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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鹿虞看来是一句安慰的话，却让鹿寻的眼泪啪嗒一下掉落了下来。
？？？？
鹿虞没懂，怎么越安慰越糟糕了呢。
“你别哭呀。”
鹿寻捂住眼睛，稍微用了点劲儿拉住鹿虞的手，语气哽咽，“我就是……我就是太开心了。”
……
行吧。
鹿虞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再说话。
隔壁病房是不同与这边的兄妹相见的开心。
乔新月面色苍白的看着医生，“不是说已经好一些了吗，怎么还是要打营养液。”
医生也很不解，“小顾先生前两天确实可以吃下去一些东西了，所以我们暂停了营养液……除非……”
除非他吃过了吐出来没跟医生说。
顾沂川躺在床上，冰冷的液体从血管中注射进去，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冷血的机器，这种感觉让他厌恶。
他每天强迫自己吃东西，想要做一个正常人，可是他吃不下，只能靠输着营养液维持自己的身体状况。
医生又拉着顾母出了病房，要说些没有用的废话了。
病房内只留下一个顾森，他冷冷的开口，“你也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顾森吊儿郎当的歪在沙发上，“我不出去，我就在这儿看着你，我看了你一个多月我都看不住你，我前脚刚看着你把饭吃进去，你后脚又给我吐出了，还敢瞒着医生，现在开始，我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顾沂川闻言冷笑，“你一颗心都在隔壁还要费心看着我，真是辛苦你了。”
顾森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缓缓淡了下去，面色阴沉，“我的心可不就在隔壁，在他顾寻脚底下。”
顾沂川还想嘲讽他两句，倏然一缕香味儿传来，他顿了一下，看向顾森，“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顾森鼻翼微动，除了一股难闻的消毒水味儿，再也没有其他味道了，他摇了摇头，“没有啊。”
顾沂川眉头微紧，只当作自己产生了幻觉，闭上眼睛假寐，没过多久，那缕香味却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已经让他产生了一丝难以忽略的饥饿感。
太久了，他已经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顾沂川坐起身，香味儿是从阳台传进来的，这栋楼里只有两个病人，不是他这边，那就是顾寻。
“你去看看顾寻是不是在吃饭，如果再吃，你去原样端一份过来。”
顾森挑眉，“哥，虽然我们是堂兄弟，但是我真是把你当做我亲哥了，为了让我有理由过去，你连这种方法都想出来了，谢了哥。”
顾沂川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根本来不及……
他想说，他是真的有饥饿感了，因为那股香味儿，即使这种感觉并不强烈，但确实是存在了。
太久了，他已经太久没有想要吃东西的感觉了，久到他已经不记得上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
五岁？七岁？还是十岁？
他真的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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