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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孔震了震：“你说什么？”
言蹊嘴角扬了扬：“现在没了。”她沉默了一会儿：“今天临时做了个加急号，拿掉了。”
柏瑾宸手握成拳，额头的血管跳得十分明显。
他看向言蹊，脸色确实很不好。
里面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
言蹊的小把戏，他总能看穿。
所以他能忍住，继续说些无情的话。
“那就好好休息，来这里告诉我，是故意伤害自己，觉得我可以因为心疼，就放弃离婚吗？”
言蹊摇摇头：“如果需要用这种手段挽留，我没必要把孩子拿掉。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想问问你，如果这个孩子生出来，你会给他取什么名字？”
从柏瑾宸醒过来跟她提离婚，她就一直都是冷静理智的状态，仿佛只是旁观了一部跟自己没有关系的电视剧。
就是这种毫不在意，冷眼旁观着柏瑾宸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只要她没做错，就可以不难过。
再用这些点点滴滴来刺激柏瑾宸。
这是她的报复。
柏瑾宸望着窗外，裹了几分外面的冷进了眸子：“都拿掉了，没必要念着。”
言蹊摸着自己的肚子：“宝宝虽然只是短暂得存在过，但我感受到过他，他让我腰酸背疼，让我食欲不振。我想告诉他，我很期待他的出生，可我还是剥夺了他来世上的权利。我不想以后想起他的时候，连个名字都没有，那才是真正得抛弃他。”
柏瑾宸沉默着，连带着周围空气都冷了几分。
言蹊继续道：“清院那么打一个盘，我好歹也帮你稳住了，你就当感谢一下我，给宝宝取个名……”
“言蹊，你再不回病房，我会叫护士过来。”
“叫吧。”言蹊的双脚在床面晃荡着，一副玩耍的样子：“叫团团怎么样？男女都可以，团圆的团。”
“言蹊！”
“柏瑾宸，要订婚的人是你，我提过分手，要复合的人也是你，说离不开我的人，还是你……”言蹊吸了口气：“现在看来，或许都只是你的一时冲动。所以，这次的离婚协议，我请你考虑清楚。”
柏瑾宸扬起一边嘴角，轻蔑道：“说起来，言蹊小姐，我说订婚就答应，说复合你就提结婚，说离不开你，你就信了，每次都那么爽快，现在我提离婚，你怎么就犹豫了？”
“因为舍不得，柏瑾宸，我舍不得。”言蹊一瞬不瞬得盯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柏瑾宸忽然觉得她手头戴着的戒指有些刺眼。
言蹊见他沉默，卑微得存了点希望。
她说：“柏瑾宸，这不是儿戏，请你三思。”
柏瑾宸忽然从病床上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了那枚和她手上的同款戒指，离开了他身体的机器开始胡乱报警着。
言蹊吓了一跳：“你别起……”
她还想站起来阻止，但柏瑾宸的动作比她更快，直接冲到她面前，把她拽到窗边，捞起她的手，抢她手里的戒指。
“你做什么？柏瑾宸！”
言蹊现在的身体虚得很了，根本抢不过他。
柏瑾宸拿到了戒指，将两枚放在手心，毫不犹豫得往窗外一扔。
戒指从他手中抛出，行成了两道抛物线，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他说：“我的意思，够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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