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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拿起料子摸了摸，确实是好料子。
不过这年头，大家的眼光就那样，就是保守，这个料子不是垃圾，但是要不是她会做牛仔裙，这玩意还真就是浪费了。
“行啊，你等着，我去拿协议。”
张铭很痛快的点了点头，心里也舒服多了，这可是给厂里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至于姜念卖不卖得出去，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他也不是圣人，做生意嘛，本来就有风险。
张铭对这件事不看好，但是有人乐意当冤大头，他才不在乎呢。
牛建设听了，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她真的要买？”
“没错，咱们的料子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也不算坑她。”
张铭就怕牛建设妇人之仁，不想卖了。
果然，牛建设听了，突然坐了下来。
“这样吧，东西可以卖给她，但是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张铭有些惊讶的看着牛建设，牛建设这不仅不怕姜念卖不出去赔钱，这是完全要把烂摊子给她啊？
“行，我去和她说。”
等到张铭和姜念说了之后，姜念没什么意见。
“不过，你这料子太多了，我先要一半，先给你们一半的钱，等到赚了钱，再给你们另一半的钱，不过，有句话，咱们得说前面，这料子，不能涨价，别人来买，也不能卖给他们，要不然，我就不要了。”
张铭一听，觉得也没什么损失，还涨价？能卖得出去就不错，这女人真是太异想天开了，就这样么相信，自己能卖得出去？
不过，他还是很痛快的和姜念签了协议，生怕姜念反悔，毕竟冤大头不好找。
签完协议，张铭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还提出要不要在他们食堂吃饭。
姜念一听，正好也饿了，就跟着张铭去了食堂。
没想到张铭还是个小领导。
“今天的菜不错，有红烧肉，西红柿鸡蛋，白菜炖粉条。”
张铭有些自豪的对姜念说道。
“你们工人吃的挺好啊。”
姜念吃了一口菜，忍不住说道，这厂子效益这么好？
张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不是，这是小厨房的，中层领导以上才能吃。”
他用手指了指另外一边。
“那才是厂里职工打饭的地方。”
“我能去看看吗？”
“随便。”
姜念凑过去，看了一眼黑板上的菜。
“炖白菜，清炒土豆丝。”
姜念看了一眼，大锅里的菜，确实不一样，看起来就跟清水煮的是的。
“同志，你们这菜怎么卖的？”
“炖白菜一份两毛，土豆丝一份三毛。”
姜念咋舌，这工人一个月也就三四十块钱，就这菜，还卖的这么贵，怪不得大多数人就买了一个菜。
“你们这菜多少钱？”
姜念问张铭。
“不花钱。”
张铭回了一句。
怪不得都想当领导呢，吃得好，还不花钱。
姜念看着厂子里的女工，来了主意。
“你们厂子能借我几个女工吗？”
“你要干嘛？”
张铭有些紧张。
“你那么害怕干嘛，我是想请她们帮个忙，穿我做的衣裳，去大街上走走，我给她们发这几天的工资，可以吗？”
姜念发现，厂子里的女工，有不少身材不错的，又高又瘦，好好打扮一下，穿着牛仔裙出去，绝对亮眼。
“我问问厂长。”
张铭吃完饭，问了牛建设，牛建设真的觉得姜念是个傻子了，他都有点不忍心了。
“我没意见，但得问问大家。”
“没问题，我去说。”
很快，姜念就找了七八个女工。
“大家好，我是姜念，我跟咱们厂子有合作，希望大家帮个忙，换上我做的衣服，在京市的百货商场逛一逛，大家的工钱照发，而且我还给大家提成。”
姜念长得漂亮，说话也是利索，看起来就让人莫名心生亲近。
不过，还能有这样的好事？
大家的心里都有点忐忑，还有那个提成是咋回事？
“只要有人问你们新衣服是在哪里做的，你们就报你们这个地址，然后将记录下来，成交一个顾客，我就给你们一人一块钱，怎么样？”
大家一听，都有些激动，这么容易？
在厂子里一天累死累活的，也就一两块钱。
“我三天后给大家衣服，大家换好衣服就去百货商场。”
众人纷纷点头。
在一旁看热闹的牛建设和张铭傻眼了，还能这样，怎么办，现在变成女人还来得及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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