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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孤寒冷声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丫鬟被吓得直接不敢吭声，林昭便带她给傅孤寒一个交代：“回主子，婉莹姑娘说曾看到这丫鬟在您的安神汤里动了手脚，属下也派人问过，今天被安排送安神汤给您的，的确就是她没错。”
又是她？
柳焕颜已经记不住最近的乱子有多少与婉莹有关了，似乎从她想尽办法的留下来开始，各种各样的坏事就未断过。
事情一旦与婉莹产生了牵扯，柳焕颜便由不得要多心上前去问两句：“你说此事不是你做的，可有什么证据？”
小丫鬟泪流如瀑，哽咽的说：“奴婢的月钱只有那么一点，还都要寄去家里，怎么可能买得起下给王爷的毒？何况，今日本不是奴婢当差，是府上的另一个姐姐，婉莹姑娘又说要帮她送药，可最后又让奴婢帮忙，奴婢一拿到药，就已经给王爷送过去了啊！”
柳焕颜与傅孤寒相视一眼，大致的确认了，双方对此事的看法八九不离。
傅孤寒漠然下令：“押下去听审。”
林昭亦有分寸，只是轻轻地把双膝发软的小丫鬟从地上扶了起来：“如果你真的没有做过这些，等王爷查明一切，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小丫鬟被带了下去，林昭忧心忡忡的上前：“主子，您派属下去和船夫朱秋安碰面，可朱秋安已经丧命，恐怕就是顾氏的手笔。主子与姑娘这次行事十分小心，按说不应该有人知晓此事，除非……”
柳焕颜豁然想通：“她当时是在装晕。”
彼时在场的，算上朱秋安也不过才柳焕颜、傅孤寒、林昭、婉莹五人而已，除了婉莹，皆不可能出现任何的纰漏。
傅容宸也是大惊，在一旁补充道：“那她当时急匆匆的用飞鸽送信出去，就是为了把这件事的消息传出去了。”
想不到顾氏下手如此之快，林昭还未来得及查清婉莹背后的底细究竟是什么，就已经凭借着婉莹的消息灭了朱利安的口！
倏然。
傅孤寒的脸色再度差到了极致，冷峻的面容透着憔悴的白，他捂在胸前，吐出一口泛着黑紫的血。
“别拖了。”
形势紧张，柳焕颜忙催促林昭：“扶他入浴，有我在，出不了什么乱子。”
林昭面露难色，迟疑道：“可……”
他看向傅孤寒，或许他一直追随的主子能明白他此刻的担忧。
傅孤寒入浴，他也要守在池外。
哪怕已经建立了最初的信任，但柳焕颜终究是林昭眼中一个十分复杂的外人，把王府交给她打理，林昭实在是没办法彻底放心，卸下此时的防备。
但究竟如何，还要看傅孤寒是什么主意。
傅孤寒的双眸有一丝骇人的红，他卸下腰间的玉佩，丢到了柳焕颜的手上：“本王不在时，她说了算。”
林昭庄严郑重的应了一声：“是。”
他不知这究竟是不是傅孤寒对柳焕颜的一层试探，只是由心震惊，傅孤寒竟然会这么相信她的为人。
此前几次相处的经历或也给了林昭一些答案，柳焕颜的确不是那趁人之危的人，哪怕她真的与傅孤寒有仇，也绝不会挑这样的时候。
林昭放心地陪同傅孤寒前往府中浴池，路上不忘叮嘱府中侍卫多加留心。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身旁有些诡异的目光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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