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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煌慢慢的开口说道:“什么事?”
“启禀皇上御医来了。”李福公公说着。
南宫煌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死死地抠着龙椅的把手说道:“宣!”
“臣参见皇上!”一位御医行礼说道。
南宫煌定定地盯着御医看,也不发话让他起来。
坐在龙椅之上的南宫煌自是威严,吓得御医打了个寒颤。
“朕问你,宸妃的孩子……”
“启禀皇上,臣给宸妃把脉时诊断出宸妃的孩子是因为剧烈的碰撞才导致流产。”那御医说着。
“这个朕知道,朕去的时候地上都是血,宸妃是摔到地上了。”南宫煌没有语气地说着,“朕想你最好能告诉朕一些朕不知道的事情。”
“臣……”御医吞吞吐吐地。
“你但说无妨。”南宫煌吩咐道。
那御医抬头瞄了南宫煌一眼怯怯地说道:“臣看宸妃的脉象不像单是摔到了地上。宸妃的脉象紊乱,精神不济,也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心力交瘁所致。”
“继续说下去。”南宫煌说着。
“恕臣愚笨,别的臣是真的看不出来了!皇上饶命啊!”御医急忙磕头求饶。
“下去吧!”南宫煌厉声道。
那御医像是被大赦了一样,没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人影了。怕也是被南宫煌吓得不轻。
尚书房的窗户没有闭紧,起风了,凉气漏了进来。
南宫煌独自一人沉思,思索着御医说的所谓的“心力交瘁”。不知怎么的,南宫煌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雍华宫中,我独自立于窗边。
门开了,卿若进来给我送补药。
“主子,您别站在风口吹风了。”卿若担忧地说着。
我却是连头也不会,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主子?”卿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见我还是没有搭话,也不好再说什么。
卿若看着自己的主子如今这样也很是心疼,主子现在就好像是一个瓷娃娃一样,虽然依旧美丽,但已早无了生气。
“主子,您的药记得趁热喝,奴婢先告退了。”卿若说着便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才缓缓地回过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补药。
药还冒着热气,我轻轻伸手去触碰,却定在了那里。
我的眼泪不知怎么得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是伤心吗?
我颓然地蜷缩在屋子的一角,紧紧地环着自己手上的手镯。
这个手镯已经陪伴我走过了许多年,如今它玉质通透,依旧冰凉。
无声的抽噎,果然在我最脆弱的时候还是没有一个肩膀可以让我来依靠。
南宫煌,南宫煜,我真希望自己这一生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他们。
“南宫煜,南宫煜。”我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我一定不能让他死!
如果我还是这样颓然不堪,那南宫煌迟早会查到南宫煜身上,我不想他出事。不!现在的局势我根本就没有倒下的资格!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嘴角扭曲地笑出了声。
是哭还是笑,我自己也不知道。
洛青墨,这就是你!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帮他!
真不知道你自己这样究竟值不值!
听得清脆之声,情已远,玉已碎。
手上已无冰冷的感觉,但寒冰已侵入我的心。
从今以后,我洛青墨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
我洛青墨要为自己而活……为,为我心中那唯一美好的情思而活。
南宫煜,你想要的,我洛青墨都会给你!
我不求与你厮守,只为吾心!
我会努力适应宫中的残忍,只为和你并肩!
无爱便无恨,既然你对我的恨那么浓烈,我也必不负你!
至于南宫煌,那就真的对不起了……
卿若正和其他几个奴婢想着怎么哄主子开心,只见主子却慢慢走了下来,神情冰冷,慢慢张口说道:“给我梳妆,再送一次药。”
众人皆是一愣,不过见主子肯主动自己喝药都很是欣慰,便都忙活去了。
傍晚,南宫煌出了尚书房,到了雍华宫准备陪我用膳。
南宫煌进了里屋问道:“你们主子呢?”
卿若出来回话道:“回皇上,主子在楼上。”
听得楼上传来弦音,铮铮有力,流转动人。
南宫煌回头给李福公公递了个眼色便自己上去了。
南宫煌慢慢走上了楼,停在了门外,听着一曲《战台风》,却是无比的悲凉。
“嘎吱!”南宫煌推门而入。
我知道是南宫煌来了,我却连头也不抬,只专注与琴弦之上。
风瑟瑟,战鼓铮铮,山河错,人儿泣。
沙场兵戈跃然纸上,黄沙漫天,血泪相溅……
南宫煌也不打扰我,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盯着我出神。
曲罢,南宫煌叹一声问道:“怎么作如此凄凉悲壮之曲?”
我盈盈起身,风吹起我的裙角。我一袭红衣,走近南宫煌。
我慢慢低下头,脸贴近南宫煌柔柔地问道:“怎么?皇上您不喜欢吗?”
南宫煌迎上我的目光,直视着眼前这个妖艳的女子,这是他认识的洛青墨吗?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从前的洛青墨是略施粉黛,清丽可人。
而现在自己眼前的她却是一袭红衣,流苏金饰,眼角神飞,眼神戏谑,红唇一点。
人虽依旧美艳,却是更加地让人吃不透。
我看出了南宫煌心中的疑惑,也并不说什么,而是轻舞衣袖,蔓上了他的肩。
红纱衣中或隐或现的雪白玉臂顺着他的肩膀向上滑,花瓣染出的红指甲衬着白皙的十指有些摄人魂魄。
我游走在他温润如玉的脸庞之上,似有似无的轻触。
他却是突然扼住了我的手。“青墨?”南宫煌唤道。
我嫣然一笑,额上的流苏肆意摇摆。“我现在不喜欢青墨这个名字。”
“为什么?”南宫煌平静地问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让他觉得很是陌生,甚至有些恐惧。
她的眼神,顾盼神飞,却似刀刃,直入他的心脏。仿佛她能看透自己心中所想一样。
“因为我更喜欢另一个名字。”
“噢?”南宫煌接话道,“是什么名字?”
我轻轻地凑到他的耳旁,哈了一口热气。我明显感到了南宫煌的颤抖。我这才缓缓说道:“因为,因为我更喜欢另一个名字。那就是!白茉!”
“白茉?”南宫煌脑子里迅速地转着这个名字。若不是洛青墨突然提起,他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忘记这个名字。
“怎么,皇上不喜欢臣妾提起这个人吗?”我盈盈一笑问道。
“咳咳!”南宫煌也不知道我肚子里买的是什么药,便问道:“好端端地提起她干什么?”
我笑而不语。
白茉宫中。
一个面生的小宫女正慌慌张张地往外跑,猛地一抬头见到了我和皇上,便急忙下跪吞吞吐吐道:“奴婢!奴婢!参见皇上!”
“手里拿的是什么?”我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奴婢问道。
“奴婢……”
“本宫在问你话!”我厉声道。
“谁在这里训斥本位的奴婢?”白茉一袭白衣飘然走出。
白茉许久不见,倒是淡雅了许多,看着像是经历了世事沧桑。
我娇笑道:“怎么白妹妹见了本宫也不知道行礼?”
白茉愣了半晌,面色才恢复正常微微一行礼道:“参加宸妃。”
怎么,是都没有见过本宫这样一身鲜衣的样子吗?好戏才刚刚开始。
“进去说!”南宫煌脸色不好说道。
南宫煌兀自走进了殿里,白茉看着南宫煌,眼中有些茫然。
我一笑,回头看了那奴婢一眼说道:“你也跟进来。”
“是。”那奴婢应道。
我走到门口时白茉突然说道:“真是许久不见姐姐了,怎么倒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毫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南宫煌上座后,我便坐到了一旁。
“你!”南宫煌指着那个跟进来的奴婢说道,“你慌慌张张地是怎么当差的?”
“奴婢!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奴婢急忙磕头说道。
“哦?不敢?什么不敢了?”我冷笑道。
“奴婢,奴婢……”
“说!”南宫煌一拍椅子说道。
那奴婢急忙磕头道:“奴婢说,奴婢说!”
那奴婢便从袖口里拿出一包东西说道:“奴婢是奉白主子的命,找个地方把这个东西埋起来的。”
“什么东西?本位何时命你干过?”白茉镇定地说着。
白茉的脸上看不出来丝毫的表情,她也在后宫中待了这么久,应该知道我今日来就是冲着她来的。
那奴婢言辞诚恳地看向南宫煌说道:“皇上!真的是主子让奴婢拿去埋起来的,只是说是晦气的东西,要让奴婢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埋起来,至于里面具体是什么东西,奴婢也不知道啊!还请皇上明鉴啊!”
“李福!”南宫煌吩咐道。
李福公公听了皇上的令,便上前取来那包东西,打开瞧了瞧。
“回皇上,这好像是一些药材。”李福公公回话道。
“什么药材?”我问道。
“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不过把御医所的御医叫来一问就知道了。”李福说着。
“宣!”南宫煌厉声道。
不一会儿,御医所的刘御医就来了。
刘御医细心查看了一下那些药材说道:“启禀皇上微臣从这些剩下的药材来看,这里面的药材虽都是普通的药材,但煮到一起和茶水一起饮下去,却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南宫煌皱眉问道。
“这茶水若是身体康健的人饮下去倒也没什么事,若是碰上了身体本就虚弱的人,喝了这茶水便会晕晕沉沉,有乏力的症状。尤其是不能让孕妇饮下,孕妇本就身子弱,再饮了这茶水便是周身无力,会晕倒在地,要是在屋中磕着碰着了,那对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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