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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现在在她眼里，这好像确实是一件正常的运动了。
那以后看小电影是不是都可以光明正大了？
外头放起了烟花，言蹊看着外头的烟花，心里充满了温馨的情绪。
这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圣诞节。
有礼物，有陪伴，有热闹，还有安慰。
柏瑾宸给足了她安全感。
言蹊很喜欢看烟花。
那是万家开心热闹的象征。
所以她满眼都是烟花。
柏瑾宸背对着光，看她的时候不至于太明显。
这样向往热闹容易害羞的女孩子，从前不认识的时候，怎么会那么冰冷呢？
在眼皮子底下，好像，也一下子长大了。
眉眼间多了几分舒展，笑得也越发开怀了。
好像又重回到了医院的时候。
他想给她一个拥抱。
无比想。
他起身离开了阳台。
该清醒清醒了。
*
大约是乐极生悲。
言蹊从读大学以来，第一次收到家里人的电话。
她也从来没主动打过。
是言卿亲自打的。
他告诉言蹊，元旦当天公司有个年会，她既然已经把言家大小姐的名头打出去了，自然要回去参加。
作为高考状元，言蹊的传奇在华联大学不怎么流行，这里本就是收状元榜眼探花的地方，但是在云城里，言蹊的传说经久不衰。
加上自己和设计师的交情，言卿会让自己回去简直情有可原。
上辈子她还没有这么突出的时候，在外漂泊几年，家里从来没管过她。
只有言梦初偶尔给她使点小绊而已。
三天假期，柏瑾宸也有，所以他也会回云城。
但他的时间却是不一定的，所以言蹊没有跟他同路。
言蹊回到家里，言卿对她忽然亲切自然就算了，连季染霞和言梦初都对自己客气了许多。
季染霞还拉着自己的手道：“参加公司年会，自然要穿得好看一点，阿姨带你去买礼服。”
言蹊知道她没安好心，也不拆穿，跟着出去逛街。
她走进了商场里，直接挑了件新品穿出来，路人都被她惊艳了，纷纷问起服务员还有没有。
而服务员说起价格之后，季染霞还得蒙着眼睛说：“不适合你。”
言蹊偷笑。
下不了手，还敢放言带她来买礼服。
根本比不了花程的阔气。
言蹊收起礼服，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张卡递给服务员：“我就要这件。”
季染霞震惊：“你哪来的钱？”
“有能力，自然有钱。不过一件几十万的礼服而已，唯唯诺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爸爸如何穷了你们。”
季染霞将怒气忍了下去。
要不是为了以后，她能如此忍气吞声？！
等着吧，等年会一过，她就马上要跌入人生谷底了。
一个小姑娘，管你多有能力，随便骗骗，还能是他们长辈的对手？
言蹊看了眼言梦初身上的衣服，带着嫌弃的目光：“怎么，妹妹这么缺钱吗？要剩下平时买衣服的钱，才买得起一件礼服吗？要不要姐姐送你一件？”
言梦初十足委屈：“姐姐，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爸爸一分一分挣的，怎么能乱花呢？”
言蹊轻蔑一笑：“巧了不是，我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她指了指旁边的一件礼服：“妹妹要不要试一试这件？我那件礼服买来还有送一件呢，这里都是赠品区，既然你要帮爸爸省钱，你就在这里挑选一件吧。免费的。”
她顾不上季染霞和言梦初越来越难看的面色，从一排礼服里挑选出了一件，放在言梦初身上比划：“这件设计其实很不错，适合腿短的，刚好合适妹妹。你们的传统，不都是只买对的，不买贵的吗？”
“可是……”
季染霞刚想开口就被言蹊打断：“阿姨是觉得太便宜了还是觉得哪里不合？”
她才不管这家人为什么会突然对她献殷勤，又献殷勤得不彻底。
有机会羞辱季染霞和言梦初，她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不说上辈子，单是自己刚回言家的那段时间，就足够成为她羞辱两人的理由了。
更何况本就是他们对不起自己的妈妈。
季染霞只能忍耐着道：“言蹊，你别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你说带我买礼服，结果钱我自己付。妹妹许久没见，一来就跟我说要节约，我就送她一件免费的礼服，有什么不对吗？”
季染霞和言梦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们始料未及。
之前言蹊虽然对她们不客气，但几乎每次都是她们先动了手，她反击才会这样。
这次回来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只要开口就像机关枪，每个人都先扫射一番。
季染霞终究是受不得这种羞辱，拉着言梦初：“走吧，让你爸爸来教训她。”
等她们一走，言蹊才放下了表情，接过服务员给的礼袋。
离宴会开始还有几个小时。
言蹊毕竟还是言家的人，明面上依旧听从言卿的话，去店里稍微整了下发型，表示了一下自己对这场宴会的尊敬。
现在的她比起去年，已经完全变了一种风格。
从前还带着学生气，如今，倒是完全开放自己了。
她时刻谨记着，自己不是一个小孩。
是个可以谈恋爱的人了。
略微走了下神，言蹊来到了会场后台等候。
既是自家公司的年会，言卿和季染霞在外头忙碌着，言梦初今天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在后台等待的时候，看到了言蹊一个人在服装间默默得等着。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调整心态的，白天的阴霾仿佛完全消失，笑容甜美得走到言蹊面前，赞扬道：“姐姐，你好漂亮。”
言蹊被打断了和林涵的聊天，有些不耐得回应道：“想吐象牙？”
言梦初甜美的笑容僵了僵：“姐姐，今天还有其他公司的合作对象也来参加我们公司的年会，你知道有谁吗？”
“没兴趣。”
言蹊继续懒懒得和林涵分享自己圣诞节的社死现场。
言梦初耐心道：“一会儿肯定要一一问候过去的，要是不认识，别人该说我们不礼貌了。”
言蹊换了个姿势：“你要当交际花自己去，别拉着我。”
“你还不明白爸爸今天让你参加的原因吗？就是为了让你多一点社交。”
“怎么，他是活不久了，要把公司交给我？”
言梦初终于被激怒，指着言蹊道：“你怎么能这么诅咒爸爸？”
言蹊不耐烦得扬手：“告状去吧告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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