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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车就被絮叨个没完。
“我没看错吧？那个是柏瑾宸？你什么时候认识柏瑾宸了？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找他……”肖权瞪大了眼睛：“他不会就是你命里的贵人吧？”
言蹊虽一夜未眠，但此时精神异常：“明诚中学的人，有谁会不认识柏瑾宸……”
倒也是。
肖权虽然大柏瑾宸两岁，但是自己读高一的时候，柏瑾宸就已经是学校赫赫有名的高三学子了。
他的人生时间就像是比别人多了一倍，一直跳级，就算这样，智商也几乎碾压和他同级的人。
他的大脑结构一定和爱因斯坦相似。
“我欠他一份很大的人情，我得找机会还给他。”
言蹊的重生，就是与他有关。
她不太记得自己是从哪里得到的感应，婴儿时期还记得，长大后却忘了。
就记得和落泪之人的执念有关。
“欠人情要还没错，但你为什么大老远跑过来见他？电话社交软件不香吗？”
“我没有。”言蹊摸着自己的手机：“现在有了。”
“哦。”肖权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此时车已经开出了小区，方向未定，他提议道：“既然来了，要不要跟哥哥去看看陈诺？”
“不去。成天哥哥哥哥的，怎么着你要下蛋啊？”
肖权瘪了瘪嘴：“无情。”
言蹊没有打算去，他自然也不会丢下言蹊自己去，又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回云城。
刚上高速，肖权终于反应过来，激动得回过头：“所以你大老远过来，只是为了跟柏瑾宸要一个……号码？”
他最后两个字的发音尤其轻，因为言蹊已经躺在了后座上，安静得闭着眼睛。
肖权趴在靠背上看着她。
她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像洋娃娃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那些事情，从来也没有在她眼里看到过亲近。
就连笑的时候，眼里都充满了凉薄。
到了学校门口，肖权已经歪着脑袋打起呼声来，言蹊示意不要吵醒他，自己轻悄悄得下了车。
她什么东西也没带，路过喧嚣的操场，艺术节的原因，操场热闹非凡，见到她，总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就是那个何蹊吧？近距离一看，果然比言梦初好看多了。”
“不过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言梦初刚上台表演过小提琴，她后脚就上去碾压了，好看厉害，但攻击性太强了。”
“也不能怪她，大概只有一样小提琴拿得出手，被大家传成那样，要证明一下自己无可厚非。”
言蹊习惯被群众包围着讨论的氛围，旁若无人得走回了教室。
她乖巧得在手机键盘上打了一条短信。
“我到学校了，谢谢组织关心。”
刚发给柏瑾宸，教导主任忽而出现在班级门口，言蹊微笑得跟他招手，他却一脸严肃：“言蹊，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柏瑾宸该不会与教导主任告状，她私自跑到省外了？
他不像这种人啊。
言蹊满脑子疑惑，跟着来到了办公室之中。
教导主任接过数学老师的卷子，一把拍在了桌上。
“言蹊，老实交代，这次考试，你是不是作弊了。”
桌子上放着的，俨然是她第二次质检的卷子。
言蹊偏头看了眼桌上的卷子：“怎么说？”
数学老师在一旁补充道：“这次的数学考非常难，全年级有一半的人都不及格，而你所有有填的地方都对了，不多不少，正好九十分及格。你别跟老师说，你一个月内就能从零分进步到九十分。”
“这个啊……”言蹊若有所思：“一半同学不及格不是他们的问题，是出卷老师的问题。”
数学老师被气得当场冒烟。
他跟课题组的老师辛辛苦苦出卷子，又加班加点改卷子，就是为了快点分析学生的问题出在哪里，结果一个学渣还嘲讽了他？
“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是不是有人帮你作弊了？”
言蹊忽觉好笑：“及格而已，不至于。难道进步大的学生，都要进来挨老师一顿怀疑？”
“你还有理了？”教导主任先沉不住气：“你看看你，在学校里披头散发的，还和同学谈恋爱……”
和章程楠谈恋爱？
言蹊笑了笑：“我眼光没那么糟糕。”
她从车上下来，急着给柏瑾宸发短信，倒是没怎么注意自己的头发。
学校对仪容仪表确实严格，言蹊在格翁村潇洒惯了，没人管她，到明诚中学倒是还没把骨子里的习惯改过来。
她望了望四周，定格在数学老师桌上：“老师，笔借一下，一会儿回教室还您两只。”
她散漫随意得便用一只笔把头发盘了上去。
数学老师给她弄不会了。
哪个学生被老师批评还能这么淡定得跟老师拿东西的？
无法无天这个词却怎么也套不到她身上。
教导主任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办公室都跟着安静下来。
他接通了手机，走出了办公室。
数学老师还在苦口婆心：“言蹊，作弊能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你不拿出真实的水平，老师怎么知道你知识点的缺失在哪里？高考的考场上可没有给你作弊的机会，你明白吗？”
此时路过的一个英语老师：“数学也考九十啊，巧了，言蹊英语也考九十。”
数学老师一愣：“英语也作弊了？”
“数学不知道，英语应该没有，言蹊有填的选择题都对了，而全年级阅读题全对的，只有言蹊一个，她要是作弊，去哪要答案去？不过……”英语老师跟着放下脸：“听力题为什么一题没填？改错题也只做一半，言蹊，你这是控着分刚刚到及格吗？你知不知道，这是对老师的挑衅！”
英语老师在改卷子的时候，就已经对言蹊的实力惊讶过了，此时虽在批评言蹊，却在偷偷欣赏着数学老师的神情。
考高分算什么。
能控分的，才是真恐怖。
言蹊耷拉着眼皮：“睡眠不足。”
她这是实话。
卷子对她来说很简单，不需要通过卷子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而考场上又做不了其它事情，补觉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做听力题太浪费时间。
偏偏言卿要求她考到及格。
此时教导主任已经从办公室外走了进来，面上还带着十足的疑虑，但口气已经轻了下来。
他说：“言蹊，冤枉你了，主任跟你道歉，别放在心上。”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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