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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能看出李平脸上的那份怒火，谁也不敢成那个出头鸟，无辜牺牲。
李言言小心翼翼的端着水，“祖父……喝口水吧。”
杯子还没放稳，就被李平甩手砸向李言言。
躲闪不及，杯子里的热水还是烫伤了李言言的手腕。
李言言不敢出声，她捂着手腕，整张脸痛苦的扭在一起，她不敢大叫，更不敢奢求李平的关心。
手腕很快红成一大片，火\/辣辣的发痒。
“没用的东西，一个个蠢如猪。”
李平怒视着李言言，对她大骂。
这么久的美人计，陆少辰和沈亦涵的感情反而好了。
不仅如此，就那个被送到国外的许风，偷偷溜回来之后，就不见了踪迹。
“我之前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
李平愤怒。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这就是你办的事情？”
“沈亦涵不仅和陆少辰俩没离婚，还重新夺回了沈氏集团。”
这些都不是关键的，关键是，沈亦涵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否认了沈元风借的所有钱。
哼……李平一掌拍在桌子上。
李言言瞪大双眸，不敢辩驳。
她也万万没想到，沈亦涵那么相信陆少辰。
那天，她已经在沈亦涵面前那么明说，可最后……真的是她不懂男人还是不懂陆少辰？
李平盯着李言言，心中叹气。
“你到底哪里差了。”
李言言畏畏缩缩的站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抬起头。”
“你这样，难怪陆少辰不看你一眼。”
李平终于知道答案。
和沈亦涵相比，李言言所有的厉害都是被自己营造出来的人设。
而沈亦涵的个性，确是真实坚贞的。
沈亦涵不害怕自己。
“祖父，我尽力，我不想，我已经……”李言言抬起头，撞上李平火冒三丈的面容，支支吾吾起来。
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自从那天和沈亦涵谈完，李言言的心就一直空落落的。
她真的爱陆少辰吗？
她的心到底怎么样，才能自由。
她要如何才能好好为自己活一把。
从小到大，她做的事情，百分之九十都是祖父安排的。
她没有选择。
甚至另外百分之十的事情，她按自己意愿做了，可最后却还是成了祖父的计划。
比如那天晚上。
“尽力了？”
李平眸光透着不可思议。
这样的结局，就算是尽力了？
事情办好了？
成功了？
“李言言，我告诉你，你要是如此，就别待在李氏，李氏的……”“不待就不待。”
李言言第一次反抗。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以后就算是乞讨，她也不会指望李氏，不会仰仗李平。
“你说什么？”
李平又气又怒，一股压力在胸口处出不来。
他起身捂着胸口，不可思议的李言言。
她第一次在自己眼前如此反抗的模样。
“祖父，这么多年，我真的受够了，我知道，你培养了很多接班人，我也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满……”李言言不自觉后退一步，满眼通红的直视着李平。
李平从来，从来眉宇将她当成外孙女。
有时候，她甚至还不如李平身边的一条狗。
“我没用，我没能力，我已经认命了，祖父，我走，以后……”李言言说着，跪了下来，对着李平磕了三个响头。
“你好好保重身体，就当外孙女不孝。”
李言言从地上起来，拉开门，离去，一气呵成的动作，惊住了李平。
“这……”李平微微翕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他艰难的踹息，下一秒，喉咙吐出鲜血，直接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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