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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夏禹重生归来的第一次大规模考试，也是他升上高中后的第一次摸底。
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这次考试的结果，也有数不清的人在关注着这次考试成绩最终排名。
远在省城的房暖暖，家里提心吊胆的父母双亲，学校里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各个级领导，以及坐在办公室心都悬起来的陈宝红。
他们都想要知道，创造了三年不败神话的夏禹同学能否依然像曾经初中那样守擂成功。
把一个个觊觎最高荣誉的挑战者们斩落马下。
是像众人所说的那样一骑绝尘，还是只是徒有虚名，止增笑耳。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夏禹，却是淡定得很。
仿佛他丝毫都没有感受到这一次小小的月考背后，那波涛汹涌的质疑。
夏禹淡然的走进自己所在的考场，师梦雪的距离有点远，小丫头露出个淡淡的笑容，举着拳头无声的给他加油助威。
窦胜坐在自己身后，眯着眼睛，轻轻的对他点了点头。
这要是以前，只凭他咳嗽一声，就会有数不清的答案裹着纸团飞到眼前。
然而，此刻的窦胜却想看一看自己的真实实力，到底跟夏禹之间有多大的差距。
尽管他知道，自己跟对方相比，不是一个量级的。
持续一整天的考试，在夕阳坠落的时候匆匆结束，数千张试卷被糊上卷头，然后分配到各科老师手中。
两天后，最终成绩将会被公示在学校的公告栏上，供所有学生阅览查询。
现在可没有不能向学生公布成绩这一说，学生们的心理也没有脆弱到，连自己考出来的分数都无法接受的地步。
一切都是这么直接了当。
“夏禹，你考得怎么样啊？我数学选择题，连着四个都选c，到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我选错了啊？”
师梦雪凑过个小脑袋，细长的脖颈上，一圈柔软金黄的细细绒毛在夕阳的照耀下，柔和又甜腻。
夏禹伸出手臂，把她推开一臂远：“你确实选错了。五六七八四道题，第六题应该选b！”
师梦雪缩了缩漂亮的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这四道！
而且。
“夏禹，你怎么能这么确定啊！”
夏禹淡淡的笑了笑，没做继续跟她纠结这这问题。
陶昶和一众学生们，已经翘首以盼的等在了高中部的教学楼门外。
“禹哥，考完了啊？”
“禹哥，有信心拿第一嘛？”
“兄弟，月考也结束了，明天我们去踢足球啊……”
夏禹回头对师梦雪挥了挥手，小姑娘弓着身子趴在自行车上，对他做了个敬礼然后挥手的动作。
“明天见啊，看你到底是不是在吹牛！”
夏禹勾着嘴角，瞅着师梦雪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陶昶走过来，揽住了他的肩膀，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引来数不清驻足关注的目光。
然后陶昶叉着腰，仰头放肆大笑。
青春的张扬和恣意，再一次让夏禹感受到这阔别了二十年之久的放纵欢乐。
各科办公室，老师们埋头阅卷，他们要在两天之内批阅完这数千张试卷。
还要抽出时间去给学生们正常上课，工作任务不可谓不重。
“快看快看！四百多张卷子，终于看到一个学生把这道题做对了！”
“这是黄冈的高考题，真有人能做出来？”
“拿给我看看！”
“哎呀，这学生，居然用到了大学里才会接触到的知识，不过看起来过程好简洁干净啊！”
“宝红，看看这字迹，是不是你家夏禹？”
陈宝红抿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温水，淡定的接过了试卷。
她没有选择直接去看最后的压轴题，而是翻转了一下整张试卷，看到前面题目的得分，才最后把目光落回到那道题目上。
对于夏禹同学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只一眼，就能确定是不是他。
“嗯，臭小子，居然能想到这个办法！不过，这是把我之前教给他的高中知识弃之脑后了么？”
在座的老师们都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宁这可就有点凡尔赛了啊！
高中知识解这道题，又麻烦，又容易出错。
哪有这个看的赏心悦目？
看来，这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的数学满分已经花落一班了。
“你家那个怎么样？”
一个老师抬起头，闷闷的回答了一句：“错了一道选择题，最后一道也空着。”
陈宝红傲然的笑了笑：“还得继续加油啊！”
那个老师轻轻哼了一声，低下头，不再搭理有些得意忘形的陈宝红。
“理综居然出了一个满分哦！”
“这孩子英语满分啊，快看看这答题习惯，是谁家的宝贝疙瘩！”
“这个就可惜了呀！前面都对了，阅读理解都能拿满分，怎么就作文有点跑题了呢！这二十分丢的冤不冤啊！”
众人闻言一惊，纷纷拿过那张语文试卷观看起来。
字迹清晰，思路清奇，前面十几道大题一分没丢！
只是这作文……
作为高中部语文老师，她们绝对是最浪漫也是最感性的一群人。
有时候会为了一句诗词潸然落泪，跟学生们滔滔不绝的讲上好几堂课。也有时候会为了一个新闻赌气吃不下饭去，几天上课都没精神。
“这篇作文，文采飞扬，立意新颖，也不能就说是完全跑题了。”
高中部语文组组长勾着嘴角，露出个温柔若水的笑容。
“要我说，要么满分，要么零分。你这减一半给一半，是什么意思？君子立意，非黑即白。”
“大家都看一下，然后举手表决吧！”
众位语文老师面面相觑，迅速传阅了这篇让他们纠结不已的文章。
然后，他们就更纠结了。
语文组组长瞅了瞅神色凝重的众人，率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我想大家在看到这篇文章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了它的作者是谁。”
“诚然，它立意深远，文采斐然。但我觉得，太过恣意张扬，不切合实际。所以……”
众位语文老师目光炯炯，神色凛然的瞅着组长给出结论。
“我给零分！”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过刚易折，这也是为了不让这个学生冒出那些危险思想的一种保护手段。
“我也给零分！”
“这孩子，哎。是该好好反思一下他最近突然冒出来，天马行空的思想问题了。我同意给零分。”
老师们闻言，不由得全部神色凛然。
人家“家长”都发了话，自然也就是拍板定钉了。
第一次月考，第一个零分作文也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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