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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为了争夺一个食物变成如此残暴的模样，这完全不能称之为人，完全就是一群动物的反应。
看着被硬生生挤出来，倒在地上的人，元曦羽有些担忧，想要走上前去，可被旁边的人伸手扯住了。
“你过去只会和他一样。”
元曦羽这一次并没有怪罪怪罪楚景曜，因为她也知道就算自己过去，恐怕那些人也不可能再听自己说的话了，看着那个人被踩的嗷嗷直叫，实在没眼继续看下去。
转身窝在了楚景曜的怀里，不想去看不想去听。
楚景曜冷漠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是必然看到的结果，也是为什么当初以后提醒不愿意让元曦羽这么做的缘故。
人性本就如此。
当年他赈灾的时候，闹旱灾蝗灾的时候，见到的场景比这个更加的残酷，人吃人的场景哪怕自己这些做官员的站到那些人的面前，一剑把他捅死，都得再吃上一口。
伸手捂着元曦羽的耳朵，毕竟这所有的一切太过于残忍，只要知道了教训就好了，剩下的事情应该自己承担，而不是像她这样单纯的女子。
这场纷争，直接延续到了晚上，元曦羽站在旁边的湖水跟前，不敢去看后面惨烈的场景，因为刚才的踩踏，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还有几个，连着讨饭的碗都没了。
一群人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有人吃少得多，有人吃到的少，有人缩在自己的帐篷里，有人颓废的坐在石堆上。
毕竟一口粮食都没有了，抢的多的，抢得少的，现在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没有把五两银子换成食物的话，也不可能造成现在这个局面，或许他们还是一片祥和的样子。”
“当初你阻止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嘛。”
看着元曦羽那瘦削的肩头，上面披盖着的头发，因为微风拂过轻轻飘起了几丝。
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盖在了她的身上。
元曦羽有些惊讶的转头看了过来，想挣扎却被旁边的人直接伸手拽着两边的衣服锁死了：“晚上风大，披着吧！”
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和着面前的人争论，元曦羽心中除了愧疚，还有对着面前人的冷静的佩服。
“你为什么一早就能够断定？”
“因为这样的场景，我在很早之前就见过了，身为皇子还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这些年在外征战，赈灾，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
“见过的事情比现在更糟心的还有，有时候真的不能去判断到底是对还是错，所以你也不必自责，这件事情和你的关系并不大。”
“怎么就不大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会伤这么多人？”
“你应该清楚的知道，等到所有的人饿到发慌的时候，他们是很有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出来的，等到那个时候的话，或许比现在更惨烈百倍千倍。”
“你确实做错了事，但你不过是加快了他们这种变化而已。”
元曦羽没有办法反驳，因为面前人说的一点都没错，人性本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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