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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永城和凯斯这两个前来做菜的厨子,只被警员简单问了几句话,就放了出来,搭乘出租车回到了饭店。
凯瑟琳心有余悸的抱着韩永城,说以后坚决不能跟那些人打交道,不管他们给多少钱。韩永城连连点头,表示一万个没问题。因为在他看来,今天的枪战完全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他就是个简简单单的厨子,跟所谓的唐门,抑或其他的帮会,一丁点的关系也没有。
心情放松,胃口就好。傍晚的餐桌上,韩永城一口气烧了八菜二汤,让众人吃的赞声不绝。吃过饭,凯瑟琳要求韩永城送自己回去,还悄悄的附在韩永城耳朵边说:“今天我家人都不在家。”
韩永城心里一激灵,惊讶的看着凯瑟琳的眼睛。凯瑟琳俏皮一笑,率先上了野马车。
路上开的很快,因为韩永城无法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半个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凯瑟琳没有说谎,家里确实没人,不过之前的神神秘秘一点用处都没有,因为她正处于生理期。看到韩永城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凯瑟琳娇憨一笑,抱着韩永城的胳膊蹭来蹭去,道:“韩,我要开学了,你送我去学校吧。”
韩永城心里一震,没想到分别来的这么快。不过转念一想,从谢尔顿到耶鲁大学所在的纽黑文市,距离也没有多远,想必也不至于见不了面。唯一的担心是,在校园里头,青春靓丽的凯瑟琳会遇到更多的追求者,他们更有共同语言,在一个共同的环境里成长,会不会因此而放弃跟自己在一起。
凯瑟琳似乎没有意识到韩永城在想什么,紧紧握着韩永城的手,要求他每个周末都要抽时间来看自己。
韩永城点头答应,凯瑟琳小鸟啄食一般在韩永城脸上亲了一下,开始进屋收拾自己的东西。等她收拾完了,两人一起洗漱,然后躺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韩永城跟赵曜打了个电话,申请一天假期。赵曜笑说那边你当家做主,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用打电话再说,在花旗国办事,效率为王。
韩永城道了谢,赵曜又说:“韩国人和印度人之间的事,跟咱们中国人没关系,老同学,你可千万别掺和。”
韩永城笑道:“谁的事我都不想掺和,我就是个小厨子,在这好好挣点钱而已。”
赵曜的语气突然变得有点消沉,道:“唉,如果什么事都有说的这么简单,那就好喽。”
韩永城眼里和心里满满的都是凯瑟琳,也没仔细留意赵曜的异样。
从谢尔顿到纽黑文,几十公里的路程,一个小时就到了。看着耶鲁大学古声古色的院墙,韩永城心里百感交集。人生这辈子,或许最轻松最简单的生活就在学生阶段吧。遗憾的是,这些日子走完,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韩永城在校园里四处闲逛的时候,凯瑟琳已经办完了入学手续,也分配好了宿舍和班级。年轻人自来熟,打了一个照面,同宿舍的两个小美女就拉着凯瑟琳跑出来,非要来见见她的男朋友。
那两个姑娘一个来自加州,一个来自德州。叫莱茵的姑娘满脸雀斑,身材却好到爆炸,胸围比凯瑟琳还要大一号。另一个姑娘叫莎莲娜,名字很好听,长的普普通通,听凯瑟琳说,这姑娘是个学霸,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看到韩永城,俩姑娘很热情,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现在韩永城的英语水平长进不少,笑着跟她们沟通也没有多大难度。聊了一会,她们邀请韩永城到学校的餐厅里吃饭,韩永城不好意思拒绝,大大方方的跟着去了。
此时不是饭点,吃饭的人很少,只有几个穿着训练服的男同学在一起边吃边闹。韩永城扫了一眼,看到旁边的篮球,知道他们是篮球队的。
还没有走到餐厅窗口,几个男同学突然迎了上来,满脸挑衅的表情,不怀好意的说道:“又是中国有钱人家的孩子,到耶鲁大学跟我们抢女孩。很厉害啊,一下子找三个。”
莱茵的脾气跟胸围一样火爆,马上怒气冲冲的喝道:“你们胡说什么?我们是朋友,不是你说的什么三个女朋友!”
穿着詹姆斯哈登球服的男孩走上来,目光在莱茵胸口打量一圈,笑嘻嘻的道:“别害羞,花旗国是一个自由的国度,可以自主选择。中国人钱多人傻,骗点钱花,没人会笑话。”
韩永城不得不挺身向前,尽量做出一副和善的笑容,温和的道:“兄弟,凯瑟琳是我的女朋友,她们两位是好朋友,请你说话客气一点。”
两个黑人球员马上顶了顶韩永城的胳臂,怒气冲冲的道:“不要叫我兄弟,谁是你的兄弟!回到你的国家去,这里不欢迎你。”
韩永城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推开了他们。穿着哈登球服的男孩挡在身前,用篮球拍了拍韩永城的脸,道:“喂,听不懂吗,这里不欢迎你,滚出耶鲁大学。”
韩永城伸手一拍,篮球脱手而出,滴溜溜的在食指上转了起来。凯瑟琳和两个女同学大为惊喜,纷纷鼓起了掌。男同学上前抢球,韩永城身形一转,就到了餐桌的另一侧。翻腾跳跃中,篮球居然还在食指上打转,一点也没倾斜。
几个男同学都愣了,隔了片刻才勾着手指道:“来,有种的跟我们上球场,打的你跪地求饶。”
从体重和肌肉上来说,韩永城跟他们无法比较,但从身高和技术来说,韩永城自信不会太吃亏。原因很简单,父亲退伍回家之前,曾经是部队出了名的神射手,韩永城读书的时候,也跟着父亲练篮球。后来父亲一边种田一边做建筑工,再也没碰过篮球,可韩永城从小就学会的东西,一直种在心底最深处。
篮球场就在隔壁,那里还有一群人正在打比赛。韩永城看了看凯瑟琳,凯瑟琳调皮的眨眨眼,意思是可以教训教训这帮男同学,便毫不迟疑的点点头,道:“走吧,小伙子们。”
到了篮球场,韩永城把球放下,跟穿哈登球服的家伙比斗牛。那小子基本功很不错,运球运的也很利索,但他总想漂漂亮亮的把韩永城给过了,然后在韩永城的脑袋上来一个大灌篮。只可惜,韩永城练功之后身体的反应愈发灵活,对于小动作的判断也越来越精准,不管他用什么花样招式,随便一掏就把球断了下来。
如是再三,这小子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样,愤愤的把篮球往韩永城身上一砸,道:“你来,我防守!”
韩永城接过球,在地上运了两下,纵身一跃,投了出去。篮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应声落网。
“再来!”
“唰。”这次连五秒钟都没有,球就进了篮筐。
“臭小子,你听不懂吗?我们在斗牛,打防守,不是上来投三分!”几个男同学纷纷叫了起来。
韩永城似笑非笑的捡回篮球,示意他们一起上来。
“哈?疯了吧?”
“一个挑五个?”
看热闹的同学们也围了上来,场边的观众越来越多。凯瑟琳则开始担心起来,咬着自己的手指,看上去无比可爱。
韩永城点点头,道:“你们一起来。只要防的住,那我就认输。”
几个人对视一眼,果真弯着腰挡在韩永城面前。韩永城低手运球,快速向左跑去,紧跟着一个胯下运球,再背后交给右手,直接过掉了两个人。黑人同学怒吼一声,径直向韩永城的身子撞去。韩永城侧身闪开,高高跃起,以向后漂移的姿势再进一球。
球场短暂的寂静过后,掌声雷动。
凯瑟琳跑上球场,跳进韩永城怀里,紧紧抱住韩永城的脖子,深情的献上一吻。几个篮球队的同学难堪之极,篮球也不要了,扭头就走。
韩永城拍拍凯瑟琳的肩膀,示意她从身上下来,因为一个明显是老师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这人肤色略黑,应该是混血儿,带着微笑主动伸出了手。凯瑟琳从韩永城身上滑下来,依然勾着他的脖子。韩永城跟中年男人握了握手,那人自我介绍道:“我是威斯教授,这位同学,你是今年的新生么?”
韩永城摇了摇头,道:“威斯教授,你好。”
威斯教授道:“同学,我以百分之百的热情和信任,邀请你加入耶鲁大学。不管你现在在哪个学校读书,都可以转校到耶鲁。你知道,哈佛拥有林书豪,而我们这里,一个像样的队员都没有。”
韩永城大受触动,就因为自己这点儿表现,堂堂大学教授就愿意邀请自己加入,这种谦虚而真诚的态度实在很难得。可惜自己的年龄超出了学生的范畴,完全没有机会了。
听韩永城说了个人情况,威斯教授也很惋惜,不过临走时还是热情的欢迎韩永城经常来耶鲁参观——“哦,也许我说的不对,应该是欢迎你经常来看望你的小女朋友,她长的真漂亮,我会严肃批评篮球队的那几个臭小子,严禁他们骚扰这几位小天使。”
一起吃过晚餐,凯瑟琳即将开始住校的大学生活,韩永城也不得不跟她道别,返回谢尔顿市,继续经营那间餐馆。分别的时候,凯瑟琳将野马车的钥匙放在韩永城手心里,然后说了三个字:“你懂的。”
韩永城点点头,在凯瑟琳额头上吻了一下,道:“放心,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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