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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运气再好些，直接与人成为正儿八经的师徒，学得其所有的本事，也不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事。
而她柳焕颜，显然就是那个例外之中的例外了。
但这和林昭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林昭笑容苦涩，余光瞟到了傅孤寒青色书院衣袍上：
“既然姑娘也知道有些例外，那应当也能听说像白氏医馆这样的例外吧？他们不仅在京城与各大城镇开设医馆，还办了一家专门传授医术的书院，专门收那些想要学医的富家子弟。”
如柳焕颜所想，纵然这些在医馆中学医的人是以穷苦人家的子女为主，但也一定会有些例外。
白氏的名，她也不是未听过。
凤长陵提起名扬四海的白氏总是十分鄙夷，却非是出于嫉妒，而是他独有的清高，瞧不上这种把一切都能做成生意的人。
白氏所开设的授医书院学费高昂，招收了不少家世了得的富家子弟，但也总有一些思想开化的家长，愿意让子女学习医术，并且以此闯出些名堂，大出自家风头。
毕竟，还有御医这一条路呢。
但每年报考太医院科考的人数都不比参加科举的人少上多少，可谓人才济济，万里挑一，不仅看重报考者行医实力，还要看其家世与名声是否响亮，能有幸成为宫中御医的，实在是凤毛麟角。
嘶。
柳焕颜恍然明白了些什么，这次试炼不就是一个大出风头的好机会吗？
她一眼就看出了傅孤寒服饰上的异样：“王爷您——该不会就是白氏医馆的吧？”
林昭那尴尬的恨不得当场刨地洞生埋自己的尴尬笑意，似乎马上变得能说得通了。
傅孤寒点头：“不错。”
他衣服胸口绣着的一个楷体白字，其实就足以说明问题的答案了。
好巧不巧啊。
林昭费尽心思的想要为傅孤寒辩解：“姑娘，属下可以作证，这毒真的不是王爷下的！只不过王爷挑的这个冒充的人选，刚好就是白氏医馆的学生而已。王爷断然不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的！”
柳焕颜看了林昭一眼，这人竟然心急的妆都花了。
她嗤笑一声，本也不是抓到“幕后主使”的那种庆幸：
“你不用急着和我解释，王爷这几日在忙着做什么我都清楚，他根本就没有专程来下毒的机会。他是今夜才有机会潜入书院，而我那些徒侄是三日前中的毒，与他无关。”
早知柳焕颜这么信任傅孤寒，林昭就不着急为她解释一二了。
傅孤寒却冷不防的开口道：“但本王可以帮你查明此事。”
柳焕颜倏然就感了兴趣：“如何查？”
傅孤寒俯到她身侧，将计划一一说轻清：“本王易容之人家世显赫，只要本王出面对那管事施压，他纵是再想装傻，也不敢继续含糊其词了。”
还有这等的好事？
柳焕颜觉得此事一定是不简单的。
“王爷不妨直说，您今日愿意帮我，有何条件？”
与傅孤寒谈条件，就像是一场极为复杂的博弈；条件不谈清楚，她总觉得会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傅孤寒狐疑的一挑眉，未料到柳焕颜竟然会有这样的答复。
着实是个让他越来越感兴趣的女人。
“本王想要你的医术。”
医术这东西，难道还能送给他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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