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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围安静之后，这才点开视频。
嘈杂的声音即刻冒出来，吵得他眉头一皱。
视频被姜壹零拍得十分清晰，但说话声就差点意思。
他坚持看完。
进度条到最后，阿山确实有转过头来看向镜头。
从表情来看，有一些意外成分存在。
很明显他没有料到如此隐蔽的地方会被偷拍。
而且还是死对头。
最后的最后，视频里一片混乱。
可能是因为姜壹零慌了，暂停键来不及摁。
“到这里我发现他看见我了，转头就跑，拍的啥我都管不了了。”姜壹零凑到他身侧说道。
施北爵握紧她的小手，问道：“你听见他们俩说什么了吗？”
姜壹零回忆着。
“大概是说今晚闹事的人，是巴朗花钱雇来的，没想到楼顶上有个真的，后来阿山说什么十万钱之类的，我就没听清，再后来他就发现我了。”
她以为自己拍的视频太过吵闹，帮不上施北爵的忙，面露自责，问他，“是不是我没帮到你啊？”
施北爵嘴角一扬，“没帮到？”
“你简直帮了我的大忙好不好？”
“真假？”姜壹零睁大眼，“你该不会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
“啧，我有那个必要吗？”
他把视频发到自己手机上，打开电脑，连接蓝牙传送，又打开一个剪辑app，对视频进行一系列降噪处理。
再点开播放键，声音顿时清晰无比。
阿山：“如果今晚施北爵不出现，明早八点半再来一趟，他九点上班不是吗？”
秦凤凰：“也不一定，有时候九点半，反正八点半这个时间可以，另外天台上那个女孩儿怎么办？她好像是真来要钱的。”
阿山一笑，“不用理，那个女孩儿其实是我们绿泊的加盟商，她原先想加盟施黛，正好被我撞见，拉去加盟了绿泊，事后我就告诉她，她加盟的就是施黛，十万块钱呢，不赚白不赚。”
秦凤凰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惊讶，“你们可真坏啊，所以她来要钱，是因为绿泊的原料还是质量方面出现问题了吗？”
阿山的话锋陡然一转，“别问这么多，做好你的事就行，文曲星已经进去了，你不想自己也进去吧？”
声音到这里停止，想必是阿山转头看见姜壹零了。
施北爵攥紧手指，指节摁得咯咯响，脸上胜券在握。
他指着这块音轨，跟姜壹零说道：“你信不信，就凭这段录音，我可以把绿泊送上法庭，让巴朗破产？”
姜壹零一惊，“你，你想弄倒巴朗？”
“不行吗？”
“呃，可以是可以，就是……”
她欲言又止，好像在担心什么。
施北爵一看她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安慰她道：“放心，我不会给他反击的机会。”
“那就好，反正你心里有数，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小心。”
姜壹零虽然这么说，但心里的担心还是止不住。
巴朗那人看起来相当精明，万一施北爵惹怒了他，难以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她一直觉得，他长得那么矮，就是肚子里的心眼儿太多，坠的。
施北爵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让她放宽心，随即又问道：“叶钊呢，你把他带出来了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姜壹零突然想起来叶钊还在地下室呢。
事发突然，光顾着找证据去了，完全忘记这回事。
她一拍脑门，恍然“哦”了一声，转身拉开房门，往楼下狂奔。
施北爵怕客厅太黑，她再摔着，跑到门口大喊，“你小心一点！”
但是并没有得到姜壹零的回音。
他有点不放心，抬腿就要下楼梯，手机这时在桌上震动起来，有人打给他语音电话。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进门拿起手机，打开了消息，是封泽发给他一段录音。
他点开，是那个女孩儿的声音。
“你说接待我的人吗？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反正长得挺瘦挺高的，说是带我去见你们的经理，然后我就见到一个矮个的男人，跟他签了合同，交了十万块钱。”
不知道封泽是否剪辑过，录音里只有这个女孩儿一人的声音。
跟姜壹零拍的视频一结合，干不倒巴朗，也最起码能干倒阿山。
施北爵把视频整理好发给封泽，让他请个比较资深的律师，准备跟巴朗死磕。
视频发过去没几分钟，封泽发来一条语音。
“阿北我想起来了，那晚我发现秦凤凰在公司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还有她男朋友在场吗？哪是什么男朋友，那是阿山！”
刚听完，紧接着又来一条。
“你这视频里，阿山戴着那晚的鸭舌帽，我说怎么越看越眼熟，偷嗜睡配方肯定有他一份功劳，你想想文曲星和秦凤凰两个女孩子有黑监控的本事吗？”
这个发现，无疑又给施北爵增添了筹码。
如果能找到天台上那个女孩儿跟巴朗签的合同，那么扳倒他，就不是问题了。
想到这里，他把想法告诉了封泽，让封泽负责这件事。
封泽回了个ok的表情。
施北爵放下手机，看着电脑上那一段音轨，抿起嘴角。
一山不容二虎，巴朗，就是被赶下山的那只。
因为知道了绿泊的计划，所以第二天早上，施北爵并没有出现在施黛楼下，而是在家呆了一上午。
吃过午饭，莫小七发来消息说闹事的人都撤了，但是记者还在，如果他们要来务必记得躲避。
姜壹零有项目要做，没有办法，被几个保镖开车，护送去公司了。
施北爵在客厅踱过来，踱过去，最终还是打开手机，找出那串号码，拨通了电话。
那边嘟嘟两声之后，一道有力的男声响起，“施总？”
施北爵一喜，语气略带恭敬地说道：“前辈，我有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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