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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间都带着笑意。
顾九思忽然睁开了眼睛，对上顾辞的视线，吓的顾辞一大跳。
毫无防备的人，被吓的没有蹲稳，连连后退。
眼看着就要撞到后面的茶几尖角的部分。
顾辞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抓顾九思，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伸了一半的手又要缩回去。
顾九思眼疾手快的抓住缩回去的手，使劲一带，顾辞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怀里。
额头撞上顾九思有些硬的胸膛，有些疼。
顾辞抬起头，眼里泛着泪花，撇着嘴，揉着自己的额头。
顾九思眯着眼，捏着顾辞的下颚，迫使顾辞与自己对视。
“在玩什么花样，嗯。”
顾九思的语气有些冷的吓人。
顾辞好似被吓到，浑身哆嗦了一下，眼眶依旧是红红的，说话都带有几分哭腔。
“害怕顾先生被我也拉倒。”
顾九思试图从顾辞的眼里看出几分假意，只是这瞳孔里除了认真，剩下的全部都是自己的模样。
顾九思心头有一丝异样划过。
“不许掉一滴眼泪，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
吓的顾辞身子一震，硬生生的把眼里憋着，一颗都不敢掉落下来。
小九:“……”
这要不是全程看着，他指定也得被骗过去。
见人这么听话，顾九思就松开了顾辞。
“想去上学吗？”
顾辞乖乖的摇摇头，说话软软糯糯的，“我想学画画。”
“好，等会我让人送上来一些画画用的东西。”
顾九思话音落地，顾辞的眼眸充满了欣喜，脸上也不自觉挂上笑意，“我……可以吗？”
“嗯。”
“谢谢顾先生，你真是一个好人。”
顾九思很喜欢这双眼睛，干净的很，即使不说话也能从里面看出来。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说他是好人，还真是荒唐又离谱。
顾九思领着顾辞在娱乐城，里里外外的转了一遍。
众人现在哪里还不明白，这是老大传出的一个信号。
这个小孩儿，以后由他罩着了。
最后一个地方，那就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地方。
娱乐城的地下室。
漆黑的甬道里，顾九思在前面走着，丝毫不顾及跟在他身后的顾辞。
来到地下室门口，还没有进去，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顾九思回头看向顾辞，原以为能看到他意料之中小孩儿恐慌的模样，没想到是小孩儿一副平静的样子。
啧，有趣。
顾九思推开门，有些享受的闻着里面传出来的血的味道，扭头看向身边的顾辞，“小孩儿，好闻吗？不许说谎哦。”
扬长的尾音，让人不寒而栗。
顾辞对上顾九思的视线，老实的点点头，“好闻。”
怕人不相信，又继续补充，“真的，没有骗先生。”
这话让顾九思心情愉悦起来，“嗯，相信你。”
顾辞听到，瞬间开心起来，好似得了糖果的小屁孩儿一般。
“就这么开心？”
“嗯，先生开心我就开心。”
顾九思问的很随意，但是顾辞却像是回答什么重要的问题，回复的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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