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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避免地怕。
“五年前？”就算心里波涛翻滚，掀起巨浪，尧项脸上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为什么这么问？”
只能说尧项的演技高超，比有些演员都精湛，宋桑晚根本看不出尧项在那一瞬间产生的淡淡慌张。
她思考片刻，回答说，“还记得我之前在民政局跑路的事情吗？”
“记得。”尧项回答。
宋桑晚在尧项的注视下，羞耻地挠挠头，“说起来很丢人啦，我当初跑路并非不能生宝宝，而是我一直做梦。我梦到梦里有个喊我老婆宝宝的疯男人控制我，关着我。这种梦好多次了，我以为这是预示梦，怕你是梦里的男人，怕你在结婚后束缚我，我就跑了。”
“预示梦？”尧项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惊奇”说，“真会有预示梦这种离奇的事吗？”
“没有的，是我太笨蛋，那些才不是预示梦。”宋桑晚脸上的娇俏都消失，她的眼睛里晃动着害怕的情绪，双手紧紧抓住尧项的胳膊。
尧项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低哄:“我在，不怕，宝宝我在。”
宋桑晚闭了闭眼，稍微平息情绪，她往下说:“那些应该是我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我过去的回忆。”
“在过去，真的有一个人对我做过很亲密的事情，他偏执病娇，性格非常有问题，很疯批，很吓人。”
宋桑晚害怕梦里的男人，第一次把梦里的男人说出来，她不可避免地白了脸色。
就连呼吸频率都加快不少，眼睫毛跟着抖个不停。
尧项感受到宋桑晚的颤抖，他心里简直就像被一把尖刀狠狠扎过去。
“尧项，你怎么没有抱住我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干净？因为我在几年前被个大混蛋碰过。”宋桑晚眼眶红红的，那么娇，那么软，眼眶里蓄满盈盈的水光，那么惹人怜惜。
见宋桑晚这个样子，尧项心口的疼痛越来越重，并且逐渐向四肢百骸蔓延。
他见不得宋桑晚这个样子。
坦白的念头在他心间萌生。
他想告诉宋桑晚，那个疯子是他。
可是，他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他慌乱地抹去心上人的眼泪，声音干哑地说:“不准说自己不干净，桑桑，不可以这样说你自己。”
“可是我就是这样觉得。”宋桑晚实话实说，她努力隐忍，控制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其实怀疑过你，”宋桑晚就算委屈地要掉眼泪，语气依旧娇娇的，“所以才会问你，五年前你有没有欺负过我。可是，你根本不知道五年前的事情，那个疯子才不是你。”
“不是你，我心里松了口气，这样我就能继续喜欢你。但又觉得难受，我被其他男人碰过……”
宋桑晚低着头，额边的头发挡住她的半张脸，导致尧项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试图捧起她的脸。
却在马上要触碰到宋桑晚时，感受到手背上的凉意。
尧项垂眼看去。
他的手背上砸开水花，上面的湿润是宋桑晚的眼泪。
尧项的心被划了一刀又一刀。
“桑桑……”
他终于决定要坦白时，宋桑晚抬起头，她抹去长睫上的泪珠，“尧项，你没有嫌弃我的，对不对？”
“桑桑，不会，永远不会。”尧项冷静回答，这个答案他说得很坚定很真诚，没带一点谎。
就算他的宝贝真被恶人碰，他都不会嫌弃她，他只会去惩罚伤害她的人。
“那你帮我找到那个人吧，”得到尧项的答案，宋桑晚镇定道，“找到他，我要他付出代价。然后前尘往事都忘掉，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以看出来，宋桑晚排斥厌恶神秘男人，她是真的恨他。
尧项再次看到五年前那个宋桑晚，她烦他、讨厌他、从不对他笑，对他只有反感，才不会宠他喜欢他，她一心只想逃离他。
那些坦白的话，再次被尧项吞回去。
他什么都不敢说。
他得到过宋桑晚的好，就不能失去。
他不能再次没有她。
没了她，他会彻底疯掉。
顶了顶后牙槽，尧项压制住疯意和病态，答应:“好。”
“我会找到那个人。”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尧项心里想的是，我会找个替罪羊，永远不让老婆宝宝知道神秘疯批男人就是我。
宋桑晚把闷在心里的事情说完后，心情好多了，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稍微被搬开一点，最起码让她能喘过气。
今天的事情太多，渐渐的，她在尧项的怀里睡了过去。
“滴答。”宋桑晚睡着以后，尧项的手机响起。
是周年发来的消息。
短信内容是，尧家一家三口已经控制住，绝不会乱说话。
尧项删除短信，关掉手机，全神贯注地盯着宋桑晚的睡颜。
“宝宝，抱歉，原谅我的自私。”尧项牵起宋桑晚的手，在她指尖落下细密的吻，“我用余生弥补你，好不好？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他用很低很低的音量说。
一遍遍道歉。
这个时候的尧项还不知道，有些事既然做过，就没有能够彻底隐瞒的可能，迟早有暴露的那天。
次日，宋桑晚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窗外的阳光落在她眼皮上，刺得眼疼。
于是，她重新闭上眼。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传入她的耳畔。
宋桑晚眉头皱了皱，揉揉眼睛，清醒一点后，她套上件外套，下床开门。
门外是管家，表情急切，“夫人，不好意思打扰您，小少爷高烧不退，一直念叨您，您能去陪陪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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