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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皇后接话道:“是啊!妹妹我这么在宫中忙里忙外的,不就是为了帮衬帮衬皇上,好安身立命嘛!也不至于弄个亡国的下场。看来皇后姐姐早已经生死置之度外了,不是我这个世俗之人可以比得上的。”
“妹妹见笑了。”皇后说道。
我试探地问道:“皇后姐姐,不然您就回来帮帮妹妹吧。这几日。皇上为了丞相造反的事已经是焦头烂额了,身体也不太舒服。”
“皇上?皇上怎么了?”皇后激动地问道。
我打量着皇后的表情,看她这么关心皇上,也不像是装的,那她为什么不回宫帮南宫煌呢?
之后,我又和皇后聊了一会儿,不过也是问不出什么,我便带着人走了。
“卿若,我命你留在这里扮成尼姑,观察皇后的一举一动,你可愿意?”我看着卿若问道。
卿若坚定地看向我说道:“娘娘您是为了保护宫中之人,娘娘您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好!”我笑道,“本宫在一日,定会保你周全!”
“谢娘娘!”卿若说道。
卿若也跟在我身边不少日子了,也是有几分胆识和气魄。
“好,那本宫回去了,有什么事就回来禀报。”我吩咐着。
“是,奴婢知道了。”卿若应着。
我便回了宫,叫来了段安商量了一些事情。
几日后的一个早晨,我听闻南宫煌还没有用膳,便带着吃食去了尚书房。
我进了尚书房,见了疲惫的南宫煌。
南宫煌对我无力一笑道:“爱妃来了。”
我笑道:“皇上在忙也要当心龙体,臣妾带来了一些清淡的吃食,皇上好歹用一些吧。”
“爱妃有心了。”南宫煌便走下来,坐到了几案旁。
我为南宫煌布好菜,看着南宫煌用膳。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李福公公跑进来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李福公公这样慌神,他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这样失态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有什么事就说吧。”南宫煌很是淡然。
“回皇上,丞相带领的军队已经打到城下了。”李福公公说道。
“怎么可能?”南宫煌一拍桌子起身说道,“他丞相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下函令关和佳邱关,朕的将领都去哪儿了?”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丞相手里有兵符,所以将领们……”李福公公说道。
“不可能!兵符一直在朕这里,又怎么会落到丞相之手。”
现在的南宫煌已濒临崩溃,他千算万算却是算不到这样的结局。
也不知道那个幕后操纵之人今日会不会出现。
“不可能!一定有内奸!不可能!“南宫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宫中消息传开了吗?”我问道。
“还没有!”李福公公急忙回答着我的问题。
李福公公看着皇上如今的精神状态,怕也是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
我看向李福公公坚定地说道:“封锁消息,先不要让宫中乱起来。平日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露出破绽。若有造谣者,动摇人心,斩。”
“老奴遵命。“李福公公也知道事态如今有多严重,便急忙去办事了。
“青墨,青墨。”南宫煌紧紧地抱着我说道,“朕不相信,不相信。”
此时的南宫煌脆弱地就像一个孩子。也许,身居高位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那种无力感,会让人崩溃。
“皇上!”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我被一股力道拉开了,果然,皇后来了。
我打量着皇后,皇后今日一袭粉衣,倒也不似平日一般,反而显得很是贤良。
“皇上!”皇后紧紧地抱着南宫煌。
南宫煌疲倦地皱起眉头说道:“皇后,你怎么来了?”
“皇上,咱们快走吧!”皇后拉起了南宫煌的手准备往外走。
而我却是站到一旁准备看好戏。
南宫煌一把甩开皇后的手说道:“朕不走,这是朕的江山!”
“皇上,快随臣妾走吧!”皇后说道,“咱们可以去过平凡的日子。”
“朕不走,要走你走吧!”南宫煌默然地说道。
我拍起了手掌,为皇后的演技鼓掌。
“皇后啊皇后!你夺走了对皇上最重要的江山,又有什么资格带皇上走?”我冷笑道。
南宫煌沉吟半晌也冷笑道:“皇后,原是你。朕怎么就没想到呢,为什丞相会有兵马,为什么兵符丢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南宫煌紧紧地掐着皇后的脖子。
“皇后!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交代?”南宫煌低声道。
“皇上!臣妾都是为了您啊!”皇后含泪说道,“皇上!臣妾那么地爱您,可您什么时候正眼看过臣妾!您的眼里从来也没有臣妾!”
南宫煌闻言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咳咳!皇上!”皇后艰难地说道,“没错,臣妾是答应了帮丞相造反,那有怎样?臣妾也是为了可以和皇上厮守!丞相已经答应了臣妾,只要他登上了皇位,就不追究你我,你我就可以纵情山水之间,做一对快活的寻常夫妻!”
我看向皇后冷冷地说道:“姐姐您不觉得您这样很自私吗?开始我让手下人去查你,查出了你和丞相有勾结,可我一直想不通原因。没想到姐姐你给出的却是这样的原因,姐姐可曾想过丞相真的当了皇帝,又怎么会放过你们?姐姐在宫中算计了一辈子,又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我看向他们继续说道:“再说了,姐姐说是为了和皇上厮守,那姐姐为何不帮着皇上平复叛乱,以皇后的身份留在皇上身边,以爱为名,皇后娘娘不觉得有些可笑吗?既然皇后娘娘自称很爱皇上,为什么不替皇上守住他心爱的江山,反倒帮着丞相造反?”
“哼!因为……”皇后喘着气说道,“因为我不愿和三宫六院的妃子一起分享我的丈夫!一刻也不愿意!”
南宫煌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盯着皇后说道:“朕,不爱你。你没有资格夺走朕的江山。”
南宫煌慢慢放开了手,皇后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喘着气。
“皇上!”皇后啼哭道,“皇上您没有掐死臣妾就证明您心里还会有臣妾的对不对?”
“哼!你想多了!”南宫煌冷冷地说道。
“皇上!您知道吗?在您还是皇子的时候,在我们第一次在宫中的御花园中见面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皇后喊道。
“闭嘴!”南宫煌吼道。
皇后被南宫煌吓得也就不再做声。
南宫煌慢慢地走向我,温柔地说道:“青墨,你说的对,我们……”
“我们?”我意味深长地笑着,“什么时候成了我们了?”
“你什么意思?”南宫煌惊愕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只是我,不是我们。”我冷冷地说道。
“青墨……”南宫煌温和的语气中带着央求。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南宫煌,我洛青墨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南宫煜一个人!一直都是!”
“青墨!我不相信!”南宫煌好像已经招架不住在一天之内承受两次打击。
“我不信!你是爱着朕的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替朕守着朕的江山!青墨!”南宫煌握上了我的手。
我抽回了手,默然地说道:“不,我守的是南宫煜的江山,不是你的。”
我慢慢地走出了尚书房,尚书房外早就有我布置好的人。
我为了南宫煜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我终于对着南宫煌说出了我几年都想说的实话。
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蔓上了心头,就好像一个戏子一直在台上演戏。她很累,可是她不能停下来,如今她终于停下来了,走下了戏台,可以活着自己的生活。
我轻轻一挥手,便有人拿着火把,点燃了尚书房。
我看着火烧了起来,火舌吞没着尚书房。
“传本宫旨意,皇上和皇后双双被丞相的手下放火烧死。让六宫中人不要恐慌,只要有我宸妃在,必定保六宫众人平安。”
我坚定地看向天空,南宫煜,我会守着城,直到你归来……
尚书房的火烧得越来越旺了,屋内。
南宫煜看着大火一寸一寸地烧着,苍凉一笑,手里紧紧地握着那个合欢荷包自嘲道:“洛青墨,原来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谁的心,被情伤,兀自散乱。
富贵荣华换不来你对我的好,满苑合欢换不来你的誓言,身居高位也换不来你的心安。
也许,我南宫煌从见到你一袭红妆,眼神坚定时就应该看到你的改变。
只可惜你的改变从来都不是为我,而是为了他。
我争了一世,争来了皇位,才发现龙椅之上是那么地冰凉。
从你一曲筝曲,就早已动了我的心弦。
我爱你,我想给你我能给你的一切,可你又何曾爱过我?
是谁欠了谁,又是谁负了谁?
御林军统领段安听说了皇上皇后遇害的事情,便急忙带兵赶去了尚书房,可他去的时候已经完了。尚书房已变为了焦土。
我坐在雍华宫中,一旁放着玉玺和凤印。
只见段安怒气冲冲地进来说道:“臣请求宸妃娘娘允许臣去于丞相的叛军交战!”
我一袭缟素,为皇上服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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