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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玖思索了一会儿，下了个决定。
“女王大人，你想干什么？”萧锦眯了眯眼。
“打架。”
萧锦看着这个银发少女，面色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嗯，可是你知道吗，不是所有高阶都如同我一样的。”他白皙的手指，有韵律地敲击着桌子，“有的可能悍不畏死。”
“有的可能阴险毒辣，甚至愿意牺牲所有手下玩人海战术耗尽你的力气。”
“你确定要去吗？还有，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当帝皇。”
“我？”萧锦惊讶地指了指自己，“你可能，并不了解我。”
他血色的瞳孔，浮现出一丝嘲讽，“能升阶五阶的，手上都是沾满了同类和异族的血。”
“我进阶帝皇，很有可能带领丧尸去灭绝人类。”
“那你会吗？”
萧锦沉默了一会儿。
“不会。”
“喏，不要想那么复杂。”柒玖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那么多，只是自寻烦恼。”
“你只需要，以我为尊，跟紧我的步伐。”
“至少在我看来，想当回人的你，和其他沉沦在杀戮与食欲中的那些丧尸相比。”柒玖走到阳台，看着那夕阳下金色的向日葵，淡淡道，“我更想选择你。”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沉静。
这个女孩…真的很有趣，萧锦想。
“那你的计划是？”萧锦打破了沉默，看向她。
“没计划，带我去，打架。”柒玖歪了歪头，手指头捏着噼里啪啦作响，“你是不是，对我的实力有所疑惑。”
她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你可以来试试，我不躲，也不揍你。”
“但请赐教。”萧锦知道她身上的气息厉害，但他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两人来到了室外。
萧锦单手轻微抬起，身边便扬起了飞沙走石，混乱了柒玖的视野，而他另一只手早已化为了九根血色的章鱼一般的触须，便向她袭来。
其中一根无意间划过一辆车，车辆竟然被直接划成两半，爆炸开来，但是触须却毫发无损。
柒玖也不闪躲，她只是单纯抬起一只手，打在她手上和身上的触须都差点被拦腰截断，爆出一团血雾。
萧锦讶然之下，收回自己的触手，又瞬间来到她身后。
他举起单手化作的血色利刃，迅速刺入她的脊梁，没想到利刃却僵在那里，无法寸进。
女孩只是歪着头，斜视了他一眼。
直接让他最强的物理攻击都难以建功，这肉体强度是到达什么地步了？萧锦不由得咂舌。
他红色的眼睛一眯，将所有的精神力集中在一点，与柒玖对视时，精神力凝结，化作一把尖刀，刹那间刺入她的脑海。
半晌，柒玖一动不动。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她只是眨了眨眼睛。
“你呆在那里半天干什么？”柒玖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不继续攻击了？”
“我射了啊！你怎么没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要揍你了啊。”
“……我说我精神力攻击了，你…冷静点。”看着柒玖捏着拳头靠近，萧锦感受到杀气袭来，身上一寒。
“哦。”柒玖停下脚步，扣了扣自己耳朵，“大概是因为，我没有灵魂，所以精神力攻击对我无效。”
“……没有灵魂，那你还能活着？”萧锦难以置信。
柒玖只是笑了笑，再没说下去。
神啊，对他所有的孩子都公平，给予了他们身躯和灵魂，却唯独她没有。
萧锦看她不想说的样子，也就不再问。
“可以走了吗？”柒玖张开双手，变化为锋利的黑爪。
“我的爪子已经饥渴难耐了。”
“好吧。”萧锦背后也伸出一对苍白的骨翼，“我们带些四阶丧尸？”
“不用，就我俩。”柒玖示意他带路，“相信我，搞得定。”
的确是，搞得定。
萧锦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间的栗色碎发，无奈地看着满地的狼藉。
柒玖坐在最上面，下面是一堆三阶，四阶丧尸，像一个金字塔一般堆在那里。
最顶端的，是一个五阶丧尸，他一头红发冲天，眼眶还画着烟熏妆。
他在那里挣扎怒骂着。柒玖坐在他的背上，反拧着他的双臂。
“快放开我！你这是偷袭，卑鄙的家伙！”他身着朋克风服饰，武器是一把电吉他。
底下的丧尸风格与他也差不多，是乐队风。
“我没有偷袭。”柒玖拿着他的吉他，敲了敲身下的丧尸，“是你们动作太慢了，肉体太弱了。”
她摇头晃脑道，“音波攻击，能通过震动空气让普通人化为肉糜，但对我没用。”
“我不信，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你这是狡辩！”他眼轱辘一转，故意说道，“你是怕了，不敢试。”
她放开他，跳下来。“不信？你弹首好听的，叫我听听。”
朋克风丧尸少年跳了下来，他身后的一堆四阶丧尸也站起来，站在他身后，正好是一个乐队。有鼓手，键盘，贝斯…
嗯，整的挺齐全，是一些有梦想的……丧尸。
丧尸少年拿起吉他，眼中寒光一闪，便开始奏乐起来。
“死了都要爱！”
……
噼里啪啦一阵敲锣打鼓，柒玖依旧面无表情站在那里。萧锦躲在一旁，捂着耳朵。
实在太难听了。从某种角度，的确攻击力非凡。
一曲唱完，对面仍旧沉浸在音乐中。丧尸少年捋了捋他红色的朝天发，得意地看向柒玖。
“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惊骇地指着她。
柒玖掏了掏耳朵，从里面拿出两个纸团。
“完了吗？”
“好了，选择吧，臣服，或者死。”她往前踏了一步，地上裂开网状裂痕，“或者，你直接去死吧。”
柒玖捏了捏拳头。
“老大在上，请受小弟一拜！”丧尸少年扑通一声跪下，趴地上说道。
他可不想英尸早逝。好不容易有了意识，可不想再死一次。
嘁。
柒玖只是转过身。
萧锦走过来，他总觉得，她似乎面带遗憾。
“我是萧锦，你怎么称呼？”
“顾晨生。”他揉了揉鼻子，眼眶像画了烟熏妆，其实那就是他本来模样。
“你…也是五阶？”他打量了一下萧锦，面前的男人栗色头发，白衬衫黑西裤，面容俊美。
“你也被她揍趴下了？”他小声咬耳朵说道，“这女人太暴力了。”
“不，她没有揍我。”萧锦摇头。
“……哼，那你就是吃软饭，小白脸！”顾晨生愤愤不平起来，“凭什么就我要挨揍？”
“……”萧锦呵呵一笑，手化作血刃抵着他的脖子。
“大哥，我错了。”
摔桌！近战不是他的强项啊！
“知道就好。”萧锦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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