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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柯？”他捏了捏下巴，上下打量着她，“可是明明你长的就是瑶光的样子。”
他能看出，她没有撒谎。他已经今非昔比，不是以前能够可以被蒙骗的自己。
他难道不是柒玖？
她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的红线，明明和面前的人还连在一起。
他就是他啊！
柒玖突然感觉有点尴尬…刚刚还欺负了人家，如果她不是瑶光，那自己岂不是…
场面突然沉默了下来。
“咳…你还好吧…痛吗。”
白柯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扑上去用掌心雷锤他。他此时缩了缩脖子，任由她发泄，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说的瑶光是谁？”
“她和你长的一模一样。”他看她安静了下来，才继续开口说道。
“她是女娲派来的，在凡间扮成了一个女子接近我。她对我真的很好，甚至最后牺牲了自己，化为了我的心。”
他眼中神色不明，继续说道，
“但是，她后来又出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在计划中的事。因为只剩下躯干和意识的我没有弱点。所以他们就给我制造弱点，然后他们成功了，把我封印在了这里。”
“你不是被他们推进这个结界的吗？”他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现在不确定了。”白柯垂眸，她现在觉得很困惑。
如果说他的记忆没错，难道是自己的记忆错了？两个人的记忆，对不上。
他可能不是她的柒玖，哪怕是同一个人。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
出去到外面看看吧，也许会知道答案。
她准备离开，柒玖反而有些落寞地看着她的背影。
她是她，身上依旧是同样的气息，她也不是她，她没有和他共同的记忆。
两个人，不是同一个时空所遇见的那个人。
“你要走了吗？”
“嗯，我要走了。你能和我一起离开吗。”
“不行，我没有办法离开…”
沉默了一会儿，白柯站起身，她打算去外面，寻找答案。
柒玖看着她要踏出结界的那一刻，他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吼叫。
跟她走。
他回头看了看深渊，毅然决然地踏出了第一步。
白柯踏出了结界，她看了看四周，这里应该是一个地下洞穴。上方有光线射入，应该会有出口。
她刚刚要御剑而去，洞穴剧烈震动起来。
一只暗金色的靴子，踏了出来。
柒玖的元神和肉身在拼命和这一方天地抗衡。自从他成就了魔道以后，天道便是他的敌人。
天道不允许他出现在自己的管辖范围。
又要失败了。
他苦笑，那股巨力就仿佛两个磁极撞击在一起，发出巨大的排斥力将他推回原来的世界。
他只能够永生呆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了，一种恐惧涌上他的心中。他不想再也看不见她。
一只手，拉住了他伸出来的胳膊。
他竟然被这样纤细白嫩的手给拉了出来。
两个人拥抱在了一起，就像在原来小世界的那样。
“白柯…我想起来了。”柒玖面带笑意，看着怀里的女孩。
因为她拉了他一把，他出了那个结界，所以，一切都记起来了。
从前的事，经历的事，无论是白柯，还是以前的瑶光，都是同一个人，都是他爱的那个女孩。
他神色复杂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是自己完整体的姿态吗？的确是比以前要强大。
但是，胸口处那个无法痊愈的伤痕，仿佛就在得意地宣判什么。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你在想什么？”白柯抬起头，看着他正发呆。
“你记不记得，刚刚自己做了什么。”
她眼神凉凉地问道。
“咳咳……”如此强大的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嗯…这个…那个…”
“嗯？”
“对不起…柯儿…”他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错了。”
“我不原谅你。”她哼了一声，踩着飞剑往外飞去。
他赶紧展翅跟上，“等等…你的衣服…”
白柯停下，看了看自己一身褴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柒玖打了个响指，一套桃色的裹胸裙子出现在她身上。
“你这是什么戏法？”她好奇地问道。
他背后仿佛得意地翘起了小尾巴，“这可是法则之力，作为道的化身，可操控一切。”
“比如…我还可以这样！”他又打了个响指，自己变成了银发的女孩。
白柯惊讶地看着他。原来，他是这样学会的……
主神空间…穿越任务…那熟悉的力量…
一丝光点从她脑中闪过，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一个猜想，出现在她脑海。
主神空间是他创建的。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她想不通也就不再去想。
“柯儿，原谅我…”银发女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期盼地看着她。
她突然有一个想法。于是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你如果愿意这样，我就答应原谅你，”
“……好。”柒玖艰难地说道。
他们来到了外面，路上车辆纷纷，络绎不绝。那些神魔，怪物，在主位面的人间界，不过是一个个传说和故事。
他们是在一个风景区，偶尔有路人的眼光落在他们身上，也只是认为是两个中二的年轻人在玩角色扮演。
柒玖抖了抖，收起了自己的翅膀，又打了个响指，两个人换了一套服装。
银发黑西装的男人，和黑发蕾丝浅粉上衣，白色半身裙的女孩。
他们坐上了一辆观光的巴士，感受着人间的烟火味。
“现在去哪里？”白柯坐在座位，靠着他的胸口问道。
“走到哪儿，是哪儿。只要和你在一起，都好。”
正在两人腻歪的时候。前面司机突然停下，他脖间架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
“抢劫！把钱都交出来！”
“快点，不许报警。这里可是深山老林，可没人来救你们。”
一个小黄毛，得意地收刮着值钱的东西，还随手在哪个长得好看的女人身上摸一把。
他走到白柯这边，正想伸手去摸这个小美女的脸。
还没碰到，他的手臂一半已经粉碎掉，连血也没有流出。仿佛就天生就是断臂。
周围人惊呆了，看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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