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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的唱歌的都停下，面对柯岳围了半圈，柯岳觉得自己魅力很高啊。
当然如果大部分人的视线是看着柯岳就更好了。
好吧，柯岳承认地薯比他的魅力大多了。
冷浩宇抱胸，静静等待柯岳给他表演出花来。
柯岳不再卖关子。
从冷浩宇那里要过匕首。
挑了一块大概是大腿上的肉，扔进一个水桶。
指挥许小毅拿住肉，悬在水的中央，方便他处理。
“拿着两边，稳住不要动，割到我可不管。”
右手使不上劲，否则柯岳就自己来了。
许小毅的身体大幅度斜向后仰，歪头眯着一只眼睛，很害怕的样子。
又不是给你打针，怕什么呢。
得亏他的手很稳，一动不动，不然还真怕不小心伤到他。
距离篝火很近，光线足够。
浸染血液的纯净水，在光线下呈现一种妖艳的粉红色。
左手提刀，入肉没有一丝阻碍，肌肉的纤维如不相识的陌生人，再无联系。
柯岳感叹，有一把锋利的武器真是太方便了，用不习惯的手也能完成很多事情。
食指在割开的空隙里探索，感受指尖传来的感觉。
忽然，摸到一个触感不同的硬物。
用指甲小心勾起，食指前端缓缓旋转，抽丝剥茧一般。
慢慢柯岳的关节处被什么缠绕起来。
直到不再有东西继续往手指缠绕，柯岳从桶里抽出左手。
空地上甩了甩手上的水，对着火光仔细观察食指前端关节上缠绕的东西。
白色细长，质感微硬，一个小块上联结无数分支，如同血管一样。
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腥臭难忍，差点让柯岳干呕出来。
柯岳把东西弄下来搓成一团，微笑道：“找的就是你！”
柯岳找的东西是变异野兽解剖技法上写的，变异野兽不能吃的元凶——某种特殊的腺体。
这种腺体长得像淋巴和血管，遍布全身，主要藏在肌肉里。
处理起来，只能一小块肉一点一点清除。
最重要的是，处理的时候需要大量水，非常多的水，柯岳受伤这一块，他预计需要十桶水。
试问废土上，什么最珍贵，十个人十个回答——水！
谁会去浪费水去处理一小块肉？
虽然家畜不是没有，昂贵，但水更贵，有钱人自然选择前者。
怪不得几百年没人发现处理方法。
如此奢侈的行为，夏千雁竟然没有阻止柯岳？
因为这个营地恰恰不缺水！
他们有白霞柳，白霞柳的新枝最好的净水工具，新叶也可以但极弱。
营地花了很大功夫引了一条水源到白霞柳边，新叶落叶，枯枝断枝，不时落入水中，360天24小时不间断净化出无污染的纯净水。
所以营地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水！
肉泡得太久，水逐渐变得深红，让许小毅换一个水桶。
有了第一次经验，如法炮制，柯岳的动作快了起来。
柯岳在不停忙活，旁边的人越看越疑惑。
少女扯了扯少年的衣角：“这是在干什么？”
少年摸不着头脑：“像是在处理食材。”
手足感同身受：“你也这么想！”
“但不是连最小的青青都知道，变异野兽的肉不能吃吗？”
“听说比屎还要难吃。”
“我知道了！”
“岳哥要挑战自我，是要吃屎！”
众人大惊失色！
柯岳：？
柯岳猛地扭头。
哪个小比崽子说他要吃屎的！
出来！看他请不请他吃一吨屎粪有趣的大餐！
之后又让人打来三桶水，才终于处理完手中这块肉。
比他预计的要少两桶水。
一整块肉被柯岳割得七零八落，松松散散。
能吃就行，管它好不好看，这样还熟得更快。
从柴火堆里抽出一根长度合适的木棍，穿过勉强还算是一整块肉的肉，用力插温度极高的篝火边上。
忙活半天，可给柯岳累坏了，捧起一点干净的水喝下，靠在椅背上。
“多少猜到了一点，没想到你真的拿去烤肉了，你确定你没发烧？”
都不用转头，这个腔调除了冷浩宇没别人。
“有空风凉话，不如帮我盯着点火候，时间差不多就换个面，烤焦了没烤熟都不好。”
“你准备让谁吃，别拿那玩意儿威胁我，我不当你的小白鼠。”
“要不，我来？”
夏千雁主动提出要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柯岳可不敢答应她，试验阶段，没有百分百把握还是算了。
“我已经有人选了，而且我已经答应他了。”
“是吧小毅！”
被点名的许小毅，拿手懵逼的指着自己，整张脸垮下来，转为恐惧。
“我不想吃屎啊，岳哥！”
“答应你了让你第一个吃，我可不能食言，大家都看着呢。”
“可...可...可我以为是第一个吃地薯啊！”
“我可没说吃什么是你自己脑补的，还有跟青青抢吃的，你丢不丢人。”
“能不吃吗？”
柯岳眯着眼睛看他：“你觉得呢。”
许小毅垂头丧气蹲在篝火前，明明是时隔多少年的烤肉，忽然面目可憎。
“你欺负他过头了。”夏千雁指责道。
柯岳认为她误会了，解释给她听：“我没想欺负他，没点把握我不会让他去试的。
“本来应该我自己当小白鼠的，受伤了，万事小心为妙。”
“营地里就属除了冷浩宇这小子最皮实，所以就成功当选了咯。”
夏千雁点头，看了眼正在给烤肉翻面的冷浩宇，说道：“其实你要是再拜托他一两回，他会答应的，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柔弱女子。”
冷浩宇是经典的吃软不吃硬，嘴上不饶人，但要他帮忙基本不会拒绝。
大家早习惯了。
但是，柯岳拒绝！
“那个铁傲娇，我才不惯着他。”
至于夏千雁......
柯岳总觉得舍不得。
咳嗽了一声，假装在观察着烤肉的火候，掩饰语塞。
“咦！是不是有点香。”
“确实好香啊！”
粉红的肌肉盖上了一层焦褐，滋滋发出声响，一滴热油顺着饱满的肉的纹路慢慢滑下，令人心醉。
馋虫迅速被勾起，引得周围紧盯着死死不放。
连一边的夏千雁都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看起来好好吃啊！”
“我居然对吃屎有兴趣，请问是不是我一个人有问题？”
“实不相瞒，我也是！”
“小毅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跟你换的，我不介意当试验品。”
“俺也一样！”
闻言许小毅直接急了，从地上蹦起来，吹鼻子瞪眼大声道：“去去去！刚才怎么不挺身而出，谁也别跟我抢，这个小白鼠我当定了，为大家付出，吾辈义不容辞！”
““吁！！！””
一片嘘声！
“行了，别贫了。”柯岳打断他们的闹剧，“小毅既然你那么英勇，是时候见证你的勇气了。”
凑近了篝火，肉香更加浓郁，柯岳都有种冲动想干脆别试了自己吃。
最终还是忍住了，太不厚道了。
特意找来要来一把石刀，割肉有阻碍，是正常的阻顿感。
说明变异野兽煮熟的肉不再有那种异常的坚硬。
不怕磕着牙了。
割下一块三指大小的烤肉，递给许小毅。
原本满脸期待的表情，在入口的瞬间许小毅却犹豫了。
会不会是徒有其表？
喷出来，岳哥会不会揍我？
“愣着干嘛，吃啊！”旁边的人催促道。
拼了！
一口下去，肉汁满盈，满口油香。
许小毅嘴唇上瞬间盖上一层油，肉的横截面留下一道齿痕。
咀嚼，不断咀嚼，许小毅眼睛冒光，他不舍得咽下去。
看他的表情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但大家还是想要一个明确的回答。
“什么味儿？”
“小毅，到底好不好吃？”
“说啊，说词儿啊，快点说词儿啊！”
咽下第一口，许小毅生怕别人抢了。
匆忙把剩下的塞到嘴里，脸颊鼓得比拳头都大。
隐约从他嘴里漏出的气里听出两个字...
好...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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