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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2517说呆过的上个世界一样,昆仑山是一座大山,方圆几千里地,山势高耸险峻,山峰上虽然没有太阳的照耀,仍然是一片明亮。2517在云层之上向下看,看到有一些山峦比较熟悉,只是那山上没有了众多的妖兽,也没有了许多各有癖好的神明。一时之间,那种烦闷的心情又到了心头。
虽然玉虚宫在整片大地上名声比较响亮,但是面对着这么大的一片昆仑山,玉虚宫并没有能力全部占完,玉虚宫坐落的地方就在麒麟崖上。
麒麟崖是一片断崖,崖上平坦之极,从天空向下看的时候,只见麒麟崖光华万丈瑞气千条,往来的一些瑞兽和来来往往行走的道人们构建了一片繁忙瑰丽的景象。
女娲的车架落到了玉虚宫门前的那片土地上,元始天尊的众多弟子上来迎接。随后这些玉虚宫二代弟子们簇拥着女娲进了大殿。
玉虚宫的大殿上坐着三个老头,分别是须发皆白童的元始天尊和刚才见过的接引道人准提道人。
元始天尊看上去威严庄重,当2517弯腰拜见的时候这位看上去上不太好说话的师伯十分大方,让白鹤童儿端出来了好几样东西做见面礼。这样一对比,显得刚才的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确确实实有些小家子气。女娲面上一片高兴,但是眼神转到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的时候就显得冷淡了起来。
见过面之后,元始天尊就打发手下的弟子带着2517出去玩耍,颇有些打发熊孩子的味道。这其中根本原因就是他们4人要说的话不方便让这些小辈们听,更不能传扬出去。
元始天尊作为此地的主人,率先向女娲说明这一次请女娲过来的目的:“师妹一直在锦绣天,这一次听说你到了凡间,也正巧为兄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所以特意请你过来商量一下。”
女娲颇觉得有些意外,因为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通天教主都是亲兄弟,要真的是有事跟那两位商量就行了,自己和太上老君他们比起来算得上外人。到底是有什么事儿他们亲兄弟不商量,反而要和自己这个外人商量?
“师兄请说,小妹人单力薄,若是能帮上忙绝对帮忙,帮不上还请师兄海涵”。
元始天尊还没说话,旁边坐着的准提道人把话题接了过去:“这件事儿师妹是绝对能帮得上忙的,”说到这里准提道人看了看接引道人,又瞧了瞧旁边坐的元始天尊,像是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那就看师妹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了。”
女娲听了之后总觉得这是要把自己架起来放在火上烧或者说是给自己捏了一个圈套,语气就有些不好,“准提道人这是什么话?能帮就帮,不能帮就不帮,难不成还要我刮骨割肉的帮忙?”
听到女娲语气有些不好,接引道人赶快按一下准提道人的手,对着女娲笑了笑:“师妹不要生气,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儿,还记得早些年咱们说过签押封神榜的事情吗?就是为了这件事儿来的,本来师妹门下没有多少人能够应劫,我们西方教也没有几个弟子,这玉虚宫更是弟子少的可怜,算来算去也就通天教主门下人数众多。”
接引道人已经把话题挑起来了,用目光看了看元始天尊,元始天尊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表态了,于是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用手捏着自己的胡须,“那几个弟子每个都是宝贝,所以也只能让通天师弟吃点亏了。到时候咱们各家各出一个人,其他的就让通天门下的弟子去填封神榜吧。”
女娲听了之后觉得这个提议颇有些荒谬,早先的时候都说“各凭本事”,但现在这个各凭本事已经打上了问号。她内心不愿意赞同:“容小妹说一句,咱们在100多年前商量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呀”。
当然不是这么说的,当时在道祖面前争吵不出来什么结果,只能拿这个各凭本事糊弄一下。谁的弟子都是宝贝的,怎么能轻易的送上封神榜了。上了封神榜无疑是给天庭为奴,不仅得不到什么自由,天天被累的像狗一样,而且在修为方面无论怎么苦修都不会有什么进步,这样的差事谁愿意去干?
所以这个时候元始天尊压低了声音,“通天师弟那里都是一些披鳞带甲之辈,跟脚太低,而且咱们玄门现在势力太大,总要用些事儿把这一些不求上进的踢出玄门,我这么做对于咱们玄门,对于通天师弟都是一件好事儿......”
好事?既然是好事你怎么不把通天叫过来一块商量?
但是女娲并没有把这句话怼出来,而仅仅是冷着一张脸。看到女娲没有说话,其他三位圣人互相对视一眼,觉得女娲既然来这里了,就等于是上了这个贼船没法下去,于是无视女娲的冷脸,就开始往下计划。
“如今他们截教在朝歌城势力庞大,若是想要把截教的人送上封神榜,就要引得西岐去攻伐殷商。”说这话的是接引道人。
“西岐一直对中原这一片土地垂涎三尺......”准提道人没说完,就被接引道人用胳膊捅了一下,赶快改口:“西岐代代出现明君,到时候仁义施于天下,也是顺应天道。”
接引道人就接着这话往下说:“对,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咱们这是在替天行道。”
不管是女娲或者是元始天尊都没有再说话,名义上说的天花乱坠,实际上就是特别的龌龊,但是天下事龌龊的太多,这两位不想多加评论。
只是女娲内心比较警醒,因为就在今天下午2517和女娲挑开了说:名义上这是一次人间朝代的更替,实际上这是西方教与玄门之间的明争暗斗。
所以等到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说的口干舌燥,觉得目的达到了之后爽快的站起来告辞,女娲就留下来准备和元始天尊往深了谈一谈。
女娲就告诉元始天尊:西方教的两位教主包藏祸心,目的还是在打削弱玄门的主意。
但是元始天尊非常有自信,不管是他们兄弟三个中的谁,单拿出来都是实力庞大吊打西方教,他微微一笑:“师妹不必担忧,西方教哪怕再过万年也无法取代咱们。”
看到女娲欲言又止,元始天尊摇了摇头,示意女娲别往下说了。他转而提了另外一个话题,“你刚才带着孩子进门的时候,我掐指一算,算到了你那宝贝姑娘英妃已经入局了。”
这个话题比玄门和西方教两虎相争更让女娲紧张,“二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如今到了大劫跟前,天机有些混乱,但是孩子一进门我就已经掐算出来了,她是不是和那帝辛有过接触?你回去之后赶快找一个女子替代了她,要不然她就要在这场大街里越陷越深。”
女娲这个时候默默无语,低头思索,看到女娲这个表现,元始天尊摇了摇头,“师妹,你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才行,有的时候天意并非是你我可以违背的。”
女娲听见这话心里面如同刀割,不想在这里久待,若论测算天机,没有人是伏羲的对手,她现在想赶到火云洞去和伏羲商量一下对策。
“师兄的好意妹子记下了,这就离开了,这一件事儿”女娲的意思就是和西方教那两位联手的事儿,“恕小妹不愿意多插手,与他们联手无疑是与虎谋皮,我们妖族......”
女娲刚说,到这里元始天尊就摆了摆手,“为兄就不送了。”
元始天尊向来高傲,他自认为自己是盘古正宗,所以对天下英雄都带着藐视的意味,觉得那些湿生卵化和披鳞带甲的物种都是下贱的。当女娲说起妖族的事情来,他就不想多听。
女娲在内心里面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就走。走到玉虚宫门口,看到一群玉虚宫的二代弟子和2517在麒麟崖上聊天的时候,吩咐自己身边的侍女彩霞:
“你在这里等着,等一会儿和少主一块回去。如今少主不想到火云洞拜见老爷,我也就不强求了。回去的时候若是我儿问起来,你就说我去火云洞了,稍后就回来,你们不必等我,也不必为我挂念。”
彩霞答应了一声,和玉虚宫的白鹤童子找地方坐了,双双捧着脸看着在麒麟崖上说话的众人。
此时此刻麒麟崖上的气氛并没有其他人看得那么美好,可以说是火气十足。
平时这一些二代弟子都在各自的洞府里修炼,但是今天却被元始天尊召集在这里吩咐了一件事情,这些二代弟子们一时心情激动,在麒麟崖上聊了起来,聊天的主要内容就在于怎么去找一个好徒弟。
根据元始天尊一直以来心高气傲的臭毛病,二代弟子们找徒弟也要找一个出身好的才能在他面前交代过去,最好是个人族。千万不要去找那些妖族,妖族在玉虚宫不受待见。
而且人族的小孩聪明,学东西也比较快。要找徒弟的目的是为了代替自己在这场大劫里面受难,不能什么都学不会,一定要学一身本事下去才能拼杀到最后,要不然在战阵上过不了三招就被人家一刀杀了,连上封神榜的资格都没有,这样的徒弟收了也没什么意义。
聊到这里一群人羡慕的看了看玉鼎真人,因为玉鼎真人有个好徒弟。并且玉鼎真人的宝贝徒弟杨戬已经是三代弟子里面的第一人了,并且杨戬的资质比师伯师叔们都好,惹得元始天尊对这个徒孙非常满意,喜欢有事没事叫到身边说话。
只是这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论引得2517心情更不好了。
经历了上个世界,2517对自己和大禹的聊天记忆尤深,大禹说:做一件事前考虑一下自己是人还是神,神是不会对人多关注的,而人,会因为对自己种族的共情产生喜怒哀乐。
她听不下去了,问这些得道高人们:“大家不都是得道高人吗?为什么要让弟子替自己受劫难?”
有本事闯祸为什么让弟子受过,你们还配当师父吗?
这话问的十分不客气,这些心高气傲的得道高人们完全是因为2517的身份才没有当场拂袖而去,而是给了几个看上去大义凛然的理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我等教会了他们本事,他们就要回报师父以性命。”
这是什么强盗理由啊!
2517很生气:“这话说出来可真令人寒心呢,这到底是人品多卑劣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对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2517在这里挑理,“师妹管的也太多了吧,如今人间一片灾难,我若是去收弟子,那些贫寒人家会举着孩子让我挑选。我挑选了之后教他们本事,他们只会感激的,别说替师父受难,就算是明知前面是火坑,也会前赴后继的跳下去。”
2517这个时候无话可说,因为2517知道这真的是事实,在这么困难的环境里,哪怕有一丝的希望,这些做父母的也会让孩子摆脱这种苦难,从而过上人人称羡的神仙日子。
虽然在洞府里面挑水劈柴辛苦一些,但是能吃得饱饭,能学到本事,甚至能够长生不老,像这样的好事那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来。
但就因为这是事实,2517的心里面更加难受,人本不该过这样的日子才对。她来自一个人性已经觉醒的年代,去过一个人类可以战胜天地的世界。
2517在上个世界彻底体会了人就是人,神就是神。神没有高贵多少,人没有卑贱到哪里。有大羿和后羿这样的英雄可以引弓射日,也有宓妃颛顼这样的人物在算计众神。
她现在只觉得荒谬。
对一副理所应当的广成子问:“广成子大仙,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你也是这么教黄帝的吗?”
广成子一副骄傲的模样,“当然。轩辕就是这样想的,庶民就是这样做的。”
2517气的双手握拳。
她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此时昆仑山仍然是很多水流的发源地,暴怒的2517再也不愿意控制自己,昆仑山的水源立即调转回来,自东向西流去,滔滔河水一下子淹没了麒麟崖,河水组成的大浪来得又快,又以摧枯拉朽的姿态一举冲上了麒麟崖,浪涛拍岸,将二代弟子和满山的瑞兽们冲的七零八散。
这个时候阐教十二金仙中,除了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因为动作迅速躲开了之外,全部被大水冲走。
这些人顿时被大家看了狼狈的样子,心中发狠,各自祭出法宝从洪水中冲了上来。太乙真人当没看见,反正师兄弟们丢了丑,还是在师父门前,要不把场子找回来到时候无颜见师父。
玉鼎真人拦在他们跟前,“英妃师妹是锦绣天的少主,各位看在师叔的面上也该忍让一二。”
赤精子一把推开玉鼎真人,“这乃是切磋,师弟不必着急,想来师父和师叔都是乐意看到的。”
道德清虚真君举着五火七禽扇飞了起来,他对着2517扇了好多下,可见心中恼怒成什么样子了,顿时黑烟卷地火光冲天,这扇子十分厉害,浓烟滚滚当中,大水无法前进一步。
2517冷笑一声,论玩火,她就不带怯场的。
这个时候空间大门打开,在空间小屋的火塘里昏昏欲睡的小火苗顿时精神了,分出了一点点火焰出来,还没有指甲盖大,这是太阳火和人间第一把火的合体,一出现就燃烧起来,乘着大水流散到各处,火焰越来越大,温度越来越高,最不可思议的就是在大水上还会熄灭。
这大火带着金光,很快吞了五火七禽扇带来的火焰,满足的叹息了一声,顺后顺着大水把整儿个麒麟崖包围了起来。
这时候燃灯道人用手托着一盏灯走出玉虚宫,立于火焰波涛之上,他手中的灯慢慢升入空中,燃灯对站在火焰中间的2517说:“英妃,尔等小辈切磋要知道尺寸。”
这是劝2517见好就收,2517冷哼了一声,刚才五火七禽扇对着自己狂扇的时候,怎么不见有人出来劝解,现在无法收场了才来劝说,晚了。
燃灯头上顶着他的伴生法宝琉璃灯,灯中出现一点光明,光线阻挡了火焰向前。
2517暗暗惊心,因为自己空间里的小火苗是燧人氏钻木取火中的第一颗火星,是当初大羿射日时第二个金乌的精粹火焰。至今为止没遇到对手,怎么在一盏灯前面无法前进了呢?
不止是2517暗暗心惊,燃灯心中也在吃惊,他手中的灯是他的伴生法宝,传说中的开天三盏灯之一,其中一盏灯在太上老君的八景宫,第二盏灯在玉虚宫,第三盏灯就是他的伴生法宝琉璃灯。
这三盏灯都是受过开天功德的,祭出来之后一直无往不利,今日却棋逢对手。
那么,对方手里的火焰必定有来历,燃灯心中生出几分“有德者据之”的念头。这个念头一起就难以消除,只是心中顾忌着2517来自娲皇宫,是女娲的女儿,如果强行据为己有,锦绣天娲皇宫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罢罢罢,实在没缘分。燃灯道人一声叹息。
这个时候,久攻不下的火焰打起了琉璃灯灯油的主意。
琉璃灯或许是神器,但是2517的火焰本来就成精了,如果论功德,它的功德也是煌煌如巨日,不必开天辟地的功德小多少,更可况开天辟地是大功德,但是很多法宝一起分,没件法宝有多有少。而燧人氏钻木取火对于人族意义比开天辟地更大,只要是人族还存在,这火焰就一直是至高无上的功德圣器,不是一般东西可以相提并论的。
此时大火中金光大涨,火焰一鼓作气包围的琉璃灯,攀着灯身一拥而上,燃灯立即发出燃烧后的嘎吱声,燃灯就好像身处大火中一样发现周身火烧火燎,急忙要撤回琉璃灯。但是已经晚了,火焰一口气把灯油喝了下去,只给他留下了浅浅的一层。随后,得到好处的火焰立即后撤,火焰汇聚在一起,爆出一个大大的火星,在劈里啪啦的声音中心满意足的回空间去了。
火焰走了之后大水随之高涨,数十条水龙在空中盘转飞舞,搅动着周围狂风大作。这是2514从风那里学来的,风本来是无形的,但是他能搅动空气做一些事儿,而2517利用水也能搅动空气,搅动了空气就有了风,虽然不能跟风部落的风相比,但是论声势,绝对是气吞山河。
燃灯被下了面子,灯油都没有了,他气的脸皮紫胀眼睛泛红,这个时候南极仙翁急急忙忙出来,对操纵着水龙到处撒欢的2517说:“英妃,掌教老爷要见你。”
南极仙翁说第一遍的时候,2517当做没听见。说第二遍的时候她觉得风太大自己没听清楚。直到南极仙翁飞了过来,站到2517跟前了,2517才算是听清了。
“师伯找我呀!”2517一股欢喜的模样,“你先等等,等我让大水退去就去拜见师伯。”
等到2517把大水退去之后,当做没事发生一样欢欢喜喜的去拜见元始天尊。实在是玉虚宫上下没几个心眼大的,就装作自己少不更事,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本事也不用和圣人在这里争长短。
此时此刻元始天尊面前围了一堆玉虚宫的弟子,七嘴八舌的向元始天尊告状。说2517欺人太甚。
元始天尊听了之后,眼皮就没有眨一下。
仅仅是冷哼了一声表明自己很不高兴。这一下玉虚宫这些弟子们不知道掌教老爷是怎么想的,个个把心提了起来,作为大师兄的广成子多少能摸轻元始天尊的心思,这个时候率先认错:“老爷,是我等没用,学艺不精丢了脸面,让人家在自家门前撒野。”
元始天尊这个时候瞟了一眼广成子,“确实够没用的,人家小姑娘才多大年纪,你们是多大年纪。她是一个人,你们是一群人,弄得如此狼狈我都替你们丢脸。”
这一下所有人皆若寒蝉,唯唯诺诺不敢多说。
玄门不成文的规矩是弟子丢了份儿,师父就要找回来,如今这群丢人现眼的东西就站在自己跟前,元始天尊摆了摆手让这一群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先下去,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就在这个时候2517来了,欢欢喜喜的向元始天尊打招呼:“师伯,听说我娘走了?”
这潜台词就是:别以为我娘不在就可以欺负我。
元始天尊没心思跟小孩子在这里玩心眼儿,他指了指身边的蒲团,“坐吧。”
2517感谢了一声盘腿坐了下去。
元始天尊开门见山的问:“都是同门师兄妹,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不能好好的说?我听说是你先动的手,你的那些师兄们哪个惹了你?”
对于向来能动手绝对不会逼逼的玉虚宫传统来说,元始天尊能提前先和2517聊几句,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他是必要把弟子们的脸面找回来的,但是真的没法跟一个小辈计较,所以打算让2517主动低头,老实一点,这事儿算是翻篇了,玉虚宫就吃点亏不计较了。
2517倒也没有隐瞒:“我之所以生气不为其他的,只因为他们以众生为棋子,肆意践踏。我忍不下心中这口气。”
元始天尊摇了摇头,“圣人之下皆蝼蚁,”谁会去关心一个蝼蚁的死活?
“我又不是什么圣人,再说他们也不是什么圣人,也顶多是一个大的蝼蚁而已,大家都是蝼蚁,凭什么瞧不起别的蝼蚁?难道他们就没有物伤其类的心思吗?”
元始天尊一下子明白了症结所在。
别人都是把众生当棋子,她这是把自己当棋子。
“你这是想为人族登高一呼?”元始天尊摇了摇头,“好孩子,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虽为人族圣母,但是却掌握着大量的妖族,妖族又以人族为食......你将来何去何从?”
女娲是人族圣母,但是确实妖族的主宰,真的比较起来,她更倾向于妖族。整个娲皇宫的核心利益在妖族那里,人族如何,女娲确实不够关心。
这就是2517不想和女娲他们那边的势力有太多牵扯的原因。也是2517可以在这个世界活得很潇洒,却要压抑着自己的力量不去动用妖怪的势力的原因。
2517能原谅帝辛对自己口出狂言,因为帝辛是一个人族,他有再多的不好,他的存亡关系着苍生。2517特别讨厌焦蛇,但是并不能对焦蛇生杀予夺,因为焦蛇是妖,是女娲的下属,打狗还要看主人,没有和妖族撕破脸之前,2517在女娲庙永远是个借宿的客人。
2517一直不把自己和这个女娲的势力融为一体,却把身心归置给了上个世界的女娲。
人,怎么可以被随意欺负呢。
元始天尊刺客已经完全明白了过来,他不知道2517为什么女娲的女儿不和女娲贴心贴肺,但是他能明白2517想要努力为人族奔走呼喊。
“我刚刚告诉你母亲,说你要落入这场大劫之中。让她选一个女妖替你受过,现在我知道了,你是主动跳入这场大劫啊。好孩子,你早晚和咱们玄门弟子刀兵相见,现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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