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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发出一阵猥琐笑容。
“路不就在你脚下吗？”
凌绝顶疑惑，什么叫路在他脚下。
低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黑暗散去，此时他正站在一条一米宽的走廊上。
走廊下方是一股股扑面而来的热浪，热浪之中还夹杂着火光。
他整个人好似就站在火山口上。
“这温度怎么回事？”
凌绝顶试着腾空而起，发现根本飞不起来。
老者嘲笑道：“还想走吗？”
“当然！这路这么宽，走下去不成问题。”凌绝顶淡淡道。
说着向前走了一步，火山口下方，一道岩浆直接冲天而起，吓得他连连后退。
本来能抵御高温的法衣，瞬间被烧毁了一角。
老者出现在凌绝顶身后，嘲讽道：
“还走吗？你的体魄确实强悍，可惜没有修行我三元族秘术。连这最上层的熔岩都挡不住，继续向前走只有死路一条。”
凌绝顶回头看向了老者，眼睛一转。
“还请前辈指点一条明路！”
老者闻言，哈哈大笑。
“笑话，我为何要指点你？指点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凌绝顶仔细思考了一下。
眼前一亮。
“前辈既然出现在这里，势必有所目的。只要前辈要求，晚辈愿意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叮当！
一把短剑丢在地上，老者淡淡道：“想要我帮你是吧。先挖出自己的双眼，我便帮你度过这第一关。此剑可不是一般的剑，一旦挖出双眼，即使你的阴阳双子再厉害，也别想长出来。哈哈哈……”
凌绝顶试着使用了一下神识，还能用。
现在离开此地才是当前大事。
而且肉体的损伤他并不担心，就算这剑有诅咒，他也有应对的方法。
他拿起了短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前辈莫要忘了承诺！”
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手起剑落，两颗眼珠被其抓在手中，凌绝顶整个身体都在抽搐，双眼快速修复，却又被一股力量不断阻止。
想要再次长出，果然是不可能的！
“前辈，请遵守承诺！”
他全身冒着冷汗。
老者哈哈大笑道：“老夫在这里待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你是第一个能如此迅速作出决定之人。你现在看见了什么？”
“我现在还能看见什么？”凌绝顶脸色铁青，这老东西莫非在逗他玩。
老者淡淡道：“哦，看来你的天赋很差。什么都没看见吗？将耳朵废掉吧！”
“前辈莫不是开玩笑？”凌绝顶已经有些忍不住，想要抽着老混蛋。
老者讥讽道：“谁让你傻？”
凌绝顶气得一道剑气斩出，老者却是坦然接受一剑，毫发无伤。
“怎么，不打了？”老者倍感无趣。
凌绝顶冷哼一声。
他思索片刻，举起短剑挥出万千剑气。
下一刻，只见全身肌肤渗出血光，耳、口、鼻冒出鲜血。
嘀嗒！嘀嗒！
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迷糊之间，凌绝顶好似看见了一条若隐若现的道路。
“那就是出口吗？”
在其身后，老者呵呵一笑。
“有胆魄，有悟性。”
“人常以神念驭身，却不知道以心驭神。五感皆为杂念，如梦幻泡影。”
“不过你就算看见了，现在的状况，又如何通过这第一关呢？”
老者暗暗摇头。
此时凌绝顶盘膝在地，若有所思，心眼?望之处，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
大怪此时爬到了他脖子上，一口咬下。
剧烈的疼痛让他不能挪动一步。
他的身体快速恢复，不受任何力量牵制。
“补天蚁？”
老者吃了一惊，笑容缓缓消失。
再次睁眼。
凌绝顶还是凌绝顶，目光却是截然不同。
他向着虚空踏去。
此乃心桥，若是看不见之人踏上，就会直坠熔岩，万劫不复。只有能看见的人才能走在上面的桥。
顺着心桥向前走。
凌绝顶走到了第二关，居然是刀山。
四周到处都是尖锐如刀的利刃，中间只有一条羊肠小道。
心眼探索四周，凌绝顶可以清晰感觉到，一切都是真实，并非幻觉。
羊肠小道看不见边际，唯有以莫大毅力强行走过。
凌绝顶一步踏上刀山，脚底皮肤瞬间割裂，抽搐一瞬间，手臂、腰间、脸颊，纷纷被割伤。
鲜血一滴滴流下，全身衣物几乎没有任何阻拦效果。
他一步步向前。
步伐坚定，不停吃着恢复丹药，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几乎已经趴在刀山上向前爬着走，血肉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走出了羊肠小道。
吱吱吱！
大怪发出了一阵异常恐惧的叫声。
凌绝顶看向前方。
“什么？”
一只黑色细犬正向着他走来，一路走一路释放分身，转瞬间已经有了成千上万只。
他拖着全身是伤的身子站起。
“来吧！”
一声嘶吼，千秋剑出，凌绝顶手中千秋剑乱舞，已经没有剑招，只有不停地劈砍。
四周的细犬被一只只杀死，渐渐尸骨已经遍地都是。
这些细犬的修为不高，也就凡间顶级猎犬水准。
然而数量之多，让人根本来不及喘息。
“来吧！”
一声嘶吼，凌绝顶杀得更加疯狂，手中傀儡一扔，却是出现更多细犬。
“可恶，帮手越多，对手也越多吗？”
凌绝顶无奈只能用手中的剑一人对敌。
杀、杀、杀！
杀得天翻地覆，杀得日月无光，不知疲倦。
终于，最后一只细犬被一剑钉在地上。
凌绝顶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只想要倒下休息。
过三关，凌绝顶已经是强弩之末。
三元族根本不想让族人离开此地，此时的凌绝顶也无法离开此地。
老者走出，叹了口气。
“你证明了自己的悟性，也证明了毅力，更证明了你的战意。但光是这样，面对错综复杂的世界，还远远不够。”
“我再问你一遍，是永远留在此地，还是继续。”
凌绝顶晃晃悠悠站起。
“前辈，那你为何愿意永远留在此地？”
老者愣在了原地，随后破口大骂道：“小子，你别不知好歹。还有四关，最后一关还是老夫。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那点本事，能打赢我吧。”
凌绝顶早已经猜到老者身份，他吞下一粒疗伤丹药。
“晚辈心知不是前辈对手，所以才以结丹修为前行。我也知道前三关是考验意志。后面的关卡估计就是杀招。”
“但若要永远留在此地，晚辈也只能请教了。”
剑气纵横百米，让人心头一颤。
老者嘴角浅浅一笑道：“已经多久没看见你这么有骨气的年轻人，也罢，既然你要送死，我也不拦你。不过你可以养好伤再走。接下来的每一关你都可以养好伤再前进，但每一关都是九死无生，自从此地诞生以来，无一人活着离开，你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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