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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正翼和费通胡听到外面的吵闹声，非常关切也出不去。
杨琦儿还在那哭哭啼啼地，想表达她是一个无辜的弱女子。
就算有错，那也是因为单纯而被人利用。
经侦队也不理他们，看了优盘里的内容，就决定先把人关到天亮再说。
“船奇也太赚了吧？”严歌吃惊道。
优盘里的资料是真实的，全是代理船奇后一个多月的营收。
“你看报表，重点在于特殊服，就是原来的私服，被招安后它们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活力。”
要从单个区说，特殊服的单独盈利，甚至要强于直辖市。
“一个多月就两个亿？一年下来接近三十亿？”
“账不能这么算，元旦假期加上放寒假了，数据高一些。到三四月，就是淡季了。”
陆长军不怕数据被严正翼看见。
隔行如隔山，他知道也不能怎样。
但非法获取商业秘密罪，跑也跑不掉了。
几名警官又连夜审问杨琦儿，要拿她做突破口。
杨琦儿就是演技再好，也慌了神。
“我是被陆长军收买，把优盘放在于正翼的办公室里……”
“陆长军有病吗？那里面全都是宏图的机密数据，他让你交给于正翼？他吃错药了？”
“是真的，他给了我一百万。”
转账记录也找不到，杨琦儿这才知道，完全被陆长军耍了。
她以为她很聪明，想要两头通吃。
却不知陆长军最恨骑墙派，一早就不打算让她有活路。
审到天亮，事情也大致清楚了。
于正翼派杨琦儿去勾引陆长军，想得到陆长军关于轮胎厂地块的标书。
谁知阴差阳错，杨琦儿把船奇的运营数据偷走了。
陆长军发现后，当即报案，于正翼也没来得及看到优盘上的内容。
至于费通胡，倒没什么问题，早上就放了。
他也很沮丧，一点作用没发挥，还差点被关了。
“喂？哪位？”才在外面准备吃点东西，就接到梅家的电话，是梅嘉成亲自打来的。
“是我，梅嘉成，老三怎么了？老于在搞什么？”
费通胡一说完，梅嘉成就没好话：“想办法把人捞出来，还有，省城也有娱乐报纸，你买一份看看，告诉老于，他家里那位炸了。”
费通胡跑到报刊亭，买了份报纸，一翻开头版头条。
“‘老牛吃嫩草，梁氏集团旗下栋梁地产总裁于正翼包养tvc小明星杨琦儿’……这，这事弄的。”
报纸上还有于正翼和杨琦儿进酒店，在床上的照片。
他急忙又跑回经侦队，把报纸拿给于正翼。
“这是怎么回事？”
于正翼手都在颤抖，他能想象到家里那位太后娘娘暴怒的表情。
“报纸是从香蕉日报那边转载的，几乎所有的娱乐报纸都登了，于总，这下糟糕了！”
“是陆长军干的！”
费通胡苦笑道：“都知道是他干的，可又能怎样？”
还不止家里那位，还有拿地的事。
这种花边新闻，可大可小，全要看人家领导怎么想的。
要人家对于小节不在意那还好，要是遇上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那就完蛋了。
可谁知隔天又有几份报纸爆出大新闻。
于正翼一看，顿时全身冰凉。
完了，一切都完了。
“栋梁地产在香城开发楼盘时，用过海砂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雷岭生陪着陆长军、郁博斌走进国资局的大楼。
“雷处，那帮香城的开发商，就没几个有良心的。在香城可说是臭名昭著。往上翻，资本积累的过程血迹斑斑。只要用心就能查得到。”
海砂含有氯化钠等盐分，会对钢筋产生腐蚀作用，直接影响建筑的结构安全，在建筑工程中是严禁使用的。
但一来香城临海，二来海砂成本低廉。
无良的开发商，为了降低成本提高利润，往往会掺一部分海砂。
也不敢全部用海砂，那太容易露馅了。
有良心的掺个两三成，没良心的五成六成。
“一些栋梁开发的楼盘，已经有住户要求进行审查了。省里也很重视，决定全部复查一遍。至于轮胎厂地块的事，栋梁已经出局了。”
陆长军内心毫无波澜地点头说：“那还走不走招拍挂。”
“局里说就按照去年临近地块的价格，直接转让给宏图。”
还是不肯让利太多啊。
“考虑到这段时间给宏图造成的麻烦，局里允许宏图分五期，分五年缴纳土地出让金。”
陆长军这才动容道：“国资局肯高抬贵手，想必雷处做了不少工作吧？”
“谈不上，我亲眼见陆总肯为了数千名职工找出路，忙前忙后的辛苦。我就动动嘴皮子，算不得什么。”
雷岭生微微一笑。
“博斌看见了吗？这就叫功成不居，方为贤人。你多学学啊。”
郁博斌也跟着笑说：“那肯定的了，陆总常说，雷处要愿来宏图，我们都轻松多了。”
“你还想偷懒了？”
三人哈哈大笑。
开会的过程非常顺利。
于正翼的私生活作风问题，提都没提，但海砂的事，让两位与会的副局长，都再三强调。
显而易见，对此极其痛恨。
不管栋梁地产在省里的项目，有没有掺海砂，那都造成了一定的舆论压力。
栋梁地产的形象也跟着大打折扣。
风头浪尖，谁还敢让栋梁地产参加招标。
“宏图第一期拿一亿出来吧，全部的土地转让金定在十亿，陆总有没有意见？”
“全听局里的安排。轮胎厂是省属国企，我是轮胎厂的子弟，从小在党旗国旗下长大，一定把项目做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不会给省里添麻烦。”
这话说得所有的领导心里都很舒服。
看人家这觉悟！
到底是国企员工的孩子，说到底也是自己人。
都说人心隔肚皮，那香城的开发商，隔的何止一层。
“等设计院的图纸出来了，我就拿来给领导过目。”
“好，员工安置上，我们也不用多说，陆总肯定会用心。”
“一定。”
“陆总年轻有为，肯定不会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失望吧？”
“不敢当，还需要几位领导给晚辈多多指点，好让宏图不走弯路。”
终于尘埃落定，就等图纸出来可以动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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