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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靠近一点”。
2517往前走了一步,装作在观察德嫔,问旁边的接生婆和医女,“什么时候昏过去的。这么严重的事儿,怎么不禀告主子们?”
这些人也知道宠妃一旦出事儿,皇上肯定会追究。但是如果宠妃母子同时出事儿,不止是皇上会追究,连太皇太后都会惊动。孰是孰非,这些人知道的很清楚,所以这个时候被问立即跪下来叫屈:“娘娘,不是奴婢们不报告,是报告上去了,太医也来了,但是谁都替代不了德嫔娘娘。”
2517也没兴趣听这群人辩解,她的眼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控制不住往自己这边漂移,似乎很不情愿,一直在找各种办法把自己的灵魂留在德嫔的躯体中。真正的德嫔这个时候用尽最大的力气把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灵魂推出去。
九头鸟加大吸入的力度,很快一道灰色的灵魂飘向空间大门,瞬间消失不见。
床上昏迷的德嫔立即醒来,她喘着粗气,双手抓住了被子,“来人......”
“醒了,德嫔醒了。”
2517被人推到一边,刚才的那些医女和接生婆一拥而上,把盒子里的人参切片塞进德嫔的嘴里,“娘娘,用力,用力......”
2517拉着太后,“走吧,人醒来了,等好消息吧。”
“长生天保佑啊,总算是醒来了。”太后的嘴里不停的念叨,连同佟贵妃都松了一口气。三个人都出了产房,在出门的时候,2517还看到刚才拦路的几个宫女对着产房一个劲的张望。
2517问九头鸟:“怎么样?吃下了吗?”
“吃了,就是刚才一口气吞下去,不过我吃的时候,人家说她知道很多秘密,问你感不感兴趣,我没问你就直接吃了。”这家伙说的理直气壮,都已经吃下去了,你还说出来就不怕挨打?
2517是真的不在乎这个,秘密不秘密的和自己的关系不大,无非是对方想要捏着这些所谓的秘密和自己讨价还价,
“我是不想知道秘密是什么,就是太便宜她了。”
真的是太便宜她了,按说让她受罪了才能解心头之恨,但是因为非要拿对方来出气,很可能会让接下里的事情变得复杂,再另外多出很多的意外就得不偿失了。
就这样吧。
2517对着刚才的几个宫女看了看,如果这群宫女老实下来还好,如果不老实了,等待她们的结果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是2517小看了真正的德嫔。她艰难的在黎明的时候生下一个儿子。这个消息报告给康熙,康熙立即晋升德嫔为德妃。
先不管后宫是不是又打翻了醋坛子,单说德妃对自己身边这些人的清理是下了狠手的。
当天因为伺候的不够好,几个宫女被送回内务府,这种被宫里退出来的宫女下场都好不到哪儿去,内务府是个看人下碟的地方,一旦确定这些宫女没了靠山,就可劲的欺负。
除了这些被送回去的,她还对来探望的康熙说了自己之所以这么艰难的把孩子生下来,是因为几个奴才有外心,要交给慎刑司。
立即有十几位宫女和将近二十个太监被送到了慎刑司。其中包括修复小组的副组长。德妃不敢把自己知道的实情说出来,也笃定了对方不敢说实情,就说这是些背主的奴才,还说有人举报这些奴才和宫外来往频繁。
慎刑司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就算是清清白白一个人进去了也不能全须全尾的出来,更何况是娘娘亲口说这些奴才们和反贼有联系!
更是没办法出来了。
这一下,德妃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部换了,在宫里引起巨大的反响。而且德妃一反常态的让人给佟贵妃送礼,说是感谢佟贵妃在她生产的时候一直看护着她,什么“感激不尽”“再造之恩”都说了出来。
满宫女人都在看着她们接下来怎么过招呢,佟贵妃自然没什么好态度,直接让人把德妃送的东西扔出去了。
后来的结果是荣妃来看孩子的时候和2517聊的。
“......都说德妃是会装模作样的,没想到她生了一回孩子,本事比以前更厉害了。东西被扔出来了,一点不生气,还说是自己做的不对让佟贵妃生气了,等孩子满月她要亲自登门谢罪。”
关键是态度放的太低了,据说在月子里给佟贵妃做了一双鞋,当然这双鞋也被佟贵妃扔出去了。德妃不仅不气馁,还说佟贵妃是主子,自己哪怕如今是妃子,也不敢再她跟前撒野。
这口气人全宫都忍不住皱眉,用宜妃的话说:“这也太贱了。”
荣妃也知道德妃这么做挺没皮没脸的,但是她的观点和大部分一样:“听听,娘娘您听听,这是要奔着气死贵妃娘娘去的。她姿态这么低,还是给皇上看的,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时间掰扯女人间的烂账,到时候会误会贵妃骄横。不过说起来,如果论脸皮厚,她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躲着点佟贵妃吗?大家彼此相安无事才是长久的相处之道,可这德妃就有意思了,这是天天拿草根戳贵妃的虎须,早晚必要付出代价。而且康熙不是一个糊涂虫,确实在贵妃和德妃之间和稀泥,但是德妃忘了很重要的一点:康熙当初宠爱的是哪个组长啊!哪个组长是个绿茶不假,却是很骄傲的一个人,不可能这么作践自己让对方倒霉!
德妃和贵妃的斗法2517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她关注的是慎刑司。
在后宫女人们看贵妃和德妃斗法的时候,慎刑司出事儿了。在慎刑司太监的报告里,德妃送进去的那群宫女和太监个个本事很高,三丈高的宫墙一口气跃出去了,慎刑司根本拦不住他们。
然后他们逃出去了。
2517听说他们逃走了之后,才知道康熙派人满城搜索,根本没搜到人。
2517知道,这些人怕是彼此私下里联系过,哪怕是当初他们的组长有过不允许私下联系的暗示,但是几十年来,大家互相配合的时候多着呢,知道很多同事的掩饰身份。到这个时候落难了,很容易抱团,十几个人想出城,只要有人配合网开一面,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很快这群人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消息传出来后,和佟贵妃斗的正欢的德妃忽然安静了下来。
她怕报复,她知道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这群不知道哪儿来的人在朝廷里和军队里都掌握了实权。不是她一个妃子能撼动的。她就是对皇上说了实话,皇上也不会信的。还有她生下的儿子身体也不太好。这次这位土著德妃主动求康熙,要送她的第二个儿子来2517这里养着。
在一个晴朗的午后,康熙和德妃抱着这个新生儿来了。
此时2517正扯着小宝宝在院子里走路,2517觉得哪怕是水神的躯体,也受不了小孩子的折腾,他个子太矮,走路跌跌撞撞,大人要弯着腰牵着他的手,光是弯腰时间久了就受不了。
2517对一边坐着摆弄玩具的长生说:“快,带着弟弟玩一会。让我歇着......”
长生就大懒使唤小懒,对万黼说:“快去带着弟弟玩儿,让娘娘歇着。”
万黼不乐意了,“凭什么?”
“凭你比我小。”
万黼闷闷不乐,“还是做哥哥的呢,你羞不羞。”到底还是去牵着弟弟的手满院子折腾去了。
康熙在外面听到了,进来之后免了儿子们的请安,一巴掌拍在了长生后脑勺上,“娘娘给你派个差事你都敢推三阻四,是不是以后朕给你派差事了你也要推辞?”
长生这孩子厚脸皮,舔着脸说:“哪能啊,儿子是想带着他们一起玩儿”。说完跑过去牵着小弟弟的另外一只手,哥三玩耍去了。
几个大人进屋,康熙先是感谢了一番2517这几年的付出,又说了一件事。
“朕要给这几个孩子重新序齿,毕竟承庆他们兄弟没了,后来的这些孩子就不跟着他们排序了。”
2517理解,因为那几个孩子没的时候太早了。
“那您打算怎么排序,保清是老大?长华做老二,接下来太子第三?”
“也不是”,康熙这个时候有些难以启齿,“这事情要跟老祖宗商量一下,不知道她老人家是怎么想的,朕来先问问您。朕打算保清是老大,太子是老二,把长华。长生,万黼,包括德妃如今抱着的这个,不排入序齿。”
“皇上!”德妃慌了,来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啊。
看到她着急之下跪下来,康熙想了想改口了:“排入序齿也行,但是待遇和他兄长一样。与普通宗室一般享受供奉,不入朕这一支的宗谱,他们小的时候从朕的库房里调拨吃穿用度,等他们成婚了,朕就不管了,内务府也不会插手他们的家务。”
如今有太子,也无所谓继承权的讨论,但是不记入宗谱是很严重的。
2517不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问道:“您为何有这种打算?太皇太后那里决计不会同意。”
“朕有自己的理由,到时候太皇太后那里朕会去说明白的。他们能活着比什么都强。”他站起来,看到院子里三个儿子嘻嘻哈哈的打闹,轻轻地说:“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转回身来:“朕已经决定了,就这样吧。对了,还要麻烦您照顾孩子一段日子,您的福气深厚,这孩子将来都仰仗您了。”
德妃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儿子,大儿子理论上是佟贵妃的儿子,以后有什么好事儿,佟贵妃是第一个能享受到。
如果二儿子被放在这里样,又失去了上宗谱的机会,往后哪怕是子孙繁茂也不会被宗人府记录在案,顶多是普通宗室,普通宗室的日子过得还不如那些权臣府邸。这样的孩子,不会给自己和宫外的娘家有帮助的。
她这会想反悔,但是康熙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对德妃身后站着的几个乳母说:“把孩子抱进去吧,”
乳母从德妃的怀里把孩子用力的抱出来,跟着2517的宫女到里面安置去了。康熙没看失魂落魄的德妃,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张纸问2517:“您瞧瞧,这些名字寓意如何?”
都是好名字,字眼也是吉祥字。2517翻看了一下,看了看门外的小宝宝,“咱们小阿哥叫胤?,他弟弟也有名字,叫胤祚?”
祚,也有国祚的意思,这个字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对,身子骨太弱,找个重一点的字压一压。”
2517点点头,“那长生他们呢,还要改吗?”
康熙想了一会,点头“改,从他们夭折的哥哥那里从承字,长华改成承华,长生改成承盛,万黼改成承黼。以后分成两支,同时养在宫里,朕要让他们大了同吃同睡,相信相爱,彼此扶助。”
2517叹息,知道没法改变康熙的决定了,于是说:“当年老皇爷给我留下了几间房的东西,我在宫里用不着,这几年过寿还收了不少的礼,本来想着给格格们当嫁妆,没想到这兄弟几个也是穷人,当初的话就算了,我养着的几个孩子到时候均分了吧。”
康熙心中一动,觉得给孩子们多一点金银也是一种补偿,于是点头。“娘娘放心,朕往后让内务府专门出人手打理您的库房,不和其他账面混在一起,您可以随时叫进来问问。”
两个人说定了,康熙带着德妃离开。
德妃离开的时候,对着2517看了一眼。这一眼,真是饱含了各种情绪。
2517心中一笑,如果说当初的那位组长是个又蠢又坏的人,这个土著也好不到哪儿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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