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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的文件处理，她就打算在这办了。
她做大秘书的这五年，雷厉风行，手段直接，脾气火爆，施黛上上下下都知道，谁都不敢惹她。
特别是她往格子间一站，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自从封泽去了国外，研发部缺主心骨已经很久，是时候整治整治了。
“秦凤凰！把这些资料打印十份，送到我的办公桌上！”她把一沓厚厚的文件放到秦凤凰面前，转身就走了。
秦凤凰大致数了数，没有五十也有三十，这得打印到什么时候。
“母夜叉！”
她嘟囔着起身，走到打印机旁，一张张复印起来。
等她全部打印完，一上午都过去了，文件更是摞成山。
她分了三趟运到莫小七办公桌上，莫小七又让她搬到办公室里。
秦凤凰明知道她在耍自己，但只能乖乖照做。
全部做完之后，她揉着发酸的肩膀进了洗手间，又撞上正在洗手的姜壹零。
想想这段时间，莫小七跟姜壹零形同姐妹，感情好得很，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走到洗手池边，打开水龙头，沾湿双手，故意四处乱甩，甩了姜壹零半边脸的水珠。
“你干什么？”姜壹零皱起眉头看向她。
“甩水，看不见吗？”她没好气地说道。
姜壹零指着她身后的烘干机，说道：“那里有手纸，也有烘干风筒，你不用，偏要甩，是故意的吧？”
秦凤凰之前也只是见过姜壹零一回，对她除了嫉妒之外，并没有别的了解。
如今两三句话讲下来，发现她说话柔柔的，性格也很温和，不像莫小七那么硬。
俗话说，柿子要挑软的捏。
秦凤凰更加盛气凌人，看都不看她，说道：“我不愿意用，就爱甩，你管我啊？”
姜壹零一看，这不就是来找茬儿的吗？
她转身用手接了些水，直接扬在秦凤凰身上，又使劲甩甩手，得意地吐吐舌头，往外面走去。
“你干什么！”秦凤凰推了她一把，尖声叫道。
姜壹零扶住门框，回击道：“我也爱甩，你管得着吗？”
秦凤凰湿得比她还严重，脸上花了一半妆，口红也晕染开来。
她更气了，伸手过来就要薅姜壹零的头发。
姜壹零身子一蹲，灵巧地从她胳膊下面溜走了。
但是受了气的秦凤凰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眼疾手快地扯住她的后衣领，用力一拉。
没拉动。
她抬头一看，施北爵正抓着姜壹零的两只胳膊。
画面形成了姜壹零被两个人分别拉扯的样子。
秦凤凰赶紧松开她，语气瞬间柔弱下来，“施，施总！”
施北爵轻轻拉过姜壹零，看着秦凤凰，冷声问道：“好玩吗？”
他看似不动声色，但眼神里的刀子把把锋利，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使劲摇摇头，不敢说话了。
施北爵给施黛员工的印象，一直都是和善的高冷。
充满危险的审视，秦凤凰还是第一次见。
她绝对不可能惹他，不然最后连根骨头都得不到。
“别着急，我会让你看到更好玩的，请拭目以待。”
施北爵最后瞥了她一眼，拉着姜壹零的手走了。
秦凤凰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没那个脑子去细琢磨。
补好妆，悻悻然回到格子间，莫小七又让她去倒咖啡。
“这是拿我当助理使吗？”她气冲冲地进了茶水间。
拿起咖啡壶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给你加点猛料！让你喝！让你喝！”她从兜里掏出一管芥末，边往杯子里挤，边恶狠狠地说着。
她已经能想象到莫小七喝完之后的表情了。
绝对精彩！
总裁办里，姜壹零默默干着饭。
封泽和施北爵对视一眼，跟她说道：“你就不能出来找个盆，灌满水，泼她一脸？人善被人欺，你就是太温和，照莫小七的脾气，早就一巴掌呼她脸上了！”
“不过她也不敢欺负莫小七。”
“嗯，你说得对！”施北爵附和道。
封泽接着说道：“早上她传给莫小七那照片，莫小七跟我说，早饭都没吃就来公司堵她，然后还累了她一上午，你看看，马上就得报复回来，不然咋滴，任她横行霸道？”
“你这点必须得改，到了社会上，不比在校园，人不狠不立足！”
“对！没错！”施北爵又附和。
姜壹零咽下一口饭，指着封泽对施北爵说道：“你借他的口，来说教我，最后还落个好人卡，三十六计让你玩得明明白白。”
然后低头继续吃饭。
“你说那招叫借刀杀人，但阿北这招叫借口育人。”
“你这么明白他的意思，不能不明白反抗的意思吧？”
“秦凤凰要薅你头发的时候，你要做的不是溜，是还手，我们就怕你薅不秃她，你就使劲薅，一点事没有，因为你这叫合理防卫啊！”封泽说道。
“对！”施北爵还是这句话。
封泽说的，都是他想说的。
但他不想亲口说。
他会心疼。
“咱就是说，你记住了没有？”封泽问道。
“嗯！记住了！”姜壹零点头。
“好，请课代表总结。”
“一句话，”姜壹零竖起一根手指，说道，“被欺负了要还手。”
“非常好！你已经毕业了！”封泽为她热烈鼓掌。
“我去找莫小七吃口饭，你俩先聊。”随后转身拉开门走了。
施北爵没有打扰她吃饭，敲起了键盘。
姜壹零饭后脚步打飘。
她把垃圾丢进垃圾桶，坐到沙发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地面，然后一下子倒进沙发。
施北爵以为她会马上睡过去，没想到她趴了一会儿，突然撒娇着说道：“施总，我想要个抱抱。”
施北爵马上起身过去了。
姜壹零环住他的腰，问道：“我是不是挺弱的呀？”
她说的，应该是面对秦凤凰的时候吧。
施北爵措了下辞，说道：“不弱，但还有提升空间。”
话不长，却挺让人舒心的。
血液都去胃里工作了，她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应了他一声，慢慢睡过去了。
施北爵不敢动，等了十分钟，确认她睡熟了以后，才一点一点抽身出来。
他蹲在旁边，理理她的刘海儿，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轻手轻脚地回到椅子上。
看她安安静静地睡着，施北爵勾嘴一笑，敲键盘的动作不自觉轻了下来。
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不然真的，他也好想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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