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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被塞了袜子,身上绑得严严实实的,头套还戴着,跪在地上几个小时不动。
一把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才听到一阵鞭炮声。
陆长军低头看着拿到手的《岭东晚报》,上面有关于黑网吧的新闻。
“把头套摘了。”
恢复视线后,许坚城一惊,这不是许家他这一支的祖坟吗?
“你也看看吧。”
报纸扔在面前,许坚城低头一看。
市里是要整治黑网吧吗?不然怎么发这篇报道?是在吹风吧?
心头又不禁在点懊恼。
要黑网吧都关闭的话,华清的生意自然会更上一层楼。
到时就算宏图开在隔壁,也不用担心。
市场足够大,客人足够多,容得下宏图与华清两家。
思来想去,还是多嘴教了马勇那一句,怕这姓陆的回头报复,才先下手为强。
谁想他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还害得仲琪进了医院。
但都走到这一步了,已经是你死我亡的局面,也不容回头去想。
二人终要分个高低,事情也终要解决,可能就是今天了。
只是人落在陆长军手中,又带到祖坟这里,是个什么意思?
“陆爷,这土实在太厚了,兄弟几个都累得一身大汗,终于见着棺材了。”
棺材?
许坚城大惊,这姓陆的打算开棺?
动棺材可是大事,许家人自己动都得算好时辰,哪能随随便便就打开。
“把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在呢,黑狗血可不好找啊。”
钉子拎着个矿泉水瓶,交给陆长军,然后一脸讥笑地看着许坚城。
这个蠢货,惹到陆爷头上,死字怎么写不知道?
陆长军跨到坟上,拧开瓶盖,朝棺材里腐烂不堪的尸骨就倒上去。
许坚城激动地扭动身子,马上就被钉子的人摁住。
“别乱动,好好看着。”
不,别!
我他妈认栽行了吧?
你这一倒,我们许家的风水都坏了,几代人都没活路了啊!
村子里本来就信这个,许坚城在香城待了几年,就更加迷信。
陆长军这是要把许坚城的根都给掘了。
“毛笔带来了吗?你练下书法,在墓碑上写两个字。”
钉子问:“什么字?”
“还钱!”
许坚城快晕过去了,我欠你钱了吗?
“完事!”
字写得歪歪斜斜的,看上去就没文化。
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
陆长军随手将身上带着的一个便携式摄像机放在地上。
然后……
砰!
甩棍重重地抽在许坚城的头上,他半张脸都迸出了血花。
“我女儿你也敢动,你一个包工头想上天了是吧?”
许坚城感觉像被卡车撞了,脑袋嗡嗡作响,口中全是铁锈味。
他想要爬起来,马上就被陆长军踩住后背。
一棍、两棍、三棍……
打到最后许坚城浑身是血,气若游丝,再打下去命都没了。
“把人给我扔到车上,去黑土山。”
随着两辆轿车离开,村里的祭祖大典正在举行,许坚城的缺席也不能误了时辰。
“大家可以移步去祖坟那了。”
一通又臭又长的发言结束,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拱手相请。
数千人就边走边放炮,一齐朝村外走去。
“先到祖坟那上完香,让些晚辈在那哭几场,回头就是吃流水席,村里已经摆上了。”
才走出没多远,最前面的人就跑回来说:“不好,出事了!”
“怎么回事?乱什么?”
许仲琪父亲赶过去,才说了一句,眼睛就陡然睁大。
祖坟竟然被人剥开了,大理石墓碑也被泼上了红油漆。
地上还用红油漆写上了血淋淋的两个大字。
“还钱!”
这是谁干的?
“你家里欠谁的钱不知道吗?”
许仲琪父亲一想之后,脸色大变。
难道是那些人?他们找上门来了?
“棺材也被人砸了。”
几个年轻的跳到坟上,往里一看,就急忙叫道。
“不会吧?”
“这,这可是祭祖大典啊!”
“这他妈不是在打我们许家人的脸吗?”
虽然许坚城那支人丁单薄,可都是姓许的啊。
几位年纪大的理事,顿时一阵头晕,在晚辈的搀扶下才勉强撑住,却都是又急又怒,摇摇晃晃的想找地方坐下。
“等等!地上有台摄像机!”
打开播放键。
上面有香城那边的人录下的一段画面。
“许老板,说好一起发财,你没本钱,我借给你,你发了财,却把兄弟忘了,有点不地道啊。”
画面中是一个光头,刺着条青蛇的手拿着雪茄,眼神阴狠锐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呢,也不跟你算利息,本钱总该还吧?一共五千万,你知道我的户头,要是你不还的话,下次就不是泼油漆了。你知道我的话什么意思。要还钱,来黑土山。”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愤怒的眼神集中在许仲琪父亲的身上。
许坚城不在,他是许坚城的兄长,自然会被集火。
今天是祭祖大典,是许氏宗亲的大祭之一,就因为你许坚城的破事影响了整个活动?
“你看看你自己家的祖坟!”
一位老人愤怒的吼道。
“许坚城干的好事,别管了,我们还要继续祭祖!”
“就是,他家的事,让他家去操心。”
许仲琪父亲被宗亲们厌恶的眼神盯得很是不安。
他知道一个不好,许坚城就要身败名裂了。
“大家都知道,老二做生意赚了钱……”
“用借人家的钱赚的吧?”
“他没借过一分钱……”
他本来就口拙,反驳也是无力。
“让我看看棺材。”
“三叔公,还是不看了吧?”
“扶我上去。”
总算爬到坟头上的三叔公,朝坟里一望,头晕眼花,直挺挺的从坟头上往后倒。
亏得两个年轻小伙子留神了,将他身子一抱。
“三叔公,你没事吧?”
三叔公全身发凉,手朝坟头一指,声音颤动着说:“是黑狗血!墓碑上的字也是!”
陆续有人爬上坟头,看过后,有的气愤不已,有的艹爹骂娘,有的则在那冷笑。
许仲琪父亲更是手脚冰凉。
许家这一支是完了,以后村里人谁还敢跟他们来往?
谁不怕沾上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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