲门口等待。
墨染渲开门看到边等待边看远处山峰的慕无疾,急忙过去行礼:“染渲不知师兄等待多时,实在无礼,请师兄恕罪。”
慕无疾恭正还礼道:“哪里哪里,是我来早了,不便叫醒染渲师妹,便等待片刻。”
“既然师兄已经准备好,那我们便过去吧。”墨染渲说道,便带着慕无疾赶往闻道馆。
又经过一个山谷,穿过三道大门,转过两条小巷,走了接近小半个时辰,两人才终于到了闻道馆。
慕无疾心里想着:“怪不得老师让我和染渲一起过来,要是我自己,估计地方找都找不到。”
推门进去,首先是一个类似学堂的大堂,摆设简约,其间桌椅整齐,有二三十个位置。大堂正中挂着一副书法,只有四个大字:天下大同。
大堂两边各有厢房,一侧是数之不尽的书,一侧则更军营帅账,中间摆着泥塑的山川地形。
大堂后面还有什么,慕无疾就看不到了。进入大堂后,慕无疾看到已有几人在等待,除了之前见过的牛有草外,其他人不甚熟悉,甚至未曾见过。慕无疾只是抱拳行礼,算是打过招呼。
片刻之后,人陆续到来,直到最后一共有二十八人。每人找位置落座,慕无疾却未发现张柏仁,看来他的事情有些麻烦,这许久还未解决。
伴着一阵脚步,凌云仙人从旁边门中走来。众人起身行礼:“弟子(仆人),见过老师(主人)。”
“免礼,坐吧。”凌云仙人道:“你们一共二十八,有些与我有师徒名分,有些是我心腹之人。今日在此,我全部收你们为徒,与你们正式定下名分,你们以年龄大小排定师兄弟。”
“弟子谢过老师。”众人再次行礼。
凌云仙人又道:“你们是我精挑细选之人,天资聪颖,有勇有谋,且最重要一点:你们虽然来自不同的阶层,但都对现在的世界阶层不满,立志于改变现在这种残酷的、等级分明的规则,达到我们天下大同的目标,都是胸怀天下之人。”
凌云仙人抬手示意了一下大堂中间挂着的大字,继续说道:“但是,屠龙还需有屠龙之术,只靠你们自己的力量,永远也实现不了天下大同的目标。从今天起,我亲自教授你们屠龙之术,你们应当牢记之前誓言。”
众人再次施礼:“弟子谨记!”
“好。下面我给你们讲讲何为屠龙之术?”
“屠龙之术有三,曰:民心、勇力和智谋。”
“民心,即如何唤醒民众,特别是蚁民,争取他们真心的依靠和支持,破除思想上的禁锢,敢于挑战神!天下大众,蚁民最多。没有蚁民的觉醒,没有蚁民的抗争,我们的努力就是无根之水、无本之木,就会毫无意义。蚁民,将是我们大业成功的基础和根本。你们要时刻牢记,发动蚁民,依靠蚁民,任何时候不得轻视与放弃蚁民。天下大同,最终将是蚁民的解放!”
“勇力,即反抗神统治的力量。勇力内容林林总总,小则是你们个人的勇力,大则是让天下亿兆蚁民拥有勇力,拥有与神的军队,乃至神本人战斗的能力。没有勇力,无异于以卵击石,纵使万千人不吝牺牲,也难成大业。”
“智谋,即各种谋略,包括行军打仗,包括治国治民,包括外交斡旋。这些智谋,将在我们的大业中,提供意想不到的助力。只有拥有了智谋,你们才能成为合格的各级统帅。”
“你们要牢记,你们将来将成为心怀天下、造福亿兆民众的统帅,成为打破这无情黑暗世界,再造光明平等之大同世界的英雄!”
众人听着热血沸腾,齐齐起身,大声道:“为世界之大同,虽粉身碎骨而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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