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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这般直接了当地戳穿了她！
萧棠宁死死攥住手心，浑身都在颤栗着，脸颊已经通红。
本以为那夜发生的事，他真的压根就没认出自己来。
没想到他早就认出了自己来。
强忍住心中的窘迫，颤声道：\"\"我以为殿下不记得了，那夜之事是个意外...”
“意外？”祁元湛冷嗤了一声，冷冷打断她的话，毫不留情地道，“我记得三小姐意识很清醒，中毒的人是本王。”
萧棠宁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撞进了一双带着浓浓嘲讽之意的深邃眼眸里，她搁在膝上的小手微微颤抖，心都跟着慌了起来。
他没说错，那夜一开始确实是她主动的，可....可后来他...
少女这一刻郁结的神色，和沉默，让祁元湛恶劣的玩弄之心顿时化为了一股怒气。
他就这般不堪，让她这么嫌弃。
“那夜之事，是棠宁的失误...”
“失误？”祁元湛顿时被气笑了，他搁在茶几上的大手紧握成拳，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掐死眼前的少女。
萧棠宁抬眸对上他腥红的眼睛，刚刚聚起来的勇气顷刻间噗噗嗤嗤又瘪了下去，脑海里有无数种复杂的情绪搅合在一起。
委屈，她想大声告诉他，她那夜不救他，他就会变成一个残疾，可他会信她吗？
显然不会。
这时又有一个念头在她心里叫嚣着，让他负责，只要缠上祁王，说不定就能避开前世那些歹人。
可是他是自己的恩人，她又怎能恩将仇报，连累他。
想到这里，她眼底的慌乱渐渐散去，她突然抬眸看着对面的人，沉声道：“那夜之事，殿下能不能当没有发生过？”
“没发生过？本王的清白就这般不值一提？”祁元湛嘴角抽搐了下，眼底覆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寒霜。
他就这般让她半点也看不上。
就算她已经和那齐子濯退了亲，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却半点也不想和他牵扯上关系。
这个念头就像是疯狂生长的蔓草，他脸色铁青，阴恻恻的目光直直射向对面的少女，耳边就听到她支支吾吾道：“就当是棠宁欠了殿下一次...”
“好。”
祁元湛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字，咬牙切齿，话罢，薄唇又抿得更紧了，面沉如水，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祁清，送送三小姐。”
下一刻，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青衣男子立在门外。
萧棠宁可走到门前，却又再次顿住了脚步。
深吸了一口气，侧眸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子，颤声道：“多谢殿下。”
祁元湛望着那纤细的身体渐渐消失在视线中，黑眸中的怒火仿佛要爆了。
垂下眼睫，看着青瓷茶盏里澄澈的茶汤，和那双更加澄澈清明的眼眸真像，不含半分杂质，比他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干净。
“该死！”他狠狠地将茶盏重重地砸在地上。
“殿下！”
直到耳边有熟悉的声音连着唤了他几声，祁元湛才回过神来，瞥了对面坐着的慕容兰时，指尖掐了几下发胀的眉心。
不用想，方才萧棠宁和那裴寿的人，能闯进来，定是他让人别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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