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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庭泞一恍神,反应过来后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询问。
谢允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神色说:
“我无妨,在流放营时常受伤,这点痛不算什么,三弟我去看了,还是昏迷着,恐怕得休养段时日,唉,都怪我,不该留他一个人应对。”
“好在能剩条命回来,你也伤得不轻,别自责了。”谢庭泞微抿着唇宽慰。
谢允沉重地叹了口气,捂着胸口低下了头说:
“虽说咱们这次拖住了他们,但还是得尽快告知老爷和夫人这边的消息早做打算才是。”
谢庭泞神情微动,反应慢了半拍后说:
“好,那便我去吧,你与天哥哥都受伤了。”
“不可,此去鹰城路途艰难,你一个弱女子又不会功夫,恐有危险,我去问问二弟吧。”
话音刚落,二楼传来一道嘈杂声,似是碗盏碎裂的声音,谢庭泞与谢允对视一眼,神情变得凝重,忙上楼闻声而去。
只见罗铮的房门紧闭,里边是他劝慰的声音:“你别做傻事,我不是坏人,我带你回来是在救你。”
闻言,谢庭泞低垂了眼帘,缓步离开了房门口说:
“罢了,他这里还烦着呢,还是我去吧。”
“姑娘,这里有您的信,是小青姐姐叫人快马送来的。”
楼梯口处,玉儿喘着粗气,有些战战兢兢地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她。
谢庭泞心头一凝,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于是,她忙将信件打开,是褚顺的笔迹,却是小青的口吻。
不过匆匆一眼,谢庭泞的神色又凝重了几分,双手开始颤抖,紧接着眉心差点没站稳向后倒去。
“姑娘,发生了何事?”
玉儿手疾眼快,忙将她扶住。谢庭泞咽了口唾沫,抬了抬眼睑一双眸子充满了红血丝无神地看着前方说:“爷爷出事了,危在旦夕。”
“怎会如此?咱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此话一出,玉儿也是一惊,不可置信地捂着嘴。
谢允在一旁静静听着,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说:
“要不你先赶回去,这儿就交给我们吧。”
谢庭泞一手紧紧攥着被揉成一团的信件,眼中多了分嗜血和恨意,敢趁她不在时对张明峰下毒,真是活腻了。
“给我备马,我要回淮安县。”谢庭泞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吩咐。
“现在吗?”玉儿小声地问道。
“对,现在,立刻马上,越快越好。”
谢庭泞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身板说。
褚启天房内昏暗一片,寂静的房间忽的传来一声吱哑,而后一抹淡淡的桂花香钻进鼻尖,似乎床边坐了个人。
好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太过沉重,脑袋也昏沉地很。
“我必须得回去了,爷爷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能看着他出事,我父母的事情……谢大哥说他会想办法,我没法子前往鹰城。”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天哥哥,我等不到你醒来了,我在淮安县等你平安归来。”
说着,褚启天察觉自己手背处传来一滴湿热,刚感觉出是眼泪床边的人影便消失,而他又陷入了黑暗的漩涡。
“庭泞。”夜半十分,褚启天惊呼一声,直接坐起了身。
褚生在桌边打着瞌睡,被他吓了一跳,忙赶来了床边询问:
“大公子你醒了?”
“庭泞呢?”褚启天瞪着双眼,有些着急地问。
“张大夫病危,谢姑娘赶回去了,她离开前给小的留下了许多药。”
说着,褚生指了指桌面上一个个包好的纸团。
褚启天低下头似是在咀嚼这话,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他昏迷时耳边传来的话,难道那不是梦,是谢庭泞在给他告别?
这两日发生的事太多,谢庭泞正忧愁谢氏夫妇的事情,淮安县又出了事,此时她的该多伤心。
“我去追她。”褚启天深吸了口气,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褚生一把拦住了他焦急道:
“大公子,您这样若是再骑马会没命的。”
“她一个弱女子,毫无身手,你们怎能让她独自回去?”
褚启天忽然暴怒,一双紧紧攥住褚生的衣领,瞪的老大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三弟,你冷静一点。”谢允忽然出现,忙解救褚生。
褚启天胸口不停起伏,方才用力过猛,原本就没长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大哥,我一定要走。”
“三弟,谢姑娘临走前说了,她拜托我们一定要给鹰城送信救老爷夫人,谢姑娘真是重情重义。”谢允皱着眉,捏着他的双肩宽慰,而此时腰间的伤口又传来一阵剧痛,有些痛苦地捂着腰晕了过去。
次日清晨,褚启天整装待发,给自己换了一身黑色劲装,简单地带了些药物。
褚生刚照顾完半死不活的谢允回房便看见准备出门的他,忙将水盆放下说:“大公子,您要去哪儿?”
“鹰城。”褚启天冷冷地说,眼中没有丝毫情绪。
“不成,您会没命的,谢姑娘说了你必须得卧床休息,您不能去,我……”
褚启天微皱着眉,动作迅速,一掌拍在了他的后颈处。
褚生双眼反白,当即软软地缩在了地上。
见状,褚启天轻叹了口气,又给自己胸口的纱布紧了紧。黑色衣服就是好,虽说方才渗出了些血,却完全看不出。
天刚微微亮,褚启天一跃上马,满脸苍白,一双眼睛异常坚定。
城门外,谢庭泞骑着马飞快向淮安县的方向驶去,为了行事方便,她还特意换上了男装。
而相反的方向,褚启天也快马加鞭,向鹰城驶去,天色逐渐明亮又昏暗,天空挂上了零星和一轮弯月。
二人各自在树林里停下好让马儿歇息一会儿,而后抬头看着天空,月明星稀,映照得大地格外明亮。
不过一刻钟,二人又重新骑上了马向各自的方向驶去。
三日后,谢庭泞终是到了淮安县城门处,此时正值深夜,城门紧闭。
连日奔波,谢庭泞都有些忘记了该如此走路,身边的马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显然是被累死了。
“开门,快开门。”谢庭泞拖着疲倦的身体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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