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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7这个时候不好亮明身份,因为李靖和燃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今天是来办事的,不是为了打架,于是在李靖问她是谁的时候,她就借用了彩霞的身份。
“......我是女娲娘娘的侍女彩霞,与灵珠子师弟有过约定,在他出生后来告知他前世今生。”
李靖松了一口气,只要这小子不是妖怪就行,他对于送儿子去学道没什么其他的看法,他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已经出去学道很多年了,如果把老三送出去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殷夫人却不这样想,她没学过道,自从生下前面两个儿子后,几乎和儿子没长时间相处过,与儿子的母子缘分很浅。
刚才小儿子和自己相处的很好,一旦有了感情,她不想把孩子送走。
于是不顾产后虚弱,被侍女扶着来见2517。一开口就说:“我儿年纪太小,还不会照顾自己......”
话没说完被李靖骂了,“无知妇人,还不速速退下,你要坏了我李家的好事。”
2517对这种调调很熟悉,古代史中大部分男人都是这样,不管是什么人,在人前一定要有一家之主的面子,要是老婆敢唱反调,不管老婆对错,立即骂一顿,以为这样能保住面子一样,这就是糟粕习俗,难道女人连申诉自己意愿的权利都没有吗?
2517把水杯放在一边,直接和殷夫人说话:“夫人,您的心思我理解,我也不会立即把师弟带走,我本人就住在陈塘关,白天送我哪儿去,晚上师弟还回来。他总有长大的哪一天,他长大了,您也老了,他的生命很长,您也不过是百年光阴,所以等他给您尽孝了,才能彻底告别俗世人间。”
殷夫人这下同意了,尽管三个儿子都不会成婚生子,但是好在命运漫长,也算是一种安慰了。殷夫人就把小儿子叫出来拜见师姐。
后面侍女弄了一身衣服给他穿上,免得他光着屁股出来见人。这时候的灵珠子还是小孩子的心性,见人后立即钻进了殷夫人的怀里,把脸埋在母亲的怀里露出一只眼睛悄悄的看2517.
2517对着他笑了一下,羞的他立即躲在母亲怀里。
2517长长的出一口气,听见李靖说:“不知道他前世叫什么名字?娘娘对他的名字可有吩咐?”
2517摇了摇头,“前尘往事都过去了,人世间行走也需要一个称呼,李将军看着给他起一个名字吧。”
李靖想了想:“我大儿子金吒,二儿子木吒,这是金木水火土的排列,按道理说,他为三子,应该叫水吒,可他母亲怀孕日久,我甚至一度害怕生不出孩子来,今日他出生,使得我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不如叫哪吒吧!仙子以为呢?”
2517点点头。看着哪吒,心想这小子虽然身犯杀劫,但是他做的事儿在前期真的不算是有理有据,这是缺少教养,加上太乙真人对徒弟也没什么教养,一味的溺爱。自己也没什么事做,不如就留下来慢慢的管教他,使得他能渡劫且少做错事。
想到这里,对着哪吒招了招手,“我擅长用剑,也曾学过舞刀弄棒,今天是你出生的大好日子,也就算了,明天我来教你,生命虽然漫长,但也不是能随意虚度的。你要刻苦才行。”
哪吒点点头,躲在母亲的怀里,母子两个人一起回去了。
2517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子中,彩霞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会儿了。
“娘娘知道您来照顾灵珠子,十分高兴,直说您闯了祸得到了教训总算是长大了,这是灵珠子的兵器,您回头给他。”
乾坤圈混天绫和火尖枪,这是灵珠子的兵器了。2517不敢放在别处,就放到了空间里,觉得这样更安全。
朝歌城中,看上去日常忙忙碌碌,朝廷里没什么大事。
许久没有什么动作的轩辕坟三妖这时候凑在一起,皱着眉头,她们奉命来迷惑帝辛,但是帝辛最近忙的很,快过年了,没回后宫,不是在祭祀祖宗就是在祭祀神仙,加上各种突发事件,他屁股后面跟着一群的官员,更没心思和女眷们混在一起了。
这三个妖精如今心急如焚,殷商不仅没被削弱,看上去还在蒸蒸日上。
九头雉鸡精性子最急,问狐狸精:“姐姐,要是娘娘问起来,咱们该怎么说?”
实际上,女娲娘娘把这一道命令都忘了,她们三个这大半年来光顾着享受荣华富贵,快过年了,一转眼别说是宠妃了,和一般的妃子一个待遇,根本没被帝辛另眼相看,就这成绩也没法在女娲娘娘跟前交差啊。
三个妖精心急如焚。
玉石琵琶精就和狐狸精商量:“姐姐,要不然咱们用点手段?”
“手段?什么手段?”
玉石琵琶精就不得不明说:“咱们不是人,自然是用妖怪的手段,让他乖乖的来咱们这里,乖乖的听话。”
九头雉鸡精立即接上:“对对对,我看他阳气很足,咱们很久没吸收阳气了。然后给他灌迷糊汤,对了,住在杨贵妃宫里的那个小妃子上次对我翻白眼了,我要报仇,让帝辛替我出气。”
狐狸精没看九头雉鸡精,直接问玉石琵琶精:“你有什么万无一失的法子吗?帝辛可不是一般人,要是漏了马脚,咱们要吃不了兜着走。”
“姐姐放心,我有办法。”
玉石琵琶精信誓旦旦,宫外的申公豹也在不断的打算。
他为了挤进殷商的权贵队伍也是花了很多功夫的,比如他登高望远,发现后宫方向有一丝丝的妖气,隐藏的很好,但是还是漏出来了。
他心里就生出一个好主意,等到那妖精在后宫中兴风作浪的时候,他出面捉妖,到时候帝辛对自己总不能爱答不理了吧。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预备的,申公豹对着后宫的妖气观察了很久,久到半个月对方都没什么动静,就在申公豹想着要不要放弃的时候,这股子妖气有动静了。
这天晚上,他坐在自己居住的驿馆房顶,把买来的酒放在小火炉上咕嘟,准备喝口热的暖一暖,结果看到了后宫的建筑之中一股子黑烟趁着夜色扶摇直上,随后在上方凝结成一团,向着城东去了。
申公豹立即骑着黑虎前去追踪,追出去了几十里,在一个洞口,那股子黑烟停了下来。
申公豹在黑夜里看到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在洞口停了一下,随后钻进去了。
他想进去,可没想到洞口已经被巨石堵上,从缝隙里看,里面有火光,听声音,似乎是一户妖怪的住宅。
他退回到一个安全的距离和黑虎等着,天快亮了,进去的女妖出来了,原路返回宫中。
看着黑烟飘入后宫,他微微一笑,这事稳了。
于是第二天,众位大臣在九间殿退朝,三三两两的退出去,帝辛也想早点回去看看老婆儿子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大王请留步,我有一言可救你性命。”
帝辛是留步了,他更多是好奇哪个不要命的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现在没事,他有心思听听人家是怎么胡说八道的,对左右说:“把人带来,让孤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来这里胡言乱语。”
申公豹昂首上殿,不得不说,申公豹长的不错,加上他的仪态和行走的步伐,愣是有一股子世外高人的模样。
申公豹也没装太久,麻溜的给帝辛见礼,也不说自己的来历,只说自己发现后宫藏了一个女妖云云。
帝辛对后宫有妖怪知道,但是这个妖怪没什么大见识,只会享受,倒也放心。听到申公豹说女妖昨日去了一户妖怪家里取了东西,心里就忍不住多想:别是这妖怪玩够了享受够了,要对孤不利了吧?!
事关自己的生死,帝辛是很在意的。于是他从新审视这个道人,问道:“观你的气度,听你说的本事,你也不该是个寂寂无名的人物,不知道道长的尊号能否见告啊?”
申公豹也没藏着掖着,刚才不说,是为了把话说下去,现在如果还不说,那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他侃侃而谈,说自己出自圣人门下,是出身名门的申公豹。
帝辛的第一反应不是此人是阐教出身,而是对方难为过自己的爱将恶来,本来一场小小的攻城战役,被此人硬生生的拖了两个月。
帝辛知道申公豹此人有点本事,但是能在站在自己跟前,和西岐扯上关系,又是阐教出身,就让帝辛很不爽。
“听说道长是那姬昌的座上客,怎么屈尊来到朝歌了?”
帝辛的态度变了,让人给申公豹拿了一个坐垫,脸上带着审视,两只眼睛如鹰眼一样紧紧的盯着申公豹,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他现在对后宫的姚妃已经不在乎了,他更在乎这个前几日子给姬昌立功的道人怎么来到自己跟前了。就申公豹在冀州城的功勋,值得给他一个坐垫,帝辛对待有本事的人还是有足够的耐心的。
这是帝王的真实反映,如果申公豹一个不小心,回答错了,帝辛绝饶不了他。
申公豹早有准备,他毫不犹豫的把姬昌卖了。
“臣申公豹,下山的时候听到百姓们说,冀州候苏护十分悲惨,他的女儿妲己因为美名传入宫中,您要强行征纳为妃。”
帝辛冷笑,并不辩解。
申公豹接着往下说:“臣当时义愤填膺要去帮忙,其实这也是臣的单纯之处,自认为天下男女之情,皆是出自你情我愿,女人不乐意,男人何必强求,大王您说是吧?”
这个道理帝辛也认同,他颇为骄傲,也不缺女眷陪在身边,哪怕是天仙,哭哭啼啼的送进来,是个人都觉得烦,更何况是他了。于是点了点头。
申公豹又说:“我当大王如外界传言的那么不堪,于是义愤之下去帮忙,可是到了冀州城才知道,原来是臣被骗了。”
帝辛就好奇的问:“你被骗什么了?”
“外界说苏护如何可怜,臣从一段时日的相处就知道,这是个糊涂虫,事事听从姬昌的话,他儿子也没什么主见,父子二人均为姬昌的木偶。与其说是苏护在抵抗,不如说是姬昌在抵抗,臣本来是帮助苏护的,可最后要和苏护一起听姬昌的命令,此乃是臣心中的不痛快,觉得受到欺骗的第一个根由。”
“还有第二个?”
“是,苏家不是没有明白人,偏偏全部聪明才智跑到了苏护女儿,就是那个美名传天下的苏妲己身上。这个女子十分聪慧,数次劝苏护开城投降,她愿意替父进朝歌请罪......”
帝辛冷笑了一声。
申公豹接着说:“大王别觉得这女子就这样一点见识,苏护不同意,姬昌也不同意。她私下又劝苏护,既然不愿意开城投降,与其独自抵抗,不如连同邻居一起反抗朝廷。”
帝辛又兴趣了,“她是如何计划的?”
“她的计划是命部将私下里携带金珠进入商营,绕开恶来,与北方诸侯商议,求他们看在邻居的份上拉冀州一把,同时派出高手,在和北方诸侯商议的同时杀掉北伯侯,把杀人的黑锅扔给在营中的北方诸侯身上。
北伯侯是朝廷钉在北方的一根钉子,他死了恶来不会不管,一旦插手,与北伯侯关系不好的诸侯就会人人自危,可喜可贺的是,北伯侯人缘不好,北方诸侯没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到时候再散播流言,这些诸侯害怕,加上是在家门口,随时就能挑动他们叛乱。
同时派人和北方流窜的叛军联系,引叛军去攻打那些墙头草诸侯,掠夺粮草和过冬的物件,令闻太师疲于奔命,令其他观望的北方诸侯下定决心到底是反还是降。
一旦北方到处点燃战火,区区一个冀州城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在混乱中保全自己,还可以趁火打劫。一旦把商军拖到冬季,为了救援陷入征战泥潭的大军,势必会有大量的粮草运去北方,冀州城一年没有生产,正是寒冬难以逾越的时候,打劫粮草是个不错的选择。
熬过了这个冬季,北方诸侯和商军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两败俱伤。到时候看形势,选择战还是降。就是降,罪大恶极者不是苏护一人,法不责众,大王为了稳固北方,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顶多是骂一顿罚些东西,和丢性命丢城池比起来,这些损失简直是微乎其微。”
帝辛听了,忍不住鼓掌大笑,“厉害啊,厉害,北方形势被一个女子看明白了。可惜苏护没听他女儿的话,要不然这个时候孤正焦头烂额呢。再严重点,为了迅速扑灭叛乱,加派更多的大军开赴北方,西方一旦有人反叛,五关空虚,大军急切不能回军救援,敌人一旦渡过大河,朝歌危矣,孤手中无军守卫朝歌,能动用的怕也只有辅助大军运送粮草的战奴,这些战奴看着雄壮,实际上不济事,能守城半个月已经要谢祖宗保佑了,怕是连三天都撑不住。”
说完摇了摇头,心中生出几分后怕,又问申公豹:“如此战略,苏护那个草包看不明白,难道姬昌也看不明白?”
“看明白了,但是他觉得太冒险,他认为闻太师老将军久经战阵,不会令北方局势糜烂成妲己设想的这样。就劝说苏护不必听从一个妇人的说辞,勿以辨说为必然,仍然坚守,可是却无援兵,苏护一直看不明白,白白耗费了自己的大军和家将的性命。私下里,姬昌对妲己另眼相看,这就是臣不愿意再追随他的原因。”
“哦”帝辛感兴趣的问:“妲己漂亮,人又聪明,孤虽然对她未曾谋面,听你的说辞,已经有了见她的心思,西伯侯是如何想的?又是如何做的?你为什么就不乐意追随了呢?”
“他说,一个家族有一个好的宗妇,能够使家族三代受益。所以,打算为他的长子伯邑考聘苏妲己为妻。”
帝辛点头,“孤的儿子再大点,如果有这样的女子,孤也要为太子聘这样的女子为太子妃。此事无可指摘,你为什么觉得不妥?”
“臣刚才说了,天下之间,男女之事应该是你情我愿,他们愿意,问过妲己愿意了吗?”
帝辛恍然大悟,“你替那女子鸣不平,原来如此。”
“此乃二也,其三,臣在山上的时间长,对人间不了解,道听途说的内容觉得就是真实的,可是等臣到了西岐,所见之处,皆是外界传言一般,民众安居乐业,各行其职各安于事。但是外面一片祥和,内里却不甚光鲜。这些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帝辛这个时候谈兴上来了,笑了一声,“有什么不好提的?无非是兄弟之间争权夺利。这是他们家的家风,连兄弟都容不下,可到了外面,全天下都认为他们全家都是贤人。说来真是令人想笑,别看西伯侯道貌岸然,你知道他祖上的事儿吗?”
申公豹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八成,心中欢喜起来,面上端的住,忍不住问:“臣久居山上,人间事很少听闻,愿听其详。”
帝辛的身体往前倾了倾,对着申公豹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说:“大约在武乙王坐朝的时候,他们还是遥远边疆豳地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部落,日夜被戎狄侵扰,所以在古公??父的率领下渡过漆水,翻越重重大山,来到岐山脚下的一片肥沃之地,这里被称为周原,古公??父来觐见我殷商的帝君,也就是孤的祖父,当时的帝君宽厚仁慈,允许他们在周原住下。这个部落终于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他们居住在周原自称周人,作歌歌颂古公??父,歌词曰‘古公??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可是过上了安稳日子的周人,他们就心思多了起来,心中有了一个宏图大志,那就是‘克商’。如此反客为主,心有不足,甚至恩将仇报,自然没有一个美满的下场,孤的父亲,就囚禁姬昌之父季历一直到死。
今日要说的,就是季历三兄弟的事儿,古公??父有三个儿子,季历年纪最小,无论如何轮不到季历承袭部落,传言说古公??父有意传位给小儿子,呵呵呵呵。季历有两个哥哥,老大太伯,老二虞仲,后来三人一番争夺,老大和老二便出奔南方荒芜之地,那里瘴气遍布,不适于生存,但是二人还是去了,在那里断发纹身收拢未经开化的庶民,也算是有个安身之地。如果是体面的分家,怎么可能让他们出奔的那么远,三兄弟守望相助岂不更好?且二人同时选择断发纹身,终身不与周地来往,这里面的故事你仔细品品。”
申公豹真没听过这个故事,一副满足了的模样。
帝辛坐直了身体,脸上带笑:“上代人的烂账没平呢,这代人中,姬昌强势也没什么,只是下一代,你等着瞧,接替姬昌的必不是伯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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