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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我也就安心了不少,自己便也歇下了,一切都只等着明天了。
次日早晨,我生生地被子林叫醒。
本来心里挺踏实的想好好睡一觉,可这子林大清早的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我斜斜地瞥了子林一眼,就起来了。
我在那里无精打采地梳着头发,子林却在一旁激动地说着:“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我是怎样让中原军都听命于我的!”
我挤出一个微笑对着子林说道:“那你慢慢努力吧。”
“哼!你和我们一起去!”子林说着。
“恩。”我淡淡地应着,人家本身就是要跟去的,还怕你不带我去呢!
我内心狂喜,也便来了精神,清醒了许多。
子林带着军队准备出发了。我在一旁随手牵起了一匹马,准备上马,却被子林拦了下来。
“干什么?”我抢过子林手里的缰绳说道。
“哼!”子林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把我扔上马,自己也上了马。
好吧,和他同骑一匹马这样的小事我也就不在意了。
我眼瞅着子林带着军队杀回中原军的营地。也不知道心里该为他们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也不知道谨王收没收到信号?心里有点忐忑。
没过多久,我们就回到了中原军的营地。
营地里没什么人游荡,看着没发生什么事情。
子林下了马,我也跟着下了马,站在一旁。
“众将士都集合!”子林一声吼,便陆陆续续有士兵从营帐里出来了。
子林看人聚得差不多了,便从怀中掏出圣旨念道:“谨王与匈奴奋战,不幸身亡。擢升子林为大将军,带兵回朝。”
子林见人群一片寂静,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是皇上昨晚派人送来的密旨,众将士还不接旨?”
人群依旧是沉默。子林自己也感到气氛有些不对便说道:“这是当今圣上的旨意,谁敢不听?”
我一步两步就移到了一旁的人群后,我看着今日这架势,怕是这个子林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个谨王也真是的,还要这样捉弄一下子林。
估计,子林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子林见没有人回应他是有些生气,直接拔出剑来喊道:“谁敢不服旨意,军法处置!”
这时却从营帐中慢慢传来一个声音,“不知道子林将军这大清早的是要将谁军法处置?”
这声音悠然淡定,却又深沉有力,一听就是谨王的。
可怜的是子林却听不出,还挥舞着剑喊道:“是谁?谁敢不服?”
只见谨王一袭黑袍慢慢地从营帐中走出,众士兵都为谨王让出了一条道。
“你!”子林的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估摸着好戏要开场了,便又往斜后方移了几步,找了一个最佳位置继续看戏。
我瞅了瞅子林带来的军队,和上次救走我的时候的人数是一样的。本还以为子林有多少人马呢?原来总共就有这些。
这要是打起来的话,子林绝绝对对不是谨王的对手。
子林敢这么猖狂,应该就是仗着那张圣旨了。
“怎么?子林将军这是不认识本王了吗?”谨王不经意的话中自透出一种威严。
子林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什么,看样子是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怎么子林手中有一份圣旨?”谨王问着。
子林握了握手中的圣旨,眼神飘忽。
“那本王倒是很想知道皇兄是什么时候把圣旨交给你的?”
子林依旧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人群有些躁动,仿佛都在等着子林的答案。
“可否把你手中的圣旨让本王看看?”谨王走上前问道。
子林拿着圣旨是一动也不动,谨王便自己抢了过来。
谨王看了看圣旨的内容,不屑地笑了笑,一个拔剑回身,剑锋便已没入了子林的心脏。
刀剑嗜血,子林的瞳孔慢慢放大,眼中满是疑问。
血顺着剑慢慢地往外流着,谨王一个拔剑,也是用力。子林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
“此人妖言惑众,本王已将其军法处置!带走!”谨王冷冷地说着。
便有几个士兵听令上来把子林拖走了。
快刀斩乱麻,不得不说是谨王的风格。
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看着浑身充满戾气的谨王,我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南宫煌。
想起了有时我苦思冥想还不清楚谁是幕后黑手的时候,南宫煌就已经用实际行动灭掉了敌人。
这样看来,皇上和谨王还真是一对亲兄弟,都是这样的决断。
也许这也是帝王的悲哀,永远不知道自己手上沾染着多少鲜血,背负着多少条的人命。
谨王继续吩咐道:“谁再敢妖言惑众,一律军法处置!”
说完,众人便散去了。
唯独子林带来的军队还愣愣的不知道该去哪里。
谨王走了过去说道:“你们怎么了?难道不是我中原的士兵吗?都给我回去!”
起初没人敢应着,后来大家见自己的首领已经死了,而且谨王也没有追究这件事情,大家也就散了。
谨王一个人站在那里,背影有些孤独。
我正在欣赏谨王寂寞的背影的时候,谨王却猛地一个回头,死死地盯着我。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几日不见谨王,瞅着他却是有些消瘦。
谨王慢慢地向我走来,我也呆呆地定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谨王走近我说道:“回来了就好。”
谨王的手抚上了我的青丝,温柔的抚摸划过我的发丝,和着晨风有些撩人心弦。
“恩。”我弱弱地应着。
“外面冷,回去说。”谨王说着。
我便跟着谨王回了营帐。我跟着谨王,却注意到了他手里攥着圣旨,从来没有放开过。
也许,当他亲眼见到了圣旨,不免还是有些心寒。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南宫煌甚至没有逼谨王做出七步之诗,就把谨王逼上了绝路。
回到了营中,果然是比外面要暖和多了。
谨王南宫煜坐在我身旁,也不说什么。
我明显地感受到了南宫煜心里的迷惘,以及化为的决绝。
愣了半晌,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开启话题,便也是呆呆的。
过了好久,南宫煜才慢慢地说道:“青墨,我有些累。”
我看着南宫煜眼神的疲惫。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南宫煜。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保护他,支持他。
我紧紧地握着南宫煜的说道:“我永远都在你的身旁,累的时候,我们可以相互依偎。”
南宫煜反扣我的手,淡淡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这么容不下我?”
往事刺痛着南宫煜的心,一桩桩,一件件,都那么刺眼。
南宫煜闭上双眼,想要忘却一切,可记忆却不停地涌现出来。
那是一个春风和煦的日子,十三岁的南宫煜独自练剑。
一招一式,都准确无误,可就是舞不出剑法的精妙所在。
执着的南宫煜不停地练剑,已经过了大半天都浑然不觉。
可这剑法好像就是在和自己作对,就是练不好。
南宫煜一气之下,把剑扔到了一旁。
“哈哈哈!你怎么练这么简单的剑法都练不好?”一个得意的声音响起。
南宫煜抬头望去,看到了那个人后,皱了皱眉头,作揖行礼道:“参见皇兄。”
“皇弟不必拘礼。”南宫煌说着。
“不知皇兄今日怎么这么有心情来看皇弟舞剑?”南宫煜问着。
“也不是特意来看,就是心情不错,出来随意走走。”
南宫煜一挑眉毛问道:“哦?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皇兄如此开心?”
“想知道?”
“还望皇兄告知。”
南宫煌一摇手中的折扇说道:“父皇今日封皇兄为太子了,不知道皇弟你为不为皇兄开心?”
南宫煜紧紧地握着拳头隐忍地说道:“开心,那皇弟就恭喜皇兄了。”
“哈哈!你能为本太子高兴就好!”南宫煌说着,“不如本太子就来教皇弟你舞一下这套剑法吧,就当是本太子对你的赠礼了。”
“皇兄轻便!”南宫煜捡起了地上的剑,交给了南宫煌。
南宫煌把折扇别在腰肌,开始舞剑。
南宫煌舞剑自有一番韵味,明明剑锋每次都直指树上的繁华,可每次都被南宫煌巧妙地绕开。丝毫不曾伤了繁花几分。
剑起,剑落,无处不得意。
春风静好,人生何逍遥?
整套剑法舞得是行云流水,不曾间断。
南宫煌的身形也仿佛一幅流动的水墨山水画,自有雅致。
剑法舞完,南宫煌大笑两声便甩手离去了。
只剩下南宫煜在那里愣愣不语。
南宫煜眼瞅着自己“皇兄”离去的背影,手中的拳头握得是更紧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皇兄”总是模仿自己的字体,还一定要比自己写得更好,得到师傅的夸奖。
为什么他每次都赶在自己之前去给父皇送宵夜?
为什么他每次接受父皇的提问都能得到父皇的赞赏?
为什么他总是盯着自己,不让自己有喘息的机会。
他南宫煜从小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仿佛置身于苦海之中,永无出头之日。
越想越生气,南宫煜拔剑起身,剑气凌云。
身形具备,一招一式暗藏杀机。
风缠绕着剑气,一剑一剑划落着树上的繁花。
繁花尽落,漫天飞旋。如漫天飘不尽的绵绸柳絮,犹如滴在心头的点点殷红。
不平,不甘包裹着自己的内心。惹得剑气是越发得凌厉。
只听得剑舞生风的声音,夕阳日落,一袭黑袍束衣,舞于残花下。
原来能舞好这套剑法的是自己,而不是皇兄。
因为这套剑法叫“离杀”,也只有自己才舞出了杀意。
谁也不会发现,十三岁的他,眼角就有了一丝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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