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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二十三了，还不够大？再晚一点告诉他，我怕他会心生怨恨。他那样性子的人。”
言蹊有些为难：“本来应该早一点的，但是现在他跟许漠的关系太好了，都不知道怎么说。”
“是个难题。”姜喜感慨道：“他要是能明白罪不及家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反而更担心你，许漠要是知道你接近他是为了帮肖权报仇，跟你决裂是一定的。”
言蹊低头浅笑着：“逢场作戏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对你可不一样，你们能耐，做其它事情不会拖得太久，偏偏一个春满楼，倒是让你拖了五年，便宜没占到，亏倒是吃了不少。”
言蹊无奈：“春满楼背后有人撑着，我动不了他们。”
查也查不到。
所有有可能露出破绽的地方都像是铜墙铁壁，滴水不漏。
陈诺进去以后，也没能给他们留下破绽。
许漠的父亲明明只是一个庸俗的商人，背后没有强大的势力，却偏偏就是比任何人都难搞。
姜喜忽而神秘道：“刚才我不是跟你提了一下，那位带领我们研究的大牛人物？”
言蹊：“嗯？”
姜喜：“他也喜欢喝春满楼的茶。”
言蹊：“这，能说明什么？”
姜喜：“他读研写的一篇论文，被冠以导师的名字刊登在生物学的一个世界知名专刊上，后来又被一个生物学教授挖出其中一个小细节数据不对，学术界重新讨论，不仅否认了导师的功绩，还将细节延伸到他导师从前的研究之中，否认了他导师的大半生成就。”
言蹊沉默了一下，瞬间理解了她的想法：“用受害者的身份钓鱼执法，确实像春满楼背后之人的风格。不过，也不能算作证据。”
这个幕后之人隐藏得太深。
他们接触过许漠的父亲，他根本没有那个智商。
高人指点，却又不露痕迹。
姜喜继续分析道：“是啊，共同点不过是脑子都很好用，而他又喜欢喝春满楼的茶罢了。”
但那个人那么难查，自然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言蹊问道：“大牛是什么人？”
“按理说你应该知道的，叫柏瑾宸。”
“……”
言蹊：“不会吧。”
“或许你可以让陈诺查查柏瑾宸和福满楼的渊源。”
言蹊摇摇头：“不可能，福满楼楼主手段狠辣，柏瑾宸不可能跟这样的人结交。”
“别带着滤镜了，柏瑾宸使起手段来也不逊色于福满楼的人，单是我和你说的，他弄倒一个万人敬仰的学者，不过是用了一篇论文而已。”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言蹊肯定道：“肯定是谣传。”
“或许，你可以多接触一下柏瑾宸试试。不过他那么聪明，你的那些手段，接近他，可能还是有点难度的。不过……”
接近他吗？
若真等到四年学成之后，也太久了。
言蹊：“不过什么？”
“没什么，你还小，不是什么手段都能用。长大了再说吧。”
言蹊总是做些和年龄不符的事情，最常听到的，就是说她年龄小。
但是提到了柏瑾宸，她便忍不住反驳：“哪小了，都能跟你这个老巫婆心思神交了。”
姜喜视线下移，停在她的胸口：“哪都小。”
言蹊：“……”
*
安排好了章程楠，家里言卿的手术便也已经动完了，言蹊不着急，反倒是言卿催促，让言梦初早些搬离原来的房间。
言蹊还真乖乖得买了许多书籍和书架，白天就在里面看书，不到饭点，家里都不怎么能见得到她的身影。
像是真的沉浸在书籍的世界当中。
填报志愿的时间渐渐到来，在本一批报志愿时间的倒数第二天，言梦初被朋友约了出去。
言蹊看着言梦初填的志愿。
果然，第一志愿，是填的华联大学音乐治疗。
言蹊关闭了页面，和林涵聊得热火朝天。
林涵：【我也报了生物学专业，我们可以一起上大学了！】
言蹊：【肖权演唱会推迟了，等过些日子定下来了再给你票。】
林涵：【我们很早以前是不是就认识？】
言蹊指尖停在了键盘上。
林涵：【？】
言蹊：【帮你去算了命，上大学以后不要跟姓梁的男生谈恋爱，会折寿。】
林涵：【甜甜的恋爱，会折寿也没关系。】
言蹊说不出口。
林涵和梁慕生的感情里，从来都不存在什么甜甜的感情。
没关系，言蹊可以阻止。
*
明珠KTV。
五个女孩子四个男孩子，玩起了猜点数的游戏。
言梦初不是很会玩，便在一边看着。
她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所以会矜持安静许多。
别人问话，她便老实得答着，其余时间都是安静得坐着，看他们喝酒。
尹雪在她耳边嘀咕道：“那位学长正是华联大学音乐治疗班的大二学生，马上就大三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
言梦初却依旧不怎么开口。
从刚才开始，她就已经注意到这个学长了。
面容清秀，可就是一双眼睛一直都在自己身上，看得她十分不自在。
男生倒是主动端了杯子过来：“听说学妹是蒋老师钦点的学生，学长敬你一杯。”
言梦初摇摇头：“抱歉，叶学长，我不太会喝酒。”
尹雪输的局数比较多，此时脸色有些发红，人也上头，劝慰道：“哎呀，出来玩就别装了，一杯酒又不算什么。”
叶飞不管她的拒绝，自顾自得饮下了一杯：“不给学长面子？”
言梦初眨了眨眼，只好也跟着轻饮了一口。
叶飞坐到了她的旁边：“梦初学妹……”他凑近言梦初耳边：“这里的女孩子，你是最漂亮，最耀眼的。”
他的口中含了热气，说话的时候打在言梦初耳边，言梦初瞬间脸就红了。
她想往旁边移，但旁边就是尹雪，此时玩在兴头上，根本不会腾位置给她。
叶飞又给她的杯子满上了酒：“说到华联大学的音乐治疗专业，其实也出过不少美女，是全校在最多的，不过可惜了，都轻浮，还是学妹这样好，安安静静的……”
言梦初不想喝酒，但对方却帮她把杯子端到她面前，若是她不接，叶飞便有意无意得将手碰到她的手臂皮肤上，让她感觉阵阵发麻。
于是只好接过了叶飞的杯子。
她喝酒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叶飞看了眼自己的手机。
手机短信上赫然写着：【不要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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