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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经生听完之后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目前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白归帆想起了周斐说过的，林如晖和叶经生的关系，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叶经生协助警方侦破李郁兰的案子，是单纯的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葛队，叶侦探，我想冒昧地问一下，李郁兰的案子你们进展到底如何？”白归帆问道。
“说来惭愧，我们通过凶案现场的勘察，只得到了一连串的凶手的脚印，虽然凶手的脚印只有一种，但我们通过脚印出现的位置，推测出凶手有两个人。而且凶手非常谨慎，除了脚印，没有留下任何像指纹、血液等线索，案情一度陷入僵局。”葛文雄开门见山道。
“刘立海这个人也非常关键啊！”叶经生突然说道。
“说的没错，这个刘立海很可能还活着，既然知道他的名字，并且他很可能前几天已经离开了江谭，查一下他的车票购买记录，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葛文雄说道。
时间飞速流逝，已经临近中午，白归帆开始担心起李元芳和竹英姑，召唤时间只有五个小时，时间一过，他们两个平白无故地消失在公安局里，也解释不过去。
于是白归帆便向葛文雄请求，先让李元芳和竹英姑离开警局，葛文雄同意了。
他们两个一走出警局，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返回了系统。
白归帆实在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还可以在警局里吃午饭。
对吴天明的审讯还算是顺利，正当白归帆扒拉着米饭，感慨警局的伙食不错时，对吴天明的审讯结果出来了。
吴天明还算是老实，将一切都交代了，他的证词与白归帆所说的严丝合缝。
案情无疑是得到了巨大的进展，警局里所有人都格外的高兴，一个年纪和白归帆相仿的警察忍不住握住白归帆的手，激动的说道：
“兄弟，这次多亏了你，我们这么多天都快被这个案子搞得焦头烂额了！”
白归帆尴尬笑了笑，说道：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吴天明算是把一切都交代了，但是对那四个杀手的审讯却不顺利，这四个人虽然一直是分开审讯，但他们却像是事先串好了供词一样，一口咬定这件事情与林如晖无关。
于是葛文雄亲自审讯，并运用了“囚徒困境”，不断给他们四个施压，审讯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多钟。
最后，其中的一名嫌疑人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终于被击垮，交代了指使他们杀人的幕后真凶，就是林如晖！
紧随其后，警方立刻依法逮捕了林如晖，也是在警局里，白归帆第一次见到了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如晖的庐山真面目。
白归帆看到的林如晖与网络上见到的简直判若两人，他似乎比网络上的形象要苍老许多。
在警局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叶经生一眼，叶经生没有回应他的眼神。
林如晖被逮捕到警局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心思吃晚饭，审讯林如晖是此刻最重要的事情。
白归帆将葛文雄悄悄地拉在一旁，轻声说道：
“葛队，我能不能跟着也参加对林如晖的审讯？”
葛文雄做出了一个深思熟虑的表情，极其为难地说道：
“你虽然是一名侦探，但是你并没有经过公安部的审批，正式加入这起案子的调查，这样恐怕不符合规定。”
“葛队，我不去审讯室，我在隔壁的监控室旁听就行。”白归帆表情诚恳。
葛文雄思考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葛文雄亲自审讯，另一名年轻的警察进行记录。
林如晖从被捕到进入审讯室，一直面无表情，此时在审讯室的他，低着头看着拷在自己手上的银色手铐。
“姓名？”
“林如晖。”
“年龄？”
“51岁。”
“知道我们为什么请你来吗？”
“不知道。”
“认不认识刘立海和吴天明这两个人？”
“刘立海认识，吴天明没见过，不算认识。”
“现在告诉你，这两个人就是杀害你妻子李郁兰的凶手。”
“抓到了吗？”
“是我在向你提问，而不是你反问我们！”
“哦。”
“这两个人并不是真凶，其实是有人雇佣了他们，杀害了李郁兰，这个人是你吗？”
（林如晖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雇佣杀手，杀害你的妻子李郁兰？”
“最近我们一直闹离婚，没办法。”
“是财产分割出了问题？”
“是的。”
“你一个董事长，还在乎这些钱？”
“钱都是我的，别人想不劳而获，不行。”
“你知不知道刘立海的下落？”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
“你有没有给他钱？”
“没有，他应该已经离开江谭了。”
“你是不是想要杀他？”
“想，可是手底下人没经验，没办成，我要杀害他也是他自找的，他不知足。”
（林如晖叹息一声。）
“什么意思？”
“本来说好的一百万，事成之后他倒变卦了，说要翻三倍，还威胁我，我真没办法。”
（林如晖无奈地笑了笑。）
“你和他是怎么联系的？”
“微信，记录我早删了。”
“那你是不是想杀吴天明？”
“他主动联系的我，他自己找死，我也是不得已。”
（林如晖摇了摇头。）
“白归帆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昨天才听说的，是个小侦探对吧？这个小年轻应该不简单，我太大意了，我猜得没错的话，我是折在他手里了吧？”
“这是你第二次提出疑问，其实有一点我挺意外的，你竟然交代的这么干净利索，一点也不狡辩？”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况且你们敢逮捕我，肯定有了铁一般的证据，抵赖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显得我是一个小丑。”
（林如晖面带微笑。）
“你是个聪明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看来你懂得。有一个疑问，李郁兰独自一人开车开往案发现场，怎么解释？”
“李郁兰一直在向一名律师咨询财产分割的问题，她很信任这名律师，我找了个专业的团队，合成了这名律师的声音，将电话打过去，她的手机显示来电人是律师的名字，冒充律师将她约在了那个废弃的工厂见面。”
“你就确定李郁兰百分之一百会赴约？”
“呵呵，我最了解的人不是我自己，而是李郁兰，你们知道为什么她着急给我离婚吗？无非是分割财产，她娘家出事了，将近三十年的夫妻感情，我终究还是抵不过她的娘家人。她一心想要瓜分我的财产，这个律师稍微一有消息，她就算是在月球，也要马不停蹄的飞回地球来。倘若她不去，我也有其他的办法让她去！
她娘家人以前确实挺牛逼的，有钱有权有势力，从来没看得起过我。林氏集团，这么大的企业，我一手扶起来的，吃的苦受的委屈多了去了，他们依然看不起我。当初我创业的时候，他们确实是帮助过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报答了他们，这事早该翻篇了吧？
现在他们歇菜了，李郁兰给我闹离婚，我辛辛苦苦赚的钱，他们说砍一半就砍一半，玩我呢！我和李郁兰平日里貌合神离的，日子勉强还过得去，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一早就算计我呢！暗地里搜集了我不少的黑料，拿着这些黑料威胁我，逼我同意离婚，不然的话，不仅让我净身出户，还要把我的名声给搞臭！
我算是看清楚了，他们全都是势利眼，欠收拾，所以我必须要敲山震虎！”
（林如晖几乎就要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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