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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与李承嗣,已有夫妻之实。这辈子,我只会是李承嗣的人。”
“什么?!你再说一遍?!”
皇后李氏也为之震惊,不敢相信。“长安,你说的是真的?”
“是。我和李承嗣,已有夫妻之实。若父皇不信,可找女官为儿臣验明正身。儿臣已非完璧!”
“不知羞耻!”皇帝闻言大怒,‘啪’地一声,扇了公主一巴掌。
这是皇帝第一次对公主动手。
这一巴掌,打的公主耳朵嗡嗡作响,面颊通红火辣,留下五个指印。
公主捂住火辣辣的脸庞,伤心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是,我不知廉耻,清白算什么,只要李承嗣能活着,终是豁出这条性命,我也愿意!”
“长安,你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朕?!”
皇帝的手再次抬起........皇后连忙在一旁拦住。
“陛下,不要。”
公主走到皇帝跟前,态度坚决。
“父皇,你打,你打死我,儿臣对李承嗣的心,也不会改变丝毫。死也是他的鬼!”
皇帝万万没想到,她的女儿,对李承嗣的感情,似乎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竟可以无视名节,可以豁出性命。
如此感情用事,待他百年之后,将大昭国的江山交到女儿手上,他怎么放心?
“你这是在对朕示威?你以为,朕当真不敢动李承嗣?!朕从不受任何人的威胁!你若敢做出傻事,朕必让他们整个李家给你陪葬!”
公主冷冷一笑,“父皇,你若是敢动李承嗣,你且看长安,会不会随他而去。生不同裘,死同穴。”
公主说出‘生不同裘,死亦穴。’这句话时,语气决绝。眼睛盯着皇帝,面不改色。
“你真是冥顽不灵!”
皇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劝谁,她都劝不动。她的身份还极其敏感,她姓李,是李承嗣的姑母。
半晌,皇帝哈哈哈大笑。
他还是不相信她的女儿会与李承嗣越礼,什么夫妻之实,这或许是长安为了让他点头的说辞而已。
即便是,长安是公主,已非完璧又如何?!李承嗣也不要痴心妄想。
瞬间,他的脸色一沉,“长安,你以为你说这些,朕就会同意你招李承嗣为驸马?好,朕今日便招女官为你验明正身。”
不多时,皇帝传来三位入宫多年,经验丰富的嬷嬷,为长安公主验明正身。
三位嬷嬷大为疑惑,从她们入宫起,她们一直都是为新入宫的宫女、嫔妃验身。给公主验身?闻所未闻,全无先例。
好端端的,为何给公主验证处子之身?
她们将公主带到一处私密宫室。
第一位嬷嬷以为只是皇帝测试她们的专业,逢场作戏的试一试她们。
她恭敬地对公主笑道:“长安公主,皇命难违,请恕奴婢冒犯。”
公主从容地褪去衣裳,嬷嬷一番查验,吓得直冒冷汗。
这.......怎么会?
嬷嬷入宫多年,她知道,这个差事,或许将要了她的脑袋。
她胆战心惊,不可置信。
会不会看错了?
于是,又查验了一次。
还是如此........
她擦着冷汗,哆哆嗦嗦地对第二位、第三位嬷嬷说,“你........你们来........”
其余两位嬷嬷不明就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那会女官会慌成这样。
待轮到她们查验,方恍然大悟。
也开始哆哆嗦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公主反而松了一口气,冷冷一笑,“三位嬷嬷,若查验好了,本宫便穿上宫服。”
“啊.......好,好。奴婢们查.......查好了。”
回殿覆命的路上,三位嬷嬷提心吊胆,背脊都觉得发凉。
她们不知道该何如向皇帝交差。
若从实说来,那小命不保。
长安公主云英未嫁,却已非处子之身。
这件事,将是皇室的丑闻。
她们知道这件事,皇帝不可能会留着她们。
若用谎言搪塞,则是罪犯欺君。
也是一死。
哎哟,怎么会这么命苦。
三人面面相觑,都知道自己命途凶险。
又不敢将此事说出来,即便说出来,她们三位只是宫中的奴婢,根本不可能扭转乾坤,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乾政殿,三位嬷嬷跪在殿中,不停地发抖。
皇帝屏退左右近侍,身边只有皇后和公主。
“三位嬷嬷,可查验清楚了?”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搭话。
皇帝有些不耐烦,“朕在问你们!回话!”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说!”
其实看嬷嬷的反应,皇帝和皇后心中也隐约知道了答案。
可是皇帝不亲耳听到,他就尚存一丝幻想。
三位嬷嬷还是发抖,不说话。
皇帝走到嬷嬷们面前,对着跟前的其中一位嬷嬷就是一脚,踹得嬷嬷歪斜地倒在地上。
皇帝指着她,吼道:“你,就你!你来说!”
嬷嬷连忙从地上起来,继续跪在皇帝的面前,看了旁边的嬷嬷们一眼,咽了咽口水。
她颤抖着声音,害怕极了。
“禀......禀皇上,经奴婢查........查验,长安公主.........长安公主........”
皇帝怒目而视,“嗯?”示意她赶紧说。
“已非......非处子之身。”
“什么?!可恶!!”皇帝大发雷霆,“来人!”
话音一落地,侍卫还未入内,三位嬷嬷不约而同的跪地求饶。
“求皇上饶奴婢一命!”
“奴婢绝对守口如瓶!”
“不会泄露一个字!不,半个字!”
“父皇,与嬷嬷们无关,何必为难她们!”
皇帝置之未理。
待侍卫入内,皇帝喝令道:“将他们拖下去,封住她们的嘴,斩立决!”
嬷嬷们涕泗横流,“不要啊!皇上,求皇上饶命!”
“父皇,放过她们吧!”
.......
不管嬷嬷们怎么求情,公主怎么求情,皇帝都无动于衷。
皇后李氏在一旁,虽然知道三位嬷嬷死得冤枉,可她也未开口说情。
公主未嫁便已失贞,兹事体大,断不能传出去。
皇帝斩草除根,也是为了皇家的颜面,无可厚非。
侍卫旋即遵从皇帝口谕,用布条封住三位嬷嬷的嘴,将她们拉拽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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