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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孤寒意外如愿，在柳焕颜的脸上看到了一缕为难的红。
可他的确不是那想要趁人之危的人，故轻轻点头，让柳焕颜暂且放心。
但画舫的晃动实在是不大尽如人意，柳焕颜每次刚刚坐稳，便会重新贴在傅孤寒的身上，触碰到他炽热的心跳。
她宁愿此时抱着的是颗木桩！
画舫的晃动渐渐平稳，门却被人忽然推开：“抱歉，二位贵客，湖心似乎有些风浪，不过画舫此时靠了岸，已经没事了，是我来迟了。”
朱秋安缓缓抬起头，看见的却是这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瞬感万般尴尬：“抱歉抱歉，小的不是有意要打扰夫人与夫婿亲热的！都怪小的没眼见，唉，小的这就退下……”
“谁与他是夫妻！”
二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一句话，默契程度可见一斑，朱秋安连连称是，生怕得罪这二位主，可刚要退下，就听二人一齐喝令：“回来！”
林昭瞥见朱秋安那奇差无比的脸色，好奇的向屋内望了一眼。
光是那一模一样的狠厉目光，说这二人不是夫妻，那也得有人信才算。
柳焕颜理好衣裙，仍有一股余火地把帕子递给傅孤寒去擦身上的酒痕：“拿着，擦你的衣服去。”
她不客气，但称得上有礼了。
朱秋安这人也是实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只知道看傅孤寒与柳焕颜的脸色，自己准是得罪了人，拿钱办事，怎么能得罪人？
一来二去，自己就老老实实地消停跪在了二人身前：“两位贵客别生气，确是小的来晚了，只是画舫上出了些不碍事的小乱子，小的被堵在了上船的路上，这才中途耽搁了，望二位莫怪。”
柳焕颜颇是心累，便也无心听他过多的表示歉意：“算了，道歉这些就免了吧。这画上的女人，你可见过？”
她取出一张折着的画像，画中女子已有岁月烟容，但风韵犹存，还能看得出年轻时的风华动人。
画中女子正是顾氏。
朱秋安接过画像，大致打量几眼，竟是不屑的轻笑两声：“这不是瑛娘吗？我竟还能瞧见她老了的样子，真让人想不到啊！她难不成还活着？”
傅孤寒冷声问：“她为何不该活着？”
“像她这样丧尽天良，坏事做绝的恶毒女人，若如今还活着，那真是老天不开眼，才会放任她活到今日！我虽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和她一比起来，那也算得上是个大善人了！”
朱秋安恨得牙痒痒，“她当年可是这画舫上的名角儿，弹得一手好琴，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掏出真金白银，挤破头的想要见她一面啊！那些大人都夸她单纯善良，可我却眼睁睁的看着她逼人砍掉了一个小姑娘的双手，说什么弄脏了她的衣服，还不是见那小姑娘有弹琴的天赋，怕人家抢了她的风头！”
这倒的确是顾氏能做得出的事情。
柳焕颜：“还有呢？”
朱秋安啧啧两声：“她做过的恶事，那可真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我还听说她被人赎身离开画舫后，因为些小事，杀了不少的人呢！当年有个与她名声并驱的花魁，与她吵过几句，也是在她离开画舫的第二年，被人凌辱后弃尸湖底。我曾托人打听过，就是她做的！”
话还未说完，便有一个衣衫凌乱的小姑娘冲进房中：“大人！救救我啊大人！求求你们，救我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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