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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干坏事被发现的羞。
他耷拉着眉眼，如翼般的长睫盖住了黑曜石的眸子，好似支离破碎的水晶娃娃。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
少年的嗓音清冽低哑的，带着不自信的请求，宛如一只受到委屈，可怜兮兮的小狗在呜咽。
尤其是姐姐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没有刻意拉长音调，却愣是让薄烟觉得他在撒娇。
像是那小狗一边试探，一边拱着脑袋往她手心蹭。
薄烟挑眉，眼尾的蝴蝶印记似乎动了一下，无人注意。
“过来。”她面色不改，舒展的眉心却泄露了自己的愉悦，朝着他伸出手来，“叫什么？”
少年抿唇迟疑了下，怯生生的望着她，似是在确定有没有危险。
薄烟也不动，就这么等了片刻。
微凉的、带着薄茧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我叫秦怀苏。”
那手也是白的有些病态，却骨节分明，五指修长，很是好看。
薄烟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手。
哦不，印象中她被封印之前，有个成天跟她作对的傻冒，也生了一双好看的手。
只可惜她一次也没摸到过。
“秦？”薄烟将他拽过来，旁若无人的把玩他的手指，“你跟皇室什么关系？”
“我……是父皇的九皇子。”他垂着眸子，颀长的身子乖巧的站在边上，“薄六小姐受伤了，我带御医来给她诊治。”
薄烟的动作骤然停住，抬眸，似笑非笑的瞧着他，“这宫中御医还挺多啊，三皇子都中毒了，竟然还能分出御医给她看诊？”
“你怎么知道皇兄他……”秦怀苏惊诧的睁了睁眼，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闭上嘴不再往下说了。
见此，薄烟眸底的幽深更甚。
闪烁着荧光的珠珠轻轻撞了下她的手。
明明没有五官，薄烟的脑海中愣是浮现了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在哭诉。
主人，珠珠不跟你生气了，你摸珠珠，不要摸他嘛~
主人是不是不喜欢珠珠了？
珠珠超难过的呜呜呜……
这还不算完。
珠珠哭诉完了又挺着自己圆滚滚的身子，冲着秦怀苏的手，整个就是一个炮弹冲击下去。
不许你摸主人的手！
小王八蛋老娘跟你拼啦！
大概是被撞疼了，秦怀苏吓的反手一巴掌，直接把珠珠拍飞出去，撞到了墙上，像一颗废珠摔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薄烟：“……”
“姐姐。”秦怀苏喊了一声拉回她的思绪。
“御医是我找父皇求来的，我想借此机会逃离皇宫，只是……只是将军府太大，我找错了路……但是我保证不会泄露关于皇兄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也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别人？”
他眸底的光实在太过纯澈脆弱，不自觉让人怜惜。
薄烟错开视线，松开他的手，饶有趣味道：“三皇子中毒，本就不是我做的，与我有何关系？”
她不过就是帮着薄绾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
“闲聊也差不多了，小灰，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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