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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从明朝下水道开始 > 第十四章 天外飞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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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来到擂台举办日,街上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人山人海,一副过年的景象,外来人士感叹北平府街道的宽敞与整洁,不似其他城市的臭气熏天,当地百姓的热情好客,摆摊商贩也几无欺诈的行为,这让这些江南人士对这个北方重镇平添许多好感,同时也对燕王的理政水平刮目相看。

    路上行进的花坊鳞次栉比,让人应接不暇,百姓交头接耳的猜着哪一辆是五大花魁的坊车,车上有跳舞的、弹琵琶的、耍杂技的、唱曲儿的不一而足,前后几十辆花坊车穿行在各大街道上,最终向钟楼北侧的开阔地带行去,擂台将在那里举行,北平城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出动了,迎接这次建明以来最大的盛会。

    来到钟楼以北,这里是府城的地广人稀之地,再往北走几里地就是安贞门了,本来这里在元朝时也很是兴盛的,后来大明军攻城把这里毁了大半,也就全部推到,准备以后重建。只见前方以扇子形排开的五座木质结构的擂台矗立着,间隔一百来丈远,以保障每个擂台独立进行比斗而不影响其它。又怕防止发生踩踏事件,布政司又通禀朱棣后抽调一千靖难军在擂台之间搭成人墙,把其分割开来,如有意外,可以及时采取措施,或救人或抓人。由于是秋季,天干物燥,又找来火兵及木质消防车等待一旁,以防止发生火灾,足见朱棣在处理政务上很有一套。

    木制擂台大概半丈来高,擂台背景为临时搭建的木质牌楼,上面挂着红绸带和大红花,牌楼两侧是简易围墙,也是红绸布满铺墙面,正前方是两排桌子,左侧是评委席,右侧是选手席。周围又单独搭建了一个个的小型的火把台,照亮了整个擂台,此时台下已是人头攒动,突然北侧钟楼上亮起了火光,台下百姓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手持一个大喇叭状的东西喊道:\"各位安好,今晚举行的擂台赛,以两轮攻守擂的模式,先决出四人,然后在攻擂,五大花魁守擂,攻守之后决出单项冠军,并且会有一个神秘人对某一擂台的冠军发起挑战。现在我们欢迎参赛选手们登场。

    只见从每个擂台的右侧后方走出来一队人,分别有百十来人不等,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从右侧台阶走上擂台,并向现场的观众抬手行礼,且纷纷落座,然后是评委,每个擂台分别是五七八人,坐于左侧。钟楼之人又高喊道:\"每个擂台独立比赛,比赛同时进行,现在开始。

    其实现场应用了曹骈专门为此次比赛而打造的扬声器,并连接擂台下的发电机,发电机置于地坑里,上面盖上石板,防止噪音过大影响比赛,扬声器也都隐藏在擂台之下,防止被人看到,钟楼上的也是如此安排的,每人比赛时台前都会有几个唢呐状的架子,对着参赛者,以至于现场大后方的人也能听清比赛时的声音。本来比赛准备在教坊司举行的,但是曹骈提出要办就办成盛世空前的比赛,花魁巡演倒是其次了,主要应该发扬民族文化精神,提振民族气节,为未来的北征和西域的文化交流之行壮行,进而彰显我大明风华。这可正中朱元璋的好大喜功的下怀,在朱棣上奏请示后,准奏的情况下才如此举办的,这也成了大明乃至全世界第一个举办的现场大型演唱会。

    古琴擂台此轮古琴师以四首名曲弹奏,分别是高山流水、平沙落雁、白雪、阳关三叠,攻擂者弹同一首曲子,决出优胜者,然后在迎战下一个攻擂者,以此类推直到没有应战者为取胜。首先上擂的据说是山东济宁教坊司的琴师,此人灰衫黑帽,四十许岁,飘逸着灰白的胡须,先弹奏的是平沙落雁,此人造诣极深,没想到第一个演奏的就是个音律大家,把此曲演奏的旋律丰满流畅而又华彩柔和,多吟猱,且无逗,多撞,多退复,技法娴熟,游刃有余。曲中描绘了一幅恬静优美的水墨小品画黄昏将至,烟波浩淼的洞庭湖边,岸边一带白沙,安详恬静,蒙蒙如霜。一群大雁从远天飞来,在空中徘徊飞鸣,先有几只降落在其上,仰首与空中的飞翔者相互鸣叫呼应,继而雁群一一敛翅飞落。远望去,雁群、沙岸、水波,都在愈来愈浓的暮色中渐渐睡去。让一众选手和评委听得如痴如醉。攻擂者连续上了十几个,都悻悻而去,再也没有人上擂挑战,最后此人胜出。

    舞技擂台最后由一个民间酒肆表演的女子获得,这实属让人很意外,这次来打擂的大都是教坊司的领舞,如此女一般的没有几个,她跳了一曲霓裳羽衣独舞赢得满堂彩,连伴奏都是古琴擂的男子代劳的。

    至于书画、诗词擂台由于能跟着五大名妓来此打擂的大多是些附庸风雅之人,没有太深的造诣,真正的名家也不屑于来此跟小女子比试,所以并没有太大的看点,其实有几位是准备跟随使团出行时在出马的,有政治任务在身的,并向西域彰显我大明的人文底蕴。

    钟楼之人喊道:\"接下来要进行的是古琴胜出之人挑战花迎雪,由他先演奏,还是那首平沙落雁。\"这次他换了一种弹法,少吟猱,却多逗,曲调运用切分音,使重音后移,且乐逗停在后半拍上,使曲调强弱分明,节奏有所变化,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曲调听来古朴、典雅、恬静,且跌宕、简练而见奇趣。很是新颖,台上的裁判们听得直点头。

    然后花迎雪要出场了,曹骈在钟楼处观察到牌楼中间和擂台相交处是向下延伸的台阶,一个头戴纱巾,头挽华丽发髻,一身白色纱衣,内衬米黄色紧身小袍的女子缓缓向台上走来,台下欢呼之声轰隆而起,此次擂台战的高潮开始了。此女就是花迎雪,体态婀娜,步履轻飘,貌似仙女下凡一般,从纱巾看脸蛋轮廓也很是饱满,五大花魁之首果然名不虚传,不看脸蛋,单看外形就是万中无一的极品了。此时朱棣也在擂台之上的评委席中,他是特意给自己安排个能近距离观看花迎雪的位置的,没想到看到真人后更觉惊艳,距离较近,轻纱很透,花迎雪的真容妩媚微笑中透着一丝哀婉,眼神居然还有一股阳刚之气,好似木兰征战沙场的气概应运而生,朱棣也是见遍各色美女的人物,此来居然大有收获。

    花迎雪来到琴前,缓缓俯身坐下,仅此动作就优美的台下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并向古琴男子一礼,以示敬意。一曲平沙落雁弹将起来,中后加的“雁鸣”一段,独具特色,曲调极为逼真、生动,令人叹为观止。一曲弹罢,别说台下观众了,连评委们都目瞪口呆,感叹此乃神音矣!其实此二人表现都神韵非凡,技艺超群,只是花迎雪在前人基础上独创的拟音手法独到而生动,表现大雁飞鸣,此呼彼应的情景,形象鲜明生动,别具一格,完美表达此曲意境,此擂毋庸置疑,花迎雪获得冠军,古琴男子也极为叹服,频频向花迎雪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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