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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将军大概是怕刺激到她，为了安抚她的情绪，竟然不加以制止。
真叫人恶心。
柳焕颜深吸口气：“柳鸢儿，你听好了，你大婚当日丢那么大的脸，那般出丑，太子殿下当场要退婚，你是被完璧归赵送回将军府来的。我勾引太子？”
她倏尔冷笑：“说白了，太子看的不过是你那张脸，还有你身后的将军府。我真想勾引太子，大可以引着他换婚！这法子，你不是很熟悉吗？当年本就是我与太子有婚约在身，如今他不愿意要你，总愿意要我的。难道我这张脸，还比不过你人皮面具下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吗？”
“我要杀了你！”
“元娘！”
柳鸢儿和柳将军的声音几乎不约而同响起来的。
不过柳鸢儿也就是嘴上说说。
当着柳将军的面儿，她很会示弱装可怜。
反正扮柔弱装委屈，一贯都是她跟她娘的拿手好戏。
她越是这样，柳将军才越是会觉得她是弱势的那一方。
而她柳焕颜，是欺人太甚，刁钻蛮横的那一个。
柳焕颜又嗤笑：“父亲，无凭无据的事情，她一口一个贱人的叫我，您不管，难道还不许我为自己分说几句？我有没有勾引太子，父亲心里不清楚吗？”
柳将军喉咙一紧。
他大概是……清楚的。
因为柳焕颜所说句句属实。
他那天到东宫去寻傅知远的时候，傅知远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皆如眼下柳焕颜所说一般无二。
傅知远要是真的想，大可以把柳焕颜娶回去就是了。
说什么勾引不勾引的，本来就没有那回事。
但是这么看来……
柳将军面色阴沉下去：“看样子，是太子动的好心思了。”
是当年有婚约时候就起了心思吗？还是自从元娘回府呢？
一切不得而知。
但毋庸置疑的事。
傅知远心里想着的那个人是元娘，然而又不愿得罪将军府，所以不得不迎娶二娘入东宫。
简直是可恶又可恨！
如果是发生在平日里，柳将军无论如何也要给两个女儿讨回个公道来。
现在却不成了。
二娘的脸那个样子，傅知远还是点了头把人接回了东宫去，以太子妃的名头尊着她，那些前尘往事，便不大好再去追究。
何况这种事情闹大了，最丢脸的还是二娘自己，元娘也少不得要被人指指点点。
就是他头先说的，不过问二娘婚后的事情，那是办不到了！
柳将军定了定心神，心中也已经有了计较，侧目扫量过柳鸢儿：“二娘，这件事情你姐姐是无辜的，男人的心思大多如此，最不堪深究，你真的看透了，就会发现，这既是人心，本就是最不堪探究的。本来你发现不了，还能安安稳稳的过下去，现在你发现了，今后也只能自欺欺人，装作没发生过。至于东宫里，太子储着的那些女人……”
他话音稍顿，转而去看柳焕颜，发觉她始终都无动于衷，不免摇头：“为父自然替你出面，会让太子料理干净那些女人，给你一个清净。”
“不！”
柳鸢儿神情阴鸷，连笑容都是阴恻恻的：“她们这么喜欢当别人的替身，我有什么不成全她们的？在东宫，我还是太子妃，她们也只能在我手底下讨生活。与其等着将来太子殿下再搜罗了各种女人进东宫，不如看着她们过日子！我今天回来，是另外有件事情，想请父亲帮忙的，却不是要父亲出面，替我料理干净那些女人的。”
柳焕颜皱了下眉头。
柳鸢儿还真是一时一刻都不肯安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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