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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黄也微带稚嫩的脸庞似乎变得成熟起来。他没有在意脚下的龟壳，也没有关注厄戮。而是看向秋葵，欲言又止。
秋葵似乎也感应到了黄也的目光，转头看来。两人对视一眼，秋葵低下头去。黄也长叹一口气，盘腿坐下。
秋葵又抬起头看向秋羽，又看到满身鲜血，还在奋力拼杀的钢锐。一咬牙，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
秋葵突然大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直奔厄戮。
厄戮脸色大变，后退百步。但黄也打出的能量太过诡异，拖慢了他的速度。
轰一声巨响，炸得战场上无数人倒飞，厄戮的身影已被灰尘掩盖。
黄也急忙吼道：“退，快退！”
“轰”，又是一声巨响，灰尘掩盖了整个战场，一个巨大的龟壳飞出万里之远，上面几人依旧盘腿而坐。
“滴答”一滴泪水落下，不知道是谁的。
龟壳飞过极北城，只见城下尸体成片。而且没有一具是完整的，似乎都被野兽啃食过。
一道身影从灰尘弥漫处横飞出来，细细看去，似乎有一条透明的线与龟壳连着。
那道身影正是钢锐，此时双目紧闭，身上的鲜血还在不停流淌。
黄也站了起来，向战场一拜，带着众人离开了这里。
在强大的爆炸余波袭来时，一道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漠晴脚下。一眨眼功夫，漠晴已经不见踪影踪影。
一个月后，汇渊山中，一百零二名女子出现在山脚下。她们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目光呆滞。此时，大多数人都下意识往回走，似乎不想上山。
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转过头来，沉声道：“我知道你们不敢面对，但你们就这样离去能做什么？你们知道老门主用的是什么神通吗，那是同归于尽的神通——自曝。我向你们保证，下次上战场之前，一定让你们得到！”
众人抬头看向她，低下头去，没有一人回应。
就在这时，秋羽出现，她不知道众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对着为首的女子道：“秋余长老，你终于回来了，回山吧！”
秋余立马跪下，恳求道：“请门主答应我两个要求，不让秋余与一百零一人宁愿死于山门外。”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跪下。
秋羽转过头去，背对着众人道：“先回吧，回去再说！”
秋余道：“不，门主现在不答应，我们就只能死于山下了。”
说完抬起手，运起修为。
秋羽一颤，伸手摸脸。又放下手，手上水珠滴落，她疲倦的说道：“你说说要求吧！”
秋余停下手中的动作，向秋羽重重一拜。她知道，秋羽完全可以制止她们，可还是愿意考虑她的要求。如死灰般的心，又燃起一起火苗。
秋余道：“其一，给我们一个独立的住所。”
秋羽点点头道：“后山禁地，随你选择。第二呢？”
秋余犹豫片刻，再度一拜：“我知道老门主最后用的神通叫自爆，请门主赐此神通！”
秋羽道：“可以，但这门神通需要飞升九境才可以练习，回去吧！”
秋余心中一震，心中的那丝亮光彻底消失。
秋羽又道：“先回去吧，可能还有办法。明沙前辈的洞府你们可以去，我会与你们一同研究，总能悟出适合你们的功法！”
秋余眼中又出现了一丝亮光，再拜道：“若能悟出，我等愿听从门主安排。若是不能，还请门主允许我们下山！”
秋羽点点头，飞向山上。秋余犹豫片刻，也带着众人回到后山。
次日，一百零二人，只剩下八十人了。二十二具尸体摆在她们面前，她们露出一丝悲伤，但眼中很多的是呆滞。
秋羽出现，背对着众人道：“秋余，跟我走！”
说完头也不回向后山深处走去，秋余麻木的跟了上去。来到一个洞府前，秋羽停下了脚步，哽咽道：“我不带你们去，这事就不会发生。能不能告诉我，怎样你们才能好好活下去？”
秋余摇摇头道：“即便我们不去，山河破碎时，谁能幸免？我们的心已经死了，即便阻止我们自杀，也不过得到一具活着的尸体而已。”
秋羽擦去泪水，无力地说道：“自爆术，没有修为限制。我一直以为明沙前辈是要让我们某个人牺牲，现在看来她是不想我们受辱。”
秋余眼神明亮了起来，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秋羽张开手掌，一张字条飘落，刚好停在秋余面前。她则头也不回地进洞府，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
秋余打开字条，心中竟然激动起来。也许求死之人，找到死去的方法，心中会燃起另类的兴奋。
秋羽看着前面八个字“修者无相，本貌自显。”，似乎悟出了什么，又似乎没有。
又一个月过去，?族占据了以德城以北的之地。
为什么德城还存在，因为钟立声把齐乐楼的底蕴搬了过去。又有阵法加持，?族付出极大代价都攻不进来。
但?族依旧每天都在进攻，因为那场大战中死去的人大多数都活了过来。虽然修为跌落一个小境界，但战力依旧强大。
没有活过来的那一部分，大多数都是漠晴所杀。
?族攻了一个多月，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经过几日休整，他们绕过德城，开始进攻其它地方。
钟立声站在楼台上，叹了一口气道：“智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真是一文不值！”
很快他又摇摇头，因为他有一份大礼送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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