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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柏仁见到慕无疾很高兴,慕无疾将自己在山下所做的事简要说了一下,并将刚才在老师处得到的教诲也讲了一下。
张柏仁道:“无疾啊,多谢你和牛有草对染渲的照顾。你们做得很不错,继续努力,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做出更大的事业来。只是,我有个建议,你之后的扩张重点放在南方,你知道为什么吗?”
慕无疾想了一会儿,道:“师兄,是因为南方多山水,便于隐藏吗?”
张柏仁道:“这是一个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南方,是雷神的地盘。”
慕无疾一听雷神,就想起了雷神之子,就想起了惨死的桃夭和桃源村其他女村民,恨从心头起。
“你先不要生气,我之所以让你选雷神的地盘,不是因为你和他的恩怨,而是因为雷神生性残暴多疑,他的手下也是暴虐成性,那里的下层人民民不聊生。你在那里更容易得到民众的支持,更容易积聚力量。”张柏仁道。
慕无疾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对张柏仁的指点深表感谢。两人又谈论了一会儿,张柏仁又教了慕无疾很多东西,临走时,慕无疾突然说道:“那个魏里子,你可以信任他。”
慕无疾心里一诧异,不知道为什么张柏仁为什么这么说,张柏仁也没有做任何解释。
第二天,慕无疾下山去探望了爷爷,爷爷一年不见明显老了很多,但精神还算可以,见到慕无疾自然十分开心。
在桃夭的坟前,慕无疾定定的望着墓碑,直到夕阳西下。
晚上,慕无疾住在村里,陪爷爷说话,为爷爷做饭,将家里收拾了干干净净。
几天后,所有该回来的师兄弟们都回来了,之所以说该回来,是因为有些人永远回不来了。下山历练,并不是游戏,也不是军演,而是实打实的战斗,战斗就会死人,敌人会死,自己人也会。
慕无疾深知道这样的道理,但仍然忍不住一阵伤感,曾经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就这样再也见不到了,世事无常。
凌云仙人召集回山的弟子,看了看大家,道:“我知道你们这一年里,有人很成功,有人很狼狈,有人很顺利,有人很艰难,甚至有几个人已经永远不会回来了。”
“你们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困难,更多的危险,更多的考验,但是,你们要记住你们的理想,你们的信念。”
“你们所追求的不是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是自己的位高权重,不是自己的安危荣辱,而是人,是这个世界广大的人,最底层的人。”
“你们就是这个世界的火种,你们要带着受苦受难的底层人民,起身来反抗,打破这个世界黑暗,给他们打出一片光明来,打出一片新世界来!”
“天下大同,让每个人都有有尊严的活着,让每个人都能吃饱穿暖,让每个人都不必被人凌辱,争取到人人平等!这就是我们的理想和信念!!”
“你们要记住,这不是梦,我们是人,我们曾经有过这样的岁月,是这些神夺走了一切,现在,我们要把它夺回来,还给人民!”
“弟子们,告诉我,你们会退缩吗?”
“誓死不退!”
“你们会畏惧那些神力无穷的神吗?”
“绝不畏惧!”
凌云仙人看着自己斗志高昂、面色坚毅的弟子,十分欣慰,自己的培养没有白费。这些人就是希望啊。
“好,你们是我的好徒儿,我凌云山以你们为荣!”
“这次让你们回来,一是为你们鼓劲打气,激励你们;二是你们相互之间要多沟通,相互学习互补;三是为你们做些指点。”
“这几日你们就好好休整,然后多多交流。五日后,你们就下山吧。”
“再次下山,为师不再规定你们回来的时间,我当然希望你们能多回来看看,但是以大业为重。
“你们记住,凌云山永远是你的靠山后盾,如有你们解决不了的困难,可回山来,为师为你们出谋划策,出一臂之力。”
众人齐齐施礼:“多谢老师。”
接下来几天,就如凌云仙人所言,他们之间相互交流着下山后的经历,有的行侠仗义,专杀恶霸贵蚁,成为一方豪侠,积累了大量的民间影响力;有的人混入朝廷,积累晋升,成为一方县令;有的人如慕无疾一样,占据一地,不断发展。各人理念相同,但方法不同,至于哪个好,现在不好评价,毕竟才一年而已,谁也不知道谁会成功。
张柏仁这段时间也经常出现,不过每次他都会出现在墨染渲旁边,也不多说话,就那么陪着墨染渲,面容灿烂。
墨染渲对他也没有回避,任他跟着,偶尔还会对他回眸一笑,如桃花绽放,看的张柏仁痴痴呆呆的。
而牛有草就简单多了,专门讨教军队的训练,有时候师兄弟们讨论不出好的办法,还会到凌云仙人处请教。凌云仙人也都耐心的与他们讲述。几天时间,牛有草武功没有提升,但带兵打仗的能力倒是提高不少。
慕无疾则是军事、民生等等各个方面都留意学习,交换理念和方法,也是学到不少。果然,要在实践中才能出真知,有些知识在课堂上是怎么都无法理解的。
转眼五天时间过去,各个弟子都要再次下山,这次下山后,何年何月能够再相见就真的无法预料了。
张柏仁与墨染渲依依惜别,送了墨染渲一些礼物,这些礼物可不是金银珠宝等饰品,而是救命的护身符。
凌云仙人看着依次下山的弟子,挥手告别,想到这些弟子有人会折损在以后的战斗中,有人会永远无法再回来,不禁颇为感伤。
不知何时,张柏仁站在了凌云仙人旁边,道:“别伤感了,做大事,终归会有牺牲。我相信他们会有一番大成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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