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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焕颜倒也没有一下子就会错意。
他摇头，八成不是说傅玉不让他插手。
孙氏和白氏怀着龙胎被赐死，吴皇后一定做得极隐秘，可是连这样隐秘的事情，傅孤寒和傅玉也知道了，说明这姐弟两个打从回京的那天开始，就从来都没有真正信任且放心过永安帝。
当年傅孤寒还没有掌权，傅玉手中权柄也在离开京城的时候悉数交还给天子。
但是傅玉自幼长在宫里，又得先帝宠爱，她做摄政公主，开府建牙，搬到公主府居住之后，出入宫禁，仍无人敢阻拦半分，甚至连令牌都不用。
那几年的时间里，凭傅玉的手腕和脸面摆在那儿，要在宫里安排些眼线，轻而易举。
恐怕连永安帝也没那么轻易好发现的。
等到傅孤寒掌权，这样的事情就更是稀松平常。
“我不明白。”
柳焕颜秀眉蹙拢，眉头拧着，面色沉重。
傅孤寒抬手抚平她眉心：“别皱眉，这样不好看。”
姑娘家都是爱美的。
柳焕颜平日里并不在意这些，在傅孤寒面前却也会在意。
一听这话，登时黑了脸。
傅孤寒把人给逗黑了脸，又上赶着哄：“好看，你什么样都好看。”
他想了想，不想这屋里的气氛太沉重，便又往柳焕颜耳边凑了凑，压了低声，同她咬耳朵：“还有顶好看的样子，留着将来我再夸你。”
他说完话，偏头含住柳焕颜耳垂，小巧玲珑的耳垂在他口中，他舌尖的湿热留在了柳焕颜的耳垂上。
“你又这样！”
柳焕颜就算于此不甚了解，也知道这人说的是什么荤话。
当下上手推他，使了十足的劲儿。
傅孤寒笑起来：“说正事，不逗你。”
“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真的恼了！”
她不是生气，而是害羞。
明明脸上红云成团，遮都遮不住，说起这样的话，哪里有半分威慑力，分明更像是嗔怪。
傅孤寒最爱看她这个样子，是旁人都见不到的模样，只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本事，叫这姑娘软化在他怀里。
他越发怜爱，又把柳焕颜在他膝头上扶正些：“我跟皇姐商量过，皇帝恐怕是有意为之。而且如今后宫里，林贵妃与胡贵嫔皆有孕在身，月份也有四个多月，先前却一直都瞒着。你仔细想想看，这些年，吴皇后通摄六宫，后妃有孕，且都已经怀胎四个多月，差不多能够诊出男女来的月份了，她怎么一点儿不知情？”
“你是说，是皇上？”柳焕颜下意识想皱眉，想起他方才的举动，就敛住了，“皇上此举，是早就有心要废太子吗？而且要连皇后一并……”
说起来有些难以置信。
傅知远身为永安帝这些年来膝下唯一长成的儿子，从前无论如何，都是有个仁善纯孝的名声在的，而他面子功夫做的好，也确实很孝顺。
吴皇后同他更是少年结发，携手度过了这大半生，他就算不爱吴皇后，吴皇后却真的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
他明明是个不理朝政多年的人，怎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和心思呢？
“不是突然生出的心思。”傅孤寒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到柳焕颜的情绪变化，也能一针见血的看穿她心中所想，不等她问，便又往下说，“傅知远不堪重用，是从柳家的事情后，皇帝就决定了。而且这些年，皇帝任由我在朝中大权独揽，傅知远其实是有本事与我相争的，只是他隐忍蛰伏太久，久到皇帝觉得他不成，反而坏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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