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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
齐寰趴着的姿势。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才离开前，齐寰是面朝左侧趴着的，这会儿就朝右了？
到底是有意的呢？
还是无意的？
“还喝吗？”
林清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举起面前的酒杯，摇晃不止。
而她的双眼直勾勾望向不远处的齐寰，眼睛一眨不眨，像是在盯着猎物的野兽。
陆洵听出了她话里的意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接话道：“你还想喝吗？”
“我...”
林清语故意延长了字音。
不出意料的。
齐寰的耳朵向外翻动了一下。
这动作很细微，但仍没逃过那两双紧盯着他的眼睛。
“我不想喝了。”
林清语默默收回目光，一边说着，一边握着手中的酒杯往一个方向泼去。
“啊！”
昏暗中乍然响起一道惊呼。
就见齐寰惊慌地站起身，不停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酒水，尤其是嘴边的位置。
“你干嘛啊！”
等他擦干净之后，他一脸愤怒地质问着林清语。
这一幕似曾相识。
当初林清语就是拿奶茶砸得满身都是。
林清语笑嘻嘻地抬起头，毫无温度的双眸与他对视。
四目相对中，齐寰莫名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就宛如置身于冰窖之中。
“你不是要跟我道歉嘛，喏，喝了这杯酒，我就原谅你。”
在齐寰疑惑的注视下，林清语缓缓弯下腰，将陆洵面前的酒端起递给他。
刹那间。
齐寰的瞳孔骤然缩紧，表情变得无比僵硬。
他认得这杯酒。
刚才他可是亲手给这杯酒加过料的。
林清语将他所有的反应都收进眼底，抿唇浅笑，“怎么？不是说要道歉吗？这么没诚意的吗？”
此话一出，齐寰的表情更加微妙了。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有些艰难地扯起一抹僵笑，“怎么会，酒肯定是要喝的，不过我这也有酒，就不抢陆洵的了。”
话落，他拿起桌子上一瓶还没开过的酒，利索地打开，准备仰头吹瓶。
而就在这时...
啪！
一只酒瓶子砸在了他的脚边。
玻璃渣子随同酒水溅了他满裤脚。
“你...”
有那么一瞬间，齐寰就要忍不住爆发了，但一想自己的计划，他又咬牙忍下来了。
没事！
无非卧薪尝胆嘛！
只要再等一会儿，等这两个贱人都中了药，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他一边想着，一边低下头，额前的碎发严严实实地遮住了他眼中所有的阴暗情绪。
林清语没有看到，但也能猜到他此时的想法。
怕是恨极了她吧。
不过这回齐寰能忍住没发脾气，倒是让林清语有些意外。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忍下去了。
“既然是跟我道歉，是不是得照我说的做呢？”
这般想着，林清语收起思绪，视线直直望向齐寰，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微翘，眼神却冰冷强势。
她的手里还端着那杯酒，明晃晃的液体随着她手腕的晃动，一摇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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