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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然气不会用？是墙角长青苔了？是水龙头关不上？还是屋顶又漏雨了？”
钱叔摇头，“都不是。”
施北爵抬腿上台阶，“那就先别管了，等我忙完这一阵加盟的事再说吧！”
“她想看她儿媳妇！”钱叔跟在他身后说道。
施北爵脚下一顿。
“顺便看看你。”钱叔又补了一句。
好一个顺便。
“你怎么回的？”施北爵问道。
“我说，少爷的事，我做不了主，只能代为转达。”
“知道了，她再打过来你还这么说就行。”
施北爵换了拖鞋，上楼睡觉去了。
翌日。
姜壹零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摸旁边的施北爵还在不在。
结果没摸到。
她睁开眼爬起来一看，床上是空的，房间里也没有。
人跑了，是她的第一反应。
但车钥匙和手表都还在。
她下床打开门，叶钊正在客厅吃早饭。
“看见施总了吗？”
“在门口打电话。”叶钊指指外面，接着塞。
姜壹零走到玄关处，刚要开门，就听见楼道里施北爵温柔的声音。
能掐出水来的那种。
“好啦好啦，我等忙完就去看你，好不好？”
她顿时就不高兴了。
对自己都没这么温柔过，他是不是劈腿了？
“姐，你吃不吃麻薯球？”叶钊冲她喊道，“我哥买的。”
“不吃！”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转身一阵风似的进了洗手间。
“又怎么惹着她了？”叶钊一脸懵。
因为麻薯球？
施北爵这时候拉门进来，问道：“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想好了，”叶钊咽下一口粥，说道，“我要去当兵。”
施北爵点点头，“嗯，行，高考结束后参加兵检，过了就可以走，等我通知你吧。”
随后他看了一眼姜壹零的房间，小声问道：“你姐还没醒吗？”
“怎么没醒？”叶钊指指洗手间，说道，“不知道谁又惹着她了，带着气进去的。”
施北爵强装淡定，寻思着难道是她昨晚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回去了？
那可不妙啊！
此时的洗手间里，姜壹零一边用力刷着牙，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的无名火蹭蹭往头顶上冒。
“等着吧施北爵，千万别让我找到证据，不然你就等着受死吧！”
她吐出嘴里的泡沫，漱口洗脸，出门。
路过施北爵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回了房间。
这一早上，直到他们去了公司，姜壹零都没搭理他一下。
封泽看着姜壹零进了研发室，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俩吵架了？”
“没有。”施北爵回道。
“那她这是怎么了？”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姜壹零呢。
“我们俩的事你少打听，”施北爵怼道，“带上叶钊赶紧回厂。”
“我马上就走，但是走之前我得跟你说两件事。”
封泽坐下，看着他，认真道：“水溪镇有个加盟商反馈，说他们那里种不出睡宜草来，希望你能过去帮忙看看。”
“这事儿找督导啊，找我干嘛？”
“人家指名就要你，还说跟你认识。”
“跟我认识？还是水溪镇的？”施北爵都不信，“你知道水溪镇在哪吗？江南啊！我什么时候认识过江南的朋友？”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人家是这么说的，你能不去吗？”
施北爵想了想，在电脑上查了查水溪镇的客户记录。
还真有。
但是名字和电话他却是很陌生。
“这事我一会儿琢磨琢磨，还有别的事吗？”
“有，”封泽说道，“现在工厂和地皮的事儿够我忙的了，秘书这个职位我是真胜任不了了，你看要不把姜壹零调回来，或者让莫小七身兼两职？”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让莫小七代理一下就行，反正她熟，还有吗？”
“还有樊城的古鸟公司想跟你合作，出一款联名香水，ceo点名要姜壹零亲自调制，具体情况他们给你发了邮件，你可以细谈。”
“这个挺重要。”施北爵连忙去翻邮箱。
最近加盟的人太多，他都没有时间去看邮件。
“好了，汇报完毕，我走了。”封泽起身，挎起自己的小背包，出门带着叶钊走了。
施北爵找到古鸟公司的邮件，联系上他们的老总，谈了些细节。
敲定这些以后，他琢磨着怎么跟姜壹零解释解释昨晚的事，莫小七又进来了。
“施总，封泽说水溪镇有个加盟商需要你帮忙，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他跟我说了，”施北爵点点头，问道，“姜壹零在干嘛呢？”
“不知道啊，我从研发部过来的，”莫小七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先去忙了哈！”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施北爵要哭了，一下子多了这么些事情，他连办公室的门都出不了，还怎么哄姜壹零。
他看着电脑上，水溪镇那个加盟商的联系方式，拨通了过去。
他现在混的，连个秘书都没有了。
几分钟后，他挂掉电话，给莫小七发了条语音，让她帮忙买明天飞去水溪镇的机票。
刚发过去，姜壹零推门进来，站到他面前，说道：“不用给她发消息了，她现在忙得团团转，我们俩商量好了，谁有空谁给你当秘书，接力。”
“呃，那，我有事该找谁呢？”施北爵柔声问道。
“我们俩建了个群，你有事就在里面招呼一下。”
“哦，”施北爵恍然大悟似的点头，随后说道，“那我可以麻烦姜秘书帮我买张明天飞水溪镇的机票吗？”
“水溪镇？”姜壹零惊讶地问道，“你明天要出差啊？”
“嗯哼。”
“去干什么？私会吗？”她小声嘟囔着，还是拿出手机给他买了票。
“说那么小声我也听见了，”施北爵起身，轻轻揽过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他这么一道歉，姜壹零顿时觉得自己的猜测成真了。
她推开他，皱着秀眉，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难过。
“你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吗？”
“你知道你这样做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
“我真是看错你了施北爵！咱俩都冷静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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