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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我,书侠,且看剑气冲天表 > 第五十二章 谁让你带剑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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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山长伸手又要打,柳君雅却只是双手抱拳的站着。

    他身材颀长,加上筋骨可不是那些寻常读书人能比的,打了两下,药山长就感觉,再打下去,这小子不说怎么样吧,她那支玉笛怕是要被震裂了。

    只好收手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个滚刀肉,子威,扶老身进去。”

    药山长一抬手,温雷马上过来,也不敢直接抓住山长,而是扶着玉笛。

    一仙风道骨的老仙人似的人物,诚惶诚恐的搀扶着身姿疑似妙龄的女子。

    在柯芙香看来,还真是有些奇怪。

    但白泽书院众人早就习惯了,而明瓷雪也知道些内情,见怪不怪。

    等客人进去,学子们也小步轻挪的跟在后头鱼贯而入。

    “君雅,看着恩师又生气了啊。”郑闲小声道。

    “她见我一次恼我一次,我不考科举,就让她这么不开心啊?”柳君雅苦恼道。

    “没辙,每年诗会你都来,都把她的宝贝往家里搬,次次她给你写推荐,转头你又不去考试,这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

    听见他俩低语,有几个离得近的学员也道:

    “对啊,君雅,你是白泽书院的第一才子,你总不去考试,也不叫个事啊。”

    “早些年,恩师在外边逢人就夸你是命世之才,可现在就算有人问,她也是闭口不答,我觉得你是真的惹恼了她。”

    “你不是怕考不上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渐渐热闹起来。

    温雷皱皱眉头,故意咳嗽了一声,学员们这才安静下来。

    倒是郑闲还不得歇,悄声道:“说起来,你从来没提过沈湘是你未婚妻啊。”

    言语之间,多有埋怨。

    柳君雅道:“门不当户不对,就是一点流水缘,入海?无踪。”

    “可我听恩师这意思,沈湘还是痴念着你呢,我说,你常年不考科举,不会就是为了躲她吧?”

    “说的哪里话?我只是暂时还不想成亲罢了,再过些年吧。”

    “再过些年?”

    “再过些年,她嫁人就好了。”

    “……你不是想等蓉儿长大了,别想!我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

    “……”

    柳君雅甚是无语。

    这,都说女人当了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男人,怎么也是不遑多让啊?

    众人会齐了,药山长自觉上了主座,丝毫没有一丝谦让明瓷雪的意思。

    柳君雅和郑闲落在末席,一来这两人在书院论资排辈不算靠前,二来是柳君雅也怕凑到跟前又惹药山长生气。

    郑闲在最末,柳君雅挨着他是倒二,再旁边的是张瞬张子恒,也就是曾在县衙偶遇的那位。

    不过张瞬刚坐下,一袭红影过来一敲桌子:

    “跟我换位子。”

    柯芙香甚是霸道的赶走了张瞬,直接就坐在柳君雅身旁。

    她恶狠狠的瞪着柳君雅。

    那边诗会都开始了,温雷先出来寒暄客套几句,又说了些规则。

    然后便是呈出来此次的奖品。

    托盘上盖着红布,温雷起身掀开红布,露出一领白玉蟾蜍镇纸。

    明瓷雪一见,顿时两眼放光:“这难道是蛮朝萧皇后心爱之物‘广寒玉蟾’?”

    药山长点点头道:“朱夫人果然见多识广,此正是‘广寒玉蟾’。”

    刚说完,立刻将目光投向柳君雅:“君雅,你来说说这‘广寒玉蟾’的来历!”

    柳君雅被柯芙香跟盯犯人似的,盯得正心里发毛,听见山长叫他,连忙起身,先作揖,然后清了清嗓子道:

    “蟾蜍,又称癞蛤蟆。”

    说完,又一拱手,就坐下了。

    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低着头,憋着笑。

    唯有药山长脸色不老好看的。

    “君雅,老身是让你给大家讲讲广寒玉蟾!谁不知道蟾蜍就是癞蛤蟆!”

    药山长知道他是故意装傻,这小子,往日里就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君雅只是但笑不语。

    正此时,一声音由外而内传来道:

    “广寒玉蟾乃是蛮朝殇皇帝赐给才女皇后萧雅糜的御赐之物。”

    众人闻的声音,一起看去,只见一公子从外走进来。

    他锦袍玉带,头戴进贤冠,手中一把玉骨折扇,阔面重颐,威风堂堂。

    “萧皇后为蛮朝第一才女,豆蔻年华嫁给殇皇帝,婚后伉俪情深,曾作诗二十四首,名垂后世,却终因年老色衰,而被殇皇帝冷落。”

    “寂寞空虚之余,迷恋汉人乐师楚子才,将这‘广寒玉蟾’作为定情之物送给楚子才。”

    “可楚子才却酒后向人炫耀这广寒玉蟾,终至卧龙床之事败露,落得满门抄斩,而萧皇后也被赐以一领白绫自尽。”

    一见来人,明瓷雪顿时精神大振,起身道:“相公,你来了?”

    六省状元朱梁作揖道:“晚生朱梁,见过药山长和高学政。”

    他向坐在一侧,不甚言语的那个八字胡男人行礼道。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那人是省府的学政。

    朱梁坐在明瓷雪身侧。

    落座之后,药山长也不废话,直接就出了个题目:《书仙》。

    要大家以此做题写诗。

    显然,她也是听见了明瓷雪(或者柳君雅)所弹的《书仙曲》,才偶发灵感,直接拿来用。

    而柳君雅却有点心不在焉,他脑海里一直回想着之前那只他瞎掰的“黑犬”。

    实际上,那是黑眚,一种不祥的凶兽啊。

    “柳君雅,你真不要脸!”

    柯芙香突然道,手还抓着他腰间佩剑的剑袍。

    柳君雅诧异的看着她:“弃妇,此言何意啊?”

    “谁是弃妇!你一个武人,为何要带文剑?”

    剑如果是带剑袍,即是文剑,不带剑袍,即是武剑。

    文人带剑只是装饰,武人佩剑是为厮杀。

    “别闹,我是个读书人,带个剑袍怎么了?”

    “谁让你当读书人了!”

    那边,郑闲又叹气道:“哎,这么久不见我,不知道蓉儿是不是想我了。”

    “君雅,你说她是不是在想我啊?”

    “……”

    “你为什么带剑袍?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练武之人?”

    “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先喊君雅,为什么不喊爹,今天一下午你都跟她在一块,是不是你说什么了?”

    “你明明就是个练武的,却以文人自居,还处处对我恶言相向,来来来!我们去里边大战三百回合!”

    柳君雅:这一左一右的,脑阔疼!

    ……

    “山长老师,晚生不才,斗胆先以《书仙》为题作诗一首,您看如何?”

    朱梁道。

    药山长斗笠下面一双明眸始终没有放过柳君雅。

    听到朱梁自荐,却也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朱梁起身,一脸自信,明瓷雪面前是一张古琴,朱梁作诗,她以琴声伴奏。

    当真是琴瑟和鸣啊。

    大堂两侧摆满了一尘不染的屏风,诗句都要写在屏风上面。

    朱梁寻得排头第一面屏风

    边提笔,边吟诵道:

    “玉皇殿上掌书仙,一染尘心谪九天。

    莫道墨香熏骨腻,霞衣曾惹御炉烟。”

    笔落,还在后面落了个大大的款:太子少保朱梁,天庆十二年七夕云云。

    诗成,众学子纷纷点头。

    不愧是六省状元朱梁,这诗果然写得好,正合“书仙”。

    朱梁拱手作揖,口称:“惭愧惭愧——”

    可得意之情,却是溢于言表。

    药山长象征性的点点头。

    却又看向抚琴的明瓷雪。

    “朱夫人,令夫既然已经开了个头,不如你夫唱妇随,也和诗一首如何?”

    明瓷雪推琴道:“药山长,我们夫君姗姗来迟,理当罚诗一首,可我们远来是客,怎可一再喧宾夺主?”

    言毕,一双明眸闪动,往柳君雅处——

    “你为什么要带剑袍?谁让你带的?”

    “我解了不行吗?”

    “所有人都带剑袍,就你解开,这别人不是得说我闲话,说我欺负你,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君雅,我觉得这个事就不对,就算叫也是叫伯伯,叔叔,哪儿有喊名字的?”

    ——

    柳君雅扶额,烦死了啊!

    正此时,听见明瓷雪道:

    “可请柳君题诗一首?”

    他马上起身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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