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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疼痛的规律完全不同。
正常情况下在三指前都阵痛都只是间歇性的，并不密集。可她的肚子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直不停得敲打着一样，由内而外得痉挛着。
她疼得直把自己身下的床罩给抓破了，额头冷汗直流，还没开始接生，体力就已经耗费了一大半。
医生连忙给她挂催产素。
有了催产素，宫缩的程度越发秘籍，言蹊躺在病床上，咬着牙坚持着。
起码，要把孩子生下来。
她觉得自己度过了漫长的时间，疼痛让她几近晕厥，护士忽然递过来一碗汤：“喝点，一会儿才有力气生。”
言蹊就着吸管喝了几下，那疼痛实在难忍，言蹊撑不住了，问了句：“这是谁送来的？”
“你丈夫。”
“让他进来，我要见他。”
言蹊在床上等了一会儿，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掌心。
她才舍得睁开眼睛看着柏瑾宸。
她压着疼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柏瑾宸，你已经完全恢复了吗？”
“嗯。”他紧握着言蹊的手：“疼的话就喊出来，不要忍着。”
他在门口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还以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
可是进来看到她那强行忍耐的样子，他才明白过来。
言蹊习惯不让人看穿自己的伤痛了。
言蹊摇摇头：“一点都不疼，生孩子都这样。柏瑾宸，我跟你说件事，其实我遇到了一件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情……”
“言蹊……”他试图打断言蹊不让她继续。
可言蹊还是忍不住。
她怕自己以后没机会再说。
“大约上天怜悯我，在出生之前，我就已经过了二十六年的人生，上辈子，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交集……”
她连眼泪都没力气流，却依旧红了眼眶。
“所以，我也不算只活二十二岁……”
“你别胡说。”柏瑾宸给她擦了擦汗，安抚道：“这辈子你会长命百岁，我们会年年相见。”
“你听我说……”言蹊有些着急：“上辈子，你跟慕沉沉在一起，很幸福，她很爱你，你也很爱她……”
她以为自己度不过去了。
柏瑾宸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他说：“傻瓜，上辈子也是你，一直都是你。”
言蹊依旧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哄自己。
这个时候，她除了忍耐自己身体的疼痛，还要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哪里有精力去分析柏瑾宸对她说话的意思。
她不停得落泪：“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的未来有另一个人，即使只是替身，我也是愿意的，所以，柏瑾宸，你不要觉得愧疚，你已经是我生命里多出来的幸运和赠予了，我很感谢你……”
柏瑾宸感觉到她手心的颤抖，知道她在忍耐，他也忍不住跟着颤抖。
他说：“言蹊，等生完我们再来说这些好吗？”
但是连他自己都红了眼眶。
生孩子对她来说，风险太大了。
她自己大约也察觉到了，所以跟自己说这些诀别的话。
“我怕，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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