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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进来不到一刻钟就口吐鲜血，依照本王如今还留有残毒的身体，能扛多久？”
凤千羽看了一眼夜玄离，就算是被从小到大都护着的奶妈背叛，他脸上竟然也是一片冷静。
“不到十息。”
“呵。”男人轻扯嘴角，“这是打定了主意不给本王活路。”
看夜玄离满脸自嘲，凤千羽抬手摸了下脖子，她手中虽是同样沾满鲜血，可组织里面的人无一不是生死之交，她只经历过一次背叛。
屋外已经传来了徐厨娘的声音，只见夜玄离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所有情绪全部收敛干净了。
凤千羽犹豫两秒还是拽住了他手腕，“王爷，徐厨娘或许有难以言说的苦衷，过去她有那么多机会，不也从来没有对你动手吗？”
“我不劝你放过徐厨娘，无论什么苦衷她都是背叛了你，但审问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吧。”
要亲耳听见对方的迫不得已实在是一种折磨，凤千羽在心中鄙视自己居然设身处地为夜玄离着想，可是拽着夜玄离的手指却没有放松。
下一秒她冰冷的指尖被温热干燥的手掌包裹，头顶传来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王妃是在关心本王？心疼本王了？”
凤千羽瞬间沉了脸，“我就知道对你释放好意就是一片真心喂狗，谁心疼你了，我纯粹是觉得这个选择太艰难了。”
她后退几步和夜玄离拉出安全距离，“倒时候你听了徐厨娘的话如果受到触动放了她，那其他人也会学她，背叛之后卖一卖惨就好了，如果你不放过她，其他人也会觉得徐厨娘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却依旧不为所动是个没有心的。”
凤千羽觉得无论怎样做选择都是一条死路，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
只见夜玄离扯了下嘴角，“能想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你弄错了一点。”
凤千羽有些好奇抬眼，外面的阳光透过镂空雕花照在男人的侧脸上，夜玄离面无表情，是身处高位之人特有的那种冷漠。
“本王从来都没有别的选择，皇家的人只能冷漠，且手段果决，本王不能给徐厨娘活路，无论手下那些人对本王究竟是什么想法。”
他扯了下嘴角，“心软更是不能收服人心，只有上位者足够强大，才能让下面那些人永远信服，心狠手辣不会让他们背叛，可软弱会。”
在皇室之中，一旦露出心软的弱点，就已经走上了一条死亡的不归路。
看着夜玄离脚步稳健往外面走的背影，凤千羽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些堵塞。
男人脊背挺直看似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折腰，可是凤千羽总觉得这个全是滔天的王爷身上承担了太多了东西。
夜玄离看着徐厨娘面色平静的模样轻轻笑了笑，“徐厨娘跟在本王身边这么久，做出这种事情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奴婢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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