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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是小医院，设备不够完善，真的没法子帮你们的忙。
你们有门路的话，就把他送到京市的医院去看看，否则，趁人还活着，有啥事就赶紧问吧。”
长着花白胡子的老医生叹气摇头，快步走了。
梁大辉急得头冒青筋，指着梁冰冰刚想骂，就瞧见了她发红的眼眶。
手指不受控制地转了个弯，怼在了李剑强头上，“我是信任你们，才把人交给你们看着的。
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活蹦乱跳的犯人，咋就变成了奄奄一息的吐血狂魔？！”
“我……哎？跟我有啥关系？”李剑强一脸懵逼，摸不着头脑。
吴安全又不是交给他看守审问的，咋出了事就怪他？这满腔的冤找谁说理去？
梁大辉可不管他无辜不无辜，自家的侄女舍不得打，总要找个出气筒。
于是，连续几个爆栗就开在李剑强头上，把人打得哀哀乱叫，“冤啊！我冤啊！”
“我还啥都没问出来呢！人要是死了，我就……我就……哎呀！”
他用力踢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砰”一声，里面的棉签棉条掉了一地。
“呜呜呜，对不起小叔，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梁冰冰内疚到近乎崩溃，哭得稀里哗啦的。
事情越是着急，秦怀冬越是面无表情，他皱着眉吩咐。
“梁大哥，发脾气是无法解决问题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获取更多的信息。
你和周海去盯着他，找机会套话。”
“吴安全这人确实有些神叨叨的，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梁冰冰把你的眼泪擦掉，和李剑强去找霍渊明，让他把那个狄路飞叫来。”
“好。”众人神情严肃地点点头，各自散开。
秦怀冬脑中反复回想着“鹤山村，吃心鬼，续命”等字眼，整个人恨不得飞到媳妇身边去。
媳妇还好吗？吃饱了吗？穿暖了吗？有没有遇到危险啊？会不会想他啊？
叶夏夏浑身颤抖了一下，禁不住抚了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思念在袭击她。
她甩甩头，朝一旁的叶老太伸出了手，“娘，上刑罚工具。”
“哎，来了。”叶老太递给她一杯红得满是辣椒籽的水，让贴在一侧的十几个人，眼珠子都染上了惊恐。
靠！这两个女人是变态吧！绝对是变态！
便是沉稳如秦文书，都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真的太残忍了。
“刚刚不是挺配合的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疯子同志，看来你很喜欢辣椒水嘛。”
“秋秋你，不要。”疯子不复当初疯狂的模样，可怜得像只待宰羔羊，全身哆嗦着流泪。
他在叶夏夏的逼问下，把他和吴安全杀害的人的总数量及发生场所，事后处理方式等都一一交代了。
令人震惊的是，在他知道的范围里，就有121人，不知晓的更是数不胜数。
而且犯案的地点不局限于锦华县，及其周边的城市，而是遍布全国，甚至连京市都有一、两起。
其中小部分是记录在案的，大部分则是失踪人员，上至老人，下至婴儿，反正是长着心脏的都没有放过。
跨度之大令秦文书这种自诩见多识广的，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在问起主谋时，疯子想都没想就一口咬定是自己，说他嗜好心脏，所以才到处杀人。
可无论是叶夏夏，还是秦文书都没有相信这一点。
叶夏夏之所以不信，是因为她在疯子身上找到了一个新鲜出炉，绝不可能是吴安全制作的牵魂爆体符。
此符可牵引活人灵魂出体，并使人七孔流血暴毙而亡，属于极其阴毒的符咒，在后世是被禁止使用的符咒之一。
想要制作这种符咒，必须条件有一，就是制作者为活人。
疯子是附在死人躯壳的鬼，根本不可能制作出牵魂爆体符，他背后必定有人。
而秦文书的不信，则源于疯子的眼神变化。
疯子显然是没怎么撒过谎的人，他在叫嚷着自己就是主谋时，眼珠子闪躲得很是厉害，甚至不敢直视人，心虚到了底。
若说他不是在撒谎，那么皮诺曹的鼻子也不会变长。
就此，叶夏夏连番逼问，都没有得到一个答案，便有些不耐烦了。
公安在这，不能动用暴力，就以为她动不了他吗？折磨人的手法，她叶夏夏满抽屉都是。
她和叶老太准备了十几杯重盐水和辣椒水，扒开疯子的嘴就灌，此时已经灌了两杯盐水和一杯辣椒水了。
疯子的舌头还是血淋淋的，口腔内里的肉更是因前一阵子的殴打，而划出好多细碎的伤口。
和高浓度液体这么一接触，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都能直接去地狱报道了。
只见铁面无私的叶夏夏，把哀求不止的疯子的嘴捏开，第四杯辣椒水即将倾倒而下。
“不！我硕我硕！”疯子涕液横流，崩溃地叫喊着。
对不起，主人，我真的挺不住了！
叶夏夏停住了手，和秦文书对视一眼，各自满意地勾了勾嘴角，那么一瞬竟有几分相似的感觉。
瞅着他们的十几人同时嘴角抽搐，这就是所谓的老狐狸看小狐狸，越看越顺眼吗？
秦文书用笔尖在纸上戳了几下，淡淡道，“说得详细些，指使你的人是男是女，来自何地，职业为何等等，都仔细说来。”
“是。”疯子双唇抖了又抖，眼珠子看着那鲜红的辣椒水，没再犹豫。
“她是叶……呃呃，啊啊啊……”
疯子才说出一个叶字，眼珠子忽然爆红充血，猛地胀大炸开，血和白色的浆体飞得到处都是。
紧接着，他全身上下都通红一片，渐渐往深红的方向发展，仔细一看，能看到他体内的血管在炸裂。
前后历时不过几十秒，疯子就十分痛苦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举刀将心脏片成薄片的叶莺莺喉头一甜，吐出一口心头血。
随后全身乏力，整个人摔了下去，面部以极快的速度，由红润变青白，灰白，最后是死气沉沉的暗灰色。
乌黑的头发，也忽然白了一片，生命力在快速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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