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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神情微愣,而后娇羞地低下头说:“是。”
见状,谢庭泞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说:“哎呦,这是要见着心上人,开心了呀。”
“姑娘。”小青有些恼怒地唤了一声,转身去了后院。
谢庭泞摇头轻笑,将茶盏放下,而后给自己系上面纱对看门的孙伟说:“我出去一趟,午饭前能赶回来,给爷爷说一声。”
“是。”孙伟点了点头,将大门打开,目送着谢庭泞离开。
不消片刻,小青手里捧着那件披风,有些焦急地望了望四周问:“姑娘呢?”
孙伟打了个哈欠说:“刚才出去了,说是晌午便回来。”
“就一个人?”小青微皱着眉头,面露担忧。
孙伟木讷地点了点头说:“对。”
小青气得瞪了他一眼,踱步说:“你怎么能让姑娘一个人在大冷天的出去呢,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孙伟神情一愣,这才有了一丝慌乱,有些磕巴地说:“那怎么办,我现在追出去?”
小青轻叹了口气,宛如泄了气的气球,思索片刻后说:“罢了罢了,正好我要去褚府,到时候给大公子说一声便是。”
褚启天小院内,褚顺一脸惊喜地看着她说:“你怎么来了?”
小青微抿着唇,将手里的披风递给了他说:“大公子的披风,姑娘让我送来,但是……姑娘今早一个人出去了,我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来给大公子禀报一声。”
话音刚落,只见房门被轻轻推开,褚启天眯着眼睛询问:“庭泞一个人出去了?”
小青迟疑片刻,而后低下了头一脸自责地说:“是奴婢无用,没能跟着姑娘一同出去。”
褚启天微微瞥眉,思索片刻后说:“罢了,她出去应是有事儿,正好今日我无事,便去街上寻寻她。”
话毕,他将褚顺手上的披风拿上,迅速穿上,又拿了个刚灌好的汤婆子便出门了。
初冬的天儿,寒气逼人,如今又是多风之时,谢庭泞将自己裹成个粽子行走在街道上,若要寻找疑难杂症,去贫民区便可。
老年人尤其在冬天,各种疾病都可显现,只需在屋外听着咳嗽声便能分辨出大概是何病。
于是,谢庭泞搓了搓小手,方才出门急,竟然忘记了带汤婆子,正好,带上了汤婆子便多了个累赘,不带反而轻松些。
如此安慰着自己,谢庭泞缓缓走进了一个小巷子,墙根下的水缸已经结了冰,可见气温低下。
顺着小巷子向里边走,谢庭泞来到一处小胡同,看样子约莫有四户人家。
谢庭泞缓步凑近窗边倾听有无咳嗽声,忽的对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女子手里端着一盆脏水,将她从上到下打量后轻讽:“哟,这是哪位贵人啊,竟然也有趴墙根的爱好。”
此话一出,谢庭泞瞬间脸色一红,转过身慌忙跑出了胡同,停在小巷子口微皱着眉头看向后边低语:“我心虚什么啊。”
方才的胡同并未听见什么咳嗽声,谢庭泞略微有些失望地回到了街上,有些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次系统没有给她任务的方位,是以并不好找疑难杂症患者。
忽的,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病患最多的地方不就是医馆吗?
有了主意,谢庭泞开始寻找自己的方位,而后去了离她现在最近的一个医馆,刘氏医馆。
冬日里的医馆格外拥挤,大多患者都是有些风寒前来抓药,其中兴许有重病者,刘氏医馆里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谢庭泞轻手轻脚地走到医馆门口,刚要趴在墙上倾听,忽的想到了方才的窘迫,若是被说抢生意可怎么是好?
于是,谢庭泞眼珠子一转,定睛在了刚要进刘氏医馆的老婆婆身上,她孤身一人杵着拐杖,时不时地低头咳嗽,看着很是病弱。
谢庭泞赶忙走上前扶着她说:“老婆婆,你是哪儿不舒服啊?我扶您进去吧。”
老婆婆有些艰难地咳了两声说:“咳咳咳,咳得很,不舒服,来看看,谢谢你小姑娘。”
趁着扶她进去的时候,谢庭泞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向了她是脉搏处,还好只是个简单的着凉风寒而已,吃两幅药休息两日便好。
带着老婆婆进去后,谢庭泞便将眼神放在四周,八成的病人都是咳嗽,只有一个男子苍白着脸,坐在凳子上腿又放在一个高凳,以一个极为怪异的方式坐着。
谢庭泞立即被吸引去了视线,将老婆婆安顿好后向那边走了过去,装作闲聊的样子问:“大叔,你这腿是怎么回事啊?”
那大叔有些虚弱,轻叹了口气扯着沙哑的嗓子说:“摔了一跤,结果就这样了。”
说着,那男子将裤腿撩开,赫然是一只极度弯曲变形的小腿,在腿腕处成了弯曲状。
谢庭泞见状,不由得一愣,对于这只腿满是疑惑,怎会如何。
那男子看着她的表情,将腿又遮挡住笑了笑说:“小姑娘被吓着了吧,唉,我也习惯了。”
谢庭泞连连摆手说:“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您这腿是怎么给摔的,为何会如此?”
“原本啊……”男子似乎来了兴致,刚要给她说,这时刘大夫走了过来。
“您哪儿不舒服啊?”
男子听此,又忙将裤腿给撩开说:“刘大夫,我这腿真没救了吗?如今我走不了路,还疼,你看这儿又肿了一块,这可如何是好?”
刘大夫眉头紧锁,蹲下身子看了看,又摸了摸,手指刚碰上那腿,男子便一脸哀嚎地喊:“痛。”
见状,刘大夫轻叹了口气说:“这腿是保不了了。”
男子一听立即皱起了眉头,有些惊恐地说:“刘大夫,您这是何意啊?我这腿真就不能走路了吗?”
刘大夫轻叹了口气,有些迟疑地说:“你瞧,这腿自己是长不好了,且皮肤发黑,按之剧痛,我怀疑皮肤底下已经化了脓,若想保住命,必得舍弃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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