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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发展…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柒玖大感到不妙。
“…咳，那个，我还有奏章要处理…”
他看着女孩逐渐凑近的脸，近在咫尺的唇，他胸口感觉一股悸动弥漫全身，让他有一种冲动。他却强撑着维持脸上的淡定。
白柯停止在那儿，她呼吸的气息扑在他脸上，弄得他不敢动作。
她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神情也没有任何变化，想着他应该不是在吃醋。
于是她放开了他的衣服，然后搂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
“你变回来了，反而最近都不抱我了。”
“…因为最近比较忙，总在处理政事。”
柒玖松了一口气，抱着着女孩柔软的身体，抚着她乌黑的发丝。
“你之前说过，想要就说…”白柯微微脸红，抬头看着他，伸出白皙纤细的手指在他纤薄的唇上摩挲。
感受到女孩的动作，他身体突然顿住。
“柒玖…可以吻我吗。”她轻轻地说道。
“……”
他现在不是没有记忆的帝辛，而是恢复了记忆的柒玖。
他该怎么做？之前还可以说是没有记忆，只是作为男人的本能在作怪，现在亲下去，关系就不一样了。
他，不能那样做。
“…白柯，亲吻只能和喜欢的人做。”柒玖沉默，过了半晌，缓缓地说。
“之前，我是帝辛的时候，不懂，只是为了你开心。”
“冒犯了你，我道歉。”他神色淡淡，让白柯看不出他实际的想法。
“我们可以是队友，可以是朋友…甚至是家人。”
“就算我的确是在乎你，以后有了感情，我也不会爱你。岁月漫长，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他现在还是粉碎不完整的状态，更别说未来会怎么样。虽然他说的轻松，要复活，要修炼，要干掉女娲，伏羲，但是那又怎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最后他输了，又陷入了万年长久的封印…
占了她的心……活着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人。
他从来都是理智的可怕。
自己没有办法确定能给她幸福，就不要踏出尝试第一步。
“…我知道了。”白柯推开他，从他怀里坐起身，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离开。
失去了怀中的温暖，他看着她恍惚而去的背影，拳头拽紧，有丝丝血液顺着掌心流下。
他抿着唇，胸口有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觉。
“呵……原来疼痛的感觉，是这样的。”
白柯回到寿仙宫，她趴在床上。
为什么，他总能在自己鼓起勇气的时候，再次打击自己。
她感觉到什么在落下，安静地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眶那里不断泛滥出泪来。
半个月后，在伯邑考的指点下，白柯飞速的进步。柒玖再没出现过，他知道白柯现在不想看见自己，也避而不见。
伯邑考将要回西岐，临走前，他对白柯说了些什么，第二天，她便消失在了寿仙宫。
柒玖到处没有看见她的人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强大，连瞬移，飞翔这些技能也无法使用，他越发感觉到自身如今的弱小与无力。
他用拳头狠狠锤在城门的宫墙上，宫墙裂开了一个蜘蛛网的缝隙。
她走了吗，跟伯邑考走了？哪怕他的确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但是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
不过，自己真有权利去管吗？柒玖面无表情地看着西岐的方向，他的嘴角溢出一丝血来。
罢了，这个身体也快不行了。如果她真的选择留在这个世界，哪怕不去帮助他，他自己也能想办法寻找自己的碎片。
只要她能幸福就好，比起在主神空间继续做任务，重复在各个时空去冒险，也许在这个世界慢慢修炼到巅峰，成神也是一条光明大道。
柒玖转身向前殿走去，是时间要处理最后的事了，了结一切吧。
他的身影，被阴影中的黑暗吞没。
白柯此时按伯邑考的指示，来到了昆仑。要见她的是元始天尊。伯邑考只是被他座下的弟子控制了而已。
“师妹，是师父要见你。”元始天尊平静地说道。
“……师父？”
白柯心中忽有所感，只见元始天尊幻化出一镜像，里面正是一个身处九天之外的老者，他身着阴阳鱼仙衣，对白柯微微一笑。
“小柯儿，还认识我吗。”他一抚脸，变化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浑身破烂的老道士。
正是军阀世界，教她术法的那个老者。
“师父，是你…”
“我知你所想，了你所愿。”
老者转头又对元始天尊说道，“封神之事，天道有变，不可强求。”
“谨遵师命。”元始天尊微微行礼，叹了一口气。
看来师父更加看重他的目的，而他和昊天扩张天庭的谋划，只好再推迟了。
“你且按我吩咐去做，把我交给你的东西，给你师妹。”
“至于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他看向白柯说道。
元始天尊将一个白玉瓶交给白柯，里面滚动的一滴晶莹的水珠。
“这是何物？”白柯不解地接过。
“这是盘古的一滴本源之力。”
元始天尊悠悠开口，将她所有的疑惑解答。
原来柒玖的碎片就是盘古的头颅，是他身体最坚硬的部分。盘古身化万千，左脑化女娲，右脑化伏羲，心脏化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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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臣没有元神，没有心，只有靠吞噬精血和灵魂为生，是吸血类僵尸的始祖。
柒玖就是将臣？
白柯一切都明白了。所以，他身体过于强大，反而是最大的阻力。
什么马配什么鞍，必须是同等强度的心脏才能容纳他的精血运转，而产生灵魂。
心灵，有心才会诞生灵魂，灵魂修炼为元神。没有灵魂，怎能有七情六欲。
难怪…他说不会爱她，因为他自己清楚，自己没有元神，没办法去爱别人。
“我...需要怎么做。”白柯苦笑着，看着元始天尊道。
“从无到有，你饮下盘古的本源，修炼到渡劫以后的境界，一切皆可解决。”元始天尊默然说道，“你会化为他的心脏，从此他可证道圆满，化身天道之一。”
元始天尊没有说的是，这恐怕也是老祖的目的。因为老祖也是天道化身之一。
打个比方说，天道是一个老师这个行业，那么老祖便是其中一个老师。
“而你会消失在世间，被他的意识吞并。”
“如何选择，皆在于你自己。”
元始天尊说完，挥了挥手，白柯已经落在了朝歌城门处。
天上一天，人间十年，不过在昆仑仙山呆了十数分钟，朝歌数月已过，元宵佳节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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