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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废话吗？
柳焕颜皱起眉心：“你直说，别叫我猜，我也不猜。”
这是有些恼了。
崔显元笑了笑，还真是不识好人心呀，怎么这样，回头非得叫柳焕颜好好哄一哄她不可。
对上柳焕颜，崔显元总是有用不完的耐心。
这闹剧好似中场休息了，底下的闺秀们见连高十一娘和嘉乐县主都被迫离席，又得知丹阳长公主那支心爱的步摇此刻正戴在柳焕颜头上，谁还敢上赶着去寻晦气呢？便一时也真的就老实下来，好似今日真是来赴宴的。
崔显元往底下一众闺阁女孩儿扫量过去，最后收回目光：“这些人不安分，多半是为了我阿舅。我知道你的性子，最冷淡，也最不愿意理会这些事，总想着，你和阿舅之间也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外面的人如何，你关起门来，也就不知道了。我却最看不得这些肮脏事。什么高门贵女，揣着一肚子的坏水儿来登门，我今日便要看看，哪一个是最不安分的，最不要脸的！”
她果然是故意的！
柳焕颜暗暗吃惊：“你别胡来，仔细惹恼了你舅舅！”
“那不能够。”崔显元拉着她的手，她指尖是新染的蔻丹，那日玩笑起来，她还帮着柳焕颜染了一个呢，从来也没做过这样的事，若放在从前，她大概嗤鼻不屑。
她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纡尊降贵干这种伺候人的事儿。
可换做是柳焕颜，崔显元就觉得没什么不成的。
柳焕颜这双手多好看啊，她染成的蔻丹，衬得更好看。
“阿舅真恼了我，你不管我？”
柳焕颜登时倒吸口气，她居然是真的想——
“这不成！这也太胡闹了！”柳焕颜蹙拢的眉心就没书展开过，“都是世家贵女，高门出身，今日若真的在摄政王府失了体面——”
“失是是她们的体面。”崔显元有些冷下来，“你并不是个心软的人，只是不想惹上这些麻烦，因为你知道，这种麻烦一旦惹上了，到头来都是我阿舅替你背着骂名，解决麻烦，你是不想拖累阿舅。我却不怕——我没逼着她们自荐枕席，只是给了她们一个机会，至于走不走得出这一步，全要看她们自己的教养了。我挑了三个最不安分的送出去，不如猜猜看，哪一个会是那只鸡？”
杀鸡儆猴，杀一儆百。
崔显元这手段确实厉害。
今天要没有人做出那等下贱的勾当，往后京中众人也知她是崔显元一力要护着的人，就算傅孤寒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她，外头那些人忌惮崔显元，也不敢再给她添堵。
如果真的有——崔显元大概早有后招，不会轻易纵了那人，以后自然更绝了旁人这些不安分的心思。
柳焕颜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法子，她不是想不出，这样的手段，她更不是没有。
崔显元说得对。
傅孤寒已经因为她沾染了不少流言蜚语，她不想叫外头的人再说他色令智昏，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顾。
此事崔显元做，和她做，效果完全一样，结果却又大不相同。
且是真的为她好。
肃清的难道是傅孤寒的路，或是崔显元自己的路吗？
她本可以不费心做这些的。
柳焕颜突然就说不出什么来，这样怎么责崔显元胡闹呢？
崔显元笑着说没事：“不会真叫她们近了阿舅的身，况且还有林昭呢，她们哪里有那样好的身手，还能逃过林昭的眼皮溜到阿舅书房去不成？你只管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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