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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年征战,劳民伤财,李氏本想从简,不愿铺张浪费,随意操办即可。
皇帝认为国母大寿,岂有从简之理!从简寒酸岂不招邻国耻笑,百姓诟病。势必以为我大昭国国力空虚,国威尽失,颜面扫地。
岂可让皇室沦为笑柄?!小皇子夭折后,宫里许久没有喜事,筹办大寿也可沾沾喜气。
遂命内务府,不限预算,务必大办,务必办得有声有色,普天同庆,以彰显大昭国海晏河清,国富力强。
于是乎,便有了皇宫内的歌舞升平,大宴群臣。
达官贵胄的公子小姐,也在宴请之列,则是因长安公主周琬瑜向皇帝进言如此既显示皇恩浩荡,还可给宫中带来些子孙人气。
席内,众臣按官阶一字排开,对应而坐,公子小姐则了个分亲疏远近。
李承嗣、于灼?为避嫌,特意隔开,未坐在一起。李承嗣与于灼纬共案,于灼?与胡娉婷同桌。
胡娉婷为当初助周士淳谋篡的李老将军(李仲之父李廷)副将胡汉章次女,如今胡汉章贵为忠勇侯,长子胡旭明也在席内。
戏台上,正唱着《天官赐福》的戏文:
哎呀,万千春,享富贵,乐滔滔,
庆长春,酒泛香醪。
看牛郎早报了田丰兆,
织女献丝帛绫绡。
积德的一门寿算,筹添海屋,南极星耀,
福寿弥高,盈仓廪,稷米豆丰满仓廒。
麒麟儿早登廊庙,
佐皇家永享官爵。
财源发,德行昭,
乐善事,福禄根苗。
你看那窦燕山五子登科早,
又只见半空中魁星献的祥云来罩。
......
“好!好!哈哈哈哈,来人,赏!”
戏班子跪地谢皇恩。
这唱词毫无疑问唱到了皇帝心里,兴头正盛,开怀间,隐约觉得少了点什么。
皇帝往后宫女眷处身扫了一眼,怎么瞧不见他的掌上明珠?皇帝一个眼神,总管太监便知情识趣的凑到皇帝跟前,点头哈腰地等主子吩咐。
“长安公主何在?”
“奴才命人再去请去。”
台下席内,显贵的公子小姐们各怀心思。吏部侍郎次女、李承嗣未过门妻子于灼?一出场,便引起了忠勇侯公子胡旭明的注意。
那是哪位官家的小姐,竟容貌如此出挑,如能得取,幸甚乐哉。不管台上的戏唱得多好,他的眼睛自搁在于灼?的身上,便再未离开过。
于灼?却是有意无意的看向李承嗣,打合庚之日别却至今,大有一日未见,如隔三秋的相思。
其弟于灼纬洞悉了她的心思,不时挑着眉扮着鬼脸远远逗弄,又羞得于灼?脸红到脖子根儿,用手帕捂着脸,欲遮羞答之态。
这一幕被有心之人胡旭明留意到,于灼?掩不住的娇羞,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是少女怀春,芳心暗许。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下,心不怀好意的瞪向李承嗣,紧咬牙关,妒得顷刻捏碎了手中杯。你父亲和我父亲分兵权抢军功也就罢了,当儿子的还和我抢女人。
“好!”李承嗣听戏听得正起劲,兴高采烈地鼓掌叫好。于灼纬晃着腰撞了撞他,窃窃私语,“姐夫,你为何未看我姐一眼?”
“看戏呢,唱得真好。”
“我姐正在看着你。”一面说一面用脑袋往他姐的方向点头指路。
“什么?”李承嗣跟着他指的方向不经意的看一眼,于灼?转瞬将眼睛移到它处,手抖着端起茶杯装作要喝茶。他笑了笑,转过头接着看戏。
“姐夫,我姐是不是国色天香?”
“啊?”李承嗣斜着身子搭话,眼睛还盯着戏台,顾着听戏未听得清他口内所言,顺口还跟着哼了起来,‘呀呀呀呀福分高,呀呀呀福分高......’,右手打着节拍。
于灼纬白了一眼,“切,榆木脑袋。”
戏台上还在唱念做打:
‘列旌幢一派仙音绕,
一霎时神州赤县皆游到,
只愿普天下积德的享福禄直到老。’
《天官赐福》这出戏唱完,皇后李氏亦颇为满意的赐了赏,又命宫人将李承嗣、于灼?唤到跟前。于灼纬坐已离席的起了腰,好奇地伸长着脑袋,向御前探去。
“李承嗣!”
于灼纬被人从身后击中了脑袋,“谁打我?”莫名其妙的挨了打,他气呼呼地转过头,寻找‘元凶’。
身后立着一位锦衣华服,雕凤的头饰上还镶着碧玺吊坠的少女,双手叉腰,气焰十足,贵气逼人。
于灼纬的怒气瞬间熄火大半,先前要揪出元凶算账的气势荡然无存。
他再傻也知道,在宫内有如此能令人闻风丧胆‘气质’的主儿必然是长安公主周琬瑜无疑。
上次相救之恩本欲好生道谢,待去翊坤宫探望,未曾想扑了空,他已被将军接回府。
皇后大寿,她特意游说父皇,允达官显胄子女一同进宫贺寿,实则仅为见李承嗣一面。
今日为见他,她花了很多心思,盛装打扮。
天色颇暗,光影也有些模糊。挤着眼睛方看清眼前人并非李承嗣,长安公主转怒嗔道。“你不是李承嗣?李承嗣呢?”
“喏”于灼纬偏着头指向皇后御前,“我姐夫在那。”
“姐夫?什么姐夫?本公主问李承嗣在何处?”长安公主匪夷所思,皱着眉头问道。
“小人说的就是李承嗣,李承嗣是我姐夫。”于灼纬身子不自觉往后闪躲,小声答复。
李承嗣明明尚未婚配,何时成了这小子的姐夫,答非所问,莫不是在逗趣本公主。岂有此理!“来人,掌嘴!”
冬苓女欲上前掌掴,于灼纬双手护着脸,一脸无辜的埋怨道:“为何要掴我?”
“哼,谁让你胡言乱语!”长安公主嘟着嘴,扬着头,有些恼。
冬苓为难的看向她主子,不知是掴还是不掴。那人好歹是官家公子,轻易也不敢吃罪。
“公主,我没胡言乱语,李承嗣与我姐有婚约,他...他就是我姐夫。”于灼纬无奈地辩解道。
心内暗自腹诽:这公主虽长得美貌,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掴人,这脾气倒是名副其实的公主脾气,以后谁娶了她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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